邹静之最想成就美声 曾想一生要救一个风尘女子
作家邹静之的新话剧《花事如期》今天首演,又赶上他和刘恒、万方三人的组织龙马社演出100场。定下采访邹静之,总编说,那可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于是,就想走进多才多艺人的生活实景,看看他那“下蛋的窝”和窝里的宝贝。是诗意的婉约?是舞台上的简约?还是荧屏上的古雅?诗人出身的他,近年来没少给观众的视觉领域添彩。电影、电视剧、歌剧、话剧、小说多项全能。生活里的邹静之究竟是什么样子?想替读者来个刨根问底。没想到,我的采访却因意外临时改在了一间毫无背景可渲染的办公室。并且,邹静之两个小时后将离开,我感觉我的“活期”分分秒秒像在倒计时。加上他慢语速、巧文思,常常一个话题带你到古今中外,虽听得惬意,却担心我设想的问题他来不及回答。于是还得把握时机生生切回到下一个问题求解。 邹静之和他的新作《九栋》一起出现在我面前。书封设计很独特。没想到,书名是他自己写的。顔体端正。立马问他:“这不是别人代笔吧?”话一出口我就后悔,明明是想赞美来着。他却毫不介意:“本人亲笔,龙马社仨字也是我写的。有人捧,胆儿就大,给人写过匾。”
有了龙马社感觉有了组织
记者:听说龙马社的演出即将迎来100场,龙马社是什么概念?
邹静之:可能要先说说龙马社,大概在七年前吧,总有想成立一个剧社的想法,有次刘恒、万方和我在一起吃饭,说起来了。这之前我们三个人偶然会在剧场见面,都是爱戏之人。那次吃饭就说了想成立个剧社的想法,说过之后,都有点兴奋,不为别的,觉得有个组织,会更随心,自己给自己做主。只是说过之后过了好几年,在2008年12月18日借着万科影视的实力和《操场》的上演才正式成立了龙马社。
记者:为什么叫龙马社啊?
邹静之:中国话剧史上第一个剧社是叫“春柳社”吧。我们觉得龙马好,一是龙马精神,二是起了名后才知道的,这三个人里两人属龙,一人属马,暗合了。到现在龙马社上演万方老师的戏是《有一种毒药》三十场;《报警者》十二场;我的《操场》十六场、《我爱桃花》四十一场;正好九十九场,到《花事如期》的首演是龙马社演出的百场。演完会达到一百一十场,这五部戏都是原创。可惜刘恒的《窝头会馆》是人艺的戏,要么还得多。如果加上今年底刘恒写的一部新戏,龙马社将有六部原创的话剧呈现。三年的时间六部一百多场原创剧,龙马社走过来了。
记者:有赢利吗?
邹静之:第一部《操场》没有,其他都是微小的平衡,哈,集体个人还都没挣着钱,这应了老北京的一句话“不冤不乐”。龙马社现在最大的困难是没有固定的剧场,到处找过,没有下文。我们三个都是文人,具体办事的能力差一些,正好借你们的报纸宣传一下吧。
少年时想过
一生中一定要救一个风尘女子
记者:借着情人节的余温,能说说您的爱情观吗?
邹静之: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我夫人和我在北大荒就相识,第一次谈恋爱就结婚的人你说能有什么爱情观。我们那时候,觉得好就好了,没有找杆秤约过爱情的斤两,更没有用什么观念去套。包括到了下一代,我都跟女儿说,只要两个人好就行,就这一个条件,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我相信拿着爱情观跟称中药似的约来约去不一定管用,再说了爱情真的到来时,就是“九头牛也拉不住崖口要滴下的水珠”,什么也不管用了。还有现在总是在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在你没遇到时这样那样的说一套,真遇到了电火雷石,跟你想的一定不同。关键是爱,电火雷石,其他不重要。少年时看《三言二拍》、《日出》曾那么想过:一生中一定要救一个风尘女子。哈,长成后就觉得这些真不靠谱。《我爱桃花》上演时,很多人说你肚里怎么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我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记者:那我明白了,戏里的花花肠子是想象的猪跑。哈哈,那您的新戏《花事如期》讲了怎样一个故事?
邹静之:《花事如期》不是那么好说清。“花事”如果说成“花儿事”在北京人这儿就是男女之事,如果犯了案就叫“花儿案”。这戏不完全是这意思,借了点味。概括地说这戏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夜晚……哎,这算“三一律”吗?
记者:您真会开玩笑。
邹静之:但戏还真是: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一个事件。三一律的结构。我来点剧透吧:“某夜,某女在单身公寓中梳妆等情人来求婚……等来的是一个背着大包的浑身臭汗的快递员送来的分手消息……之后快递员被绊住了,两人一夜之间上天入地,发生了一些事……但和你想到的绝不一样。”这么说特别像一部艳情戏是吧?恰恰相反,这是一部对情感和生存状态探讨的戏,尤其是对青年人的现状,有会心的关照。
记者:您应该不算是青年了吧?
邹静之: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把心永远浸泡在青春的汁液里,这话不现实,但没有人能挡住我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