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理性分辨世界的人,这是一只用感性歌唱的夜莺。这是一个对月亮、水乡、幸福等字眼念念不忘的气质庄重的艺人,还是一个从小用海绵垫来寻找与钢琴相仿的触感来练习音律、不曾经历变声期的姑娘。
走近她,像走近一个布满玻璃器皿的广场,轻微的投石问路就会引来一阵急促而清脆的撞击。她的表达流畅,敢言又不失稳妥。你曾在整个民族最盛大的晚会上见过这张歌唱的面孔,也曾经被感染,吃着瓜子喝着茶水与身边的人们分享欢笑。夜莺的生命用来歌唱世界的美妙,汤灿用美貌来敲开《男人装》的门。她的啁啾划出团团的曲线,划破摄影师的镜头——也许你会疑虑,究竟是谁在聆听民族的歌唱,手语是告别时代的图腾,聒噪的社会,再没人寻向这歌声?
这组片子也许会让你无声地凝视和思索。当民族的高贵开始走进时尚,你见到那饱和的颜色拼成的画布上面密密麻麻的铅字,有序地排列出一片喷薄欲出的景象。
泉眼。丛林。绽放。回眸。
记住仰脸歌唱的汤灿,记住3月此刻窗外的月光。你细细品尝那细琐的月光落在花瓣,就像雨打在花蕊的声音:它是这般的清丽婉转,摄人心魂;它带来不苟言笑的风,沿着任意的一缕你会走到黎明。歌唱草叶的人的鼻息从云朵和呼唤天籁,化做一粒水,这声音像从遥远处、明媚处,层层迭起的欢悦。你凝视这只会唱歌的夜莺,她引吭高歌,像泣诉往事的伶人,眼波涩然流转,唇角红得精细,勾起光阴如马蹄踏去的思恋,撩起婉约的情欲。
女人。青萍。荷。静止——然后是待发的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