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国人的奥运金牌梦而言,国球永远只有冠军这个目标。
在刘国梁乒乓生涯中,他始终为这个目标而战。十多天后,刘国梁就要率领手下精兵强将出战北京奥运,多年的努力便是浓缩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除了金牌,他别无所求。站在他背后默默支持他的,是和他携手走过17年的妻子王瑾。8月18日,是男团的决战日,也是刘国梁和妻子的结婚两周年纪念,刘国梁最想送给爱妻的就是一枚沉甸甸的冠军奖牌。
偶然邂逅开始“地下情”
刘国梁看似有些憨厚木讷,与妻子王瑾之间婚前长达15年的爱情长跑却是浪漫得很。1991年,才十六岁的刘国梁和王瑾都在参加国乒集训,一队的刘国梁很快注意到了国青二队刚刚调来的东北姑娘王瑾。“早上我们都出操,她和另一个东北女孩刚来,都戴着口罩出操,男队员在笑怎么还有人戴口罩,后来发现还是这两个戴口罩女孩最漂亮,尤其是她。”说起对王瑾的第一印象,刘国梁犹如发生在昨天。
有一天,刘国梁和队友张勇训练晚了,遇上了因动作慢而最后离开的王瑾,此时食堂已经没有饭了,于是刘国梁便约王瑾和他们一起去吃朝鲜烧烤。吃完烧烤,又到楼上韩国人开的卡拉OK玩,“那时候一张门票要60元,想想那是1992年呀,咬着牙请她吃晚饭。这次也没算挑明,就是算认识了,以后接触自然越来越多了。”没过多久,两颗年轻的心便走在了一起。
由于球队严禁谈恋爱,刘国梁和王瑾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地下恋爱。那时候刘国梁他们一队住在四楼,而王瑾却是在六楼,双方不能互相串门,唯一一部电话在四楼,刘国梁只好拜托自己的兄弟孔令辉、张勇、王飞轮番在楼梯间大吼“王瑾,电话”,为他们争取在一起的短暂时间。而平时不能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两人,甚至只能在大雨中才牵起对方的手。
王瑾为爱“出走”日本
这样的关系维系了一年多,王瑾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由于队里有不成文的规定,两个谈恋爱的队员其中成绩较差的一个要被送回省队,王瑾向队里提出退役,接受公派去日本松下电工俱乐部打球,这一去就是四年。身在日本、北京两地的两个年轻人,感情却没有因为距离而冷却。
据王瑾回忆,当时在日本一千日元只能打七分钟长途,自己每天打几千日元的电话费,最多打了三万多,这也被刘国梁总结为“第一年她在日本赚的钱全给我打电话了”。此后,刘国梁成为队内第一个买手机的球员,1995年他花了一万多买了一部手机,才算是解决了恋人分居两地的通话问题。
尽管很艰苦,可恋爱并没有分散刘国梁的心。1996年是刘国梁最志得意满的一年,因为他在亚特兰大赢得了男单、男双两块奥运金牌,然而那个时候王瑾却在日本看不到比赛,因为发水痘在日本宿舍休息的王瑾每天只能焦急地等待刘国梁哥哥刘国栋的电话,焦急地等待电话那头胜利的暗号。由于乒乓球队里赢球爱吼“飒飒飒”,每次刘国栋都要以这三声“飒”来表示弟弟赢球,只要听到这声暗语,王瑾的心就算是放下了,而那一回,刘国梁的两个冠军让刘国栋在电话那头一直从头“飒”到了尾。
在刘国梁赢下漂亮的奥运战役后第二年,王瑾回国,她与父亲一起创办了国球体育用品有限公司,他们的恋情也总算可以见光了。1999年10月,刘国梁遭受了人生中最惨重的打击,他接到国际乒联通知说尿样超常。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王瑾一直陪着刘国梁熬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那时候非常痛苦,半年时间天天都在想这8月8日那天自己是怎么过的,每天按照那天生活,再接受尿检。”刘国梁回忆道,“后来通知下来说我是清白的,我一转身眼泪就掉下来了。”
蜜月旅行50岁后再补
在相知相守风雨同舟了15年后,两年前刘国梁与王瑾终于迈上了红毯。他们的仪式简单而隆重,连求婚都很生活化,刘国梁有天对王瑾说“快30了,我们也差不多该结婚了”,王瑾回他“看你时间啊”,这一问一答便是把终身大事给定下了。特殊的事业让他们没有时间去度蜜月,连见面都很少。不过王瑾却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旁人看来一个星期见一、两次可能很不可思议,但对于我来说,这是我以前就梦寐以求的生活,我们以前分开过太久了。”
对于刘国梁而言,现在还不是补偿太太的时候,提到蜜月,他说50岁之后再补。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北京奥运上去完成任务,率领全队拿金牌,2008年8月18日,那个男团最后决赛的日子,也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对于刘国梁而言,目前能给王瑾最好的礼物,就是奥运会的又一枚金牌。
至于孩子的计划,他们也准备放在奥运之后,刘国梁甚至已经想好了孩子未来的出路,“我希望他搞体育,但是不一定打乒乓”。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孩子接自己的班,刘国梁开玩笑说,“因为他爸爸太优秀了。”
兄弟情
奥运赛场,只谈私事不提乒乓
除了妻子王瑾,刘国梁对自己的哥哥刘国栋也始终心存感激,当年哥哥对自己和王瑾的事也帮了不少忙。然而在这次的北京奥运会上,国栋、国梁两兄弟却要代表不同的国家而战,刘国栋虽然是作为新加坡乒乓球女队的主教练,不会和刘国梁有正面的交手,但他手下的球队已经成为中国女乒的主要对手之一。
刘国梁和刘国栋差三岁,哥哥刘国栋开始打球的时候,刘国梁还能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捡捡球,后来两兄弟一起打球了,刘国梁却比哥哥越来越显出不凡的天赋。刘国栋还在不同俱乐部寻找出路时,刘国梁已经是国家队倚重的未来人才。1994年,刘国梁渐渐在球队站稳脚跟,哥哥刘国栋则选择成为女队陪练也来到了国家队。其中一个私心,也是为了能方便照顾弟弟。在刘国梁最彷徨最毛躁的阶段,正是刘国栋陪在身边时刻提醒他,才使他迎来了辉煌。1996奥运会前刘国栋为了弟弟的状态和刘国梁大吵了一架,弟弟有些听不进哥哥的话,两个人都上了火,哥哥把刘国梁边上孔令辉的床给踹出了窟窿,边上的灯都坏了。但正是刘国栋那一踹,把刘国梁的奥运潜力彻底惊醒。
看着弟弟越来越成熟,2000年刘国栋总算组建了自己的俱乐部,弟弟为哥哥的新事业出钱出力。而2003年6月当刘国梁在种种非议下成为男乒主帅,这时候站出来力挺刘国梁的,就是刘国栋。
刘国栋在2006年元月从北京飞往新加坡,开始了在新加坡队任期三年的执教生涯。兄弟俩从此以两个不同国家的主教练身份在赛场时常相遇,在球场上遇见的两兄弟,也默默定下了规矩,不能说和乒乓有关的话题。□本报记者|丰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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