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卫曾当售货员专卖牛仔裤 获封"牛仔裤专家"

　　◎ 郝得娴

　　王家卫个子长得高，有1.85米，所以，在圈内他的外号叫“高佬”。

　　“高佬”1980年在香港理工学院（1997年升格为大学）平面设计专业毕业，说起来还是现任香港行政长官梁振英的校友，因为梁振英是该校测绘专业的。毕业后，从事所学专业工作不太久，就用业余时间加入TVB训练班的编导组学当编剧，但是，小小电视台容不下他的追求，很快，他便转入电影圈，也离开了平面设计这一行。

　　王家卫进入的第一家电影公司叫做永佳电影公司，当时永佳与新艺城（麦嘉、石天和黄柏鸣主持）、电影工作室（徐克、施南生主持）、万能公司（李修贤主持）等一起，同为金公主院线的卫星公司，即是金公主可以资助该等公司拍戏，赚钱了，就在票房和卖外埠版权中扣除。永佳电影公司主持人是陈勋奇和黎应就。王家卫进入永佳公司，当起这家公司的合约全职编剧。那时的他，只戴一副近视眼镜，喜欢讲话、开玩笑，更喜欢为某些圈内人起外号。例如，某位曾经拍过系列喜剧片的导演原来也是编剧出身，服务于新艺城，因为他喜欢不断翻看好莱坞电影LD影碟（在VCD出现之前的一种像黑胶唱片般的影碟）从中找创作灵感，甚或将某些情节、桥段照抄不误地搬上自己的剧本，因而缺乏原创性，于是，“高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兰克斯乐”，这是一个当时著名的复印机牌子，意思是指他不过是一部复印机。那时永佳公司签了一批年轻女演员（包括林忆莲在内），“高佬”有时闲来无事，就喜欢讲话“损”她们，好让她们有自知之明，远不像今天般那么Cold。

　　王家卫特能熬，常常是将公司当作家，写剧本写到天亮是经常的事，然后在公司内稍眠一会，便又龙精虎猛，异常活跃，特别是在白天见到他时，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刚刚熬夜熬到天亮的人。

　　他到底在什么时候开始戴“黑超”的？记不起了。不过，他戴“黑超”也不是因为他要扮Cold，也不是让这成为他的“符号”，而是他不能见光。如果在白天、在记者会上因为记者的摄影机常常闪光，他就受不了，受强烈刺激就会流眼泪水，而且会不止地流。现在他所戴的墨镜都是他太太陈以靳所送。他曾公开对太太说过：“我以后永远都戴你送给我的黑超！”有人认为，这是王家卫对妻子的“爱的宣言”。

　　外表看，“高佬”王家卫不属平易近人，可是，他和家人经常光顾的某酒家的董事李某，他名片上的照片却是出自王家卫之手。原来有次王家卫按习惯又到该酒家就餐，李某送张新名片给王家卫，王家卫接过后看了看说：“做你们这一行不用那么严肃啊！”说着，他就叫李某走到窗边，用相机为他拍了一张相。他看了相中的自己，发现光线较黄，好特别，更让他的笑容格外灿烂，李某好喜欢这张相片，就将他用到名片上，送给朋友、客人时就总会说：“好好珍藏，张相系王家卫帮我映的！”

　　一般场合下，王家卫喜欢穿白衬衫、牛仔裤，并对牛仔裤颇有研究——原来，他曾当过牛仔裤专门店的售货员！有时，他会主动向圈内好友介绍选购牛仔裤的“应注意事项”，是圈内著名“牛仔裤专家”。“黑超”、白衬衫、牛仔裤，再加上后来剪了个小平头，就成了王家卫的“标志”。

　　《一代宗师》终于公映，成为王家卫最卖座电影，这让投资者们都松了口气。但他也很坦白：“要不是人生有限，我是会没完没了地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