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前,保罗·纽曼去世的消息让影迷和爱慕者承受了一种突然失去什么的感受。曾经,保罗·纽曼是那么的"近在眼前",一下子无法数清的电影,一下子无法数清的经典电影,还有一下子无法数清的奖项。电影之外,他成立的"Newman Own"食品公司,个人所持股获利金额,通通捐献给慈善机构。是的,他让我不禁想起奥黛丽·赫本。
去年秋天,ABC电视台的芭芭拉·沃尔特在康涅狄格州"抓住"这位身材魁梧的电影明星进行了一次采访。那一次纽曼只是放肆一下自己,到莱克维尔尽情地开车。82岁(去年)的纽曼对芭芭拉说:"开车的感觉真的很棒,我并没有计划要去赢得多少场比赛,拿多少奖杯,但一坐进车里面,我就觉得很棒,我就觉得很放松了。"
在采访中,纽曼告诉芭芭拉,说他不会再去当演员了--尽管被提名奥斯卡奖--就是在五年前的《毁灭之路》,他是汤姆·汉克斯身旁的一个角色。"我只是记不了台词,可能是心理上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是什么原因都不要紧,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因为一旦你没有了自信,你可能只是发挥了50%的潜力而已。"
小时候在克里夫兰有儿童的剧院,那个时候纽曼就涉足电影了,但是他从未想过要成为演员。当时至战争之后,他还是没有想过要当演员。"那时候我是经济专业的,我还被足球队踢出来了--在那种黑暗的环境里,我根本不像是个学生。我开始经营我的洗衣店,也由此变得富有了,之后我也是回去,做我的演出,就一直持续到我的初中和高中。"
"在我毕业以后,我去了耶鲁,我的梦想就是可以得到硕士学位,然后去教书。头一年,我回了纽约,当时只是单纯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暑期工,之后我作了一场演出,连续上演了14个月,后来也获得了普利策奖。"
纽曼和芭芭拉谈论了他的人生哲学,谈了他和乔安妮的婚姻,谈了他对自己样貌的看法,还有他希望的墓志铭。
纽曼:以前我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个职业演员,也从没想过要参与任何电影的演出。
沃尔特:那你当时是想做什么?那个时候有打算做什么吗?
纽曼:当时我是想当一名老师。
沃尔特:然后你就被发掘了,之后发生的就变成你今天的故事了。
纽曼:我不知道那会变成我的故事,一切就只是在发生着。
沃尔特:你怀念演戏的日子吗?
纽曼:是的,我怀念。
沃尔特:真的?
纽曼:是的,非常怀念。
沃尔特:你是一个非常谦和的人,附加在你身上的形容词有随和、容易相处、不会争名夺利。你知道我是在说些什么吗?
纽曼:知道,不过我并不觉得那些有什么特别的。如果我不是那样的人,而是其他的,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有改变些什么吗?没有。
沃尔特:你觉得你以前英俊吗?
纽曼:别人告诉我,我是英俊的。
沃尔特:那现在呢?你觉得你现在还英俊吗?
纽曼:我觉得我现在是老了。
沃尔特:保罗,我觉得你还是英俊的。
纽曼:噢,谢谢。
沃尔特:每个人都在谈论你的“世纪婚姻”,你跟乔安妮在一起50年了,你自己会觉得这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任务”吗?
纽曼:我和乔安妮是很不一样的人,事实上我们可以做到接受、包容对方的不同之处,这么地互相欣赏、珍惜,我想是这些东西让我们一直走这么久。
沃尔特:你们是怎样的不同法?纽曼:我觉得我比乔安妮要更有冒险精神吧。
沃尔特:当你钻进车里面,其实赛车给了你些什么东西?
纽曼:赛车给了我一种很棒的感觉,第一次坐进一部比赛用的车子里面,我就感觉非常棒。
沃尔特:你有什么人生哲学吗?
纽曼:呃,有的吧,我想我可能有的。我觉得,某些人拥有的比我们少,也没有我们那么幸运,所以,多去注意他们是非常重要的。
沃尔特:嗯,尤其对小孩。
纽曼:对。
沃尔特:你的墓志铭可能会是什么?
纽曼:我是我的一部分。
对于观看电影里面的赛车和自己现实生活里真实的赛车,纽曼说两者是无法比较的,在他看来,看和做是两码事。那表演跟赛车比较呢?纽曼解释说:“全神集中是两者的共同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相关联的了。”
要想赢得比赛,每个赛车手都有心理障碍。纽曼说:“很多这种情况,最终还是取决于赛车手吧。首要条件就是你得有好的设备,有很多赛车手可以抬起一部车,但那不常发生,也不常成功。我想要完成这样的事情,是需要很充足、很实在的勇气。有勇气,但只是乱撞乱闯,那不好。其次是运气、位置、设备,还有其他很多因素都有关系的。”
“其实,从心理上来讲,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赛车手或者是车子发生了什么问题,那是很不幸运的。可能是赛车手的错,也可能不是,但车子无法前进了,他也只能愤怒。我是有亲眼看到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其实,我觉得以目前赛车的现状以及车手的质量,他们并不需要说我为了要赢而产生一些心理问题。我觉得他们都很棒,只是有时候做了一些错误的选择。”
在采访快要结束的时候,芭芭拉问了纽曼对长寿和死亡的看法,纽曼说了他母亲的一个故事。“我母亲在临死之前是躺在床上的,她对我说,保罗,你得原谅我,这些年来我一直对你撒谎,其实我不是83岁,我是87岁。后来我们把她带回到克里夫兰市,想把她埋葬在我父亲旁边。那个时候,母亲的姐妹也在那里,我对她说,你知道吗?母亲说她一直都是在撒谎,她其实是87岁,不是83岁。但是,我的这位阿姨对我说,胡说八道!她是93岁。”-吴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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