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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公社社员墙(图 )

2005年07月18日 12:58


盛夏季节的巴黎公社社员墙。(图片来源:大公报。程曾厚摄)

  巴黎市内有三大公墓,其中以城东的拉歇兹神甫公墓历史最为悠久,占地面积也最大。拉歇兹神甫公墓是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名人墓园。法国社会从大革命开始,政治文化就有左中右的区分。公墓的东北角,是整座墓园里特色鲜明的角落:左派名人墓地。前法国共产党领导人多列士的墓,杜克洛的墓,中年投身革命的诗人艾吕雅的墓紧靠一边,巴黎公社革命家兼歌手、《樱桃时节》的作者克莱芒的墓也在附近。稍远处还有反战小说《火线》的作者亨利.巴比塞的墓。更远处,是一座座法西斯集中营死难者的纪念墓。如“献给纳粹集中营十万死难者”的墓,墓上一尊高大的青铜雕塑像,是一架有骨无肉的躯干,高高地“飘”在空中,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东北区最令人向往的是公墓东北角上那段矮矮的灰砖墙。人类历史的一页在此地结束,无产阶级革命的悲歌从这儿响起。这段灰墙,便是“公社社员墙”。一八七一年,五月下旬,公社的事业已经失败,凡尔赛分子在巴黎市内大肆杀戮,血腥报复,大街小巷,枪声四起,血流成河。最后一批公社社员且战且退,退入了拉歇兹神甫公墓。凡尔赛分子于二十七日傍晚冲进公墓。公墓是一座微型城市。在墓龛和墓碑之间进行的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巷”战,而且比任何其他地方发生的巷战更艰苦,更残酷。最后,枪战声不祥地停止了,墓园里死一般的寂静。第二天凌晨,被俘的一百四十七名公社战士,巴黎公社的最后一批英雄,被押到了公墓内一处荒坟的角落。枪声响起,他们一个一个倒下。巴黎公社七十二天的历史化成一曲悲歌,从此载入人类历史的史册。

  公社社员墙在墓园东北角的尽头。我第一次来朝拜,发现这一带地势起伏,坡地较多。灰墙不高,两米左右,墙上刻有“献给巴黎公社死难者”的金字,但风雨剥蚀,字迹不清。右侧挂有一个四季殷红的瓷质花圈。地上有几束不很显眼的鲜花。历史有时是朴素的,伟大的历史时刻就体现在眼前的土墙上,地上一点黄土,草中几点小花,寒冬时不避风雨,烈日下不挡酷暑,一切是那么平凡,那么不起眼,你只有凝望瓷花圈,才找得到一点红色,一点英雄的本色,一点叫人联想起轰轰烈烈的东西。一百四十七个烈士没有留下名字,他们没有照片,没有坟茔,没有墓碑。他们是一个集体,是一个阶级,是一支力量,是一种事业。

  以后,每当我来到拉歇兹神甫公墓,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的双脚会不自觉地向东北方向走来。我又看到,几乎褪尽金色的献词上,零零星星地挂着几茎小花,大多是单枝的红色康乃馨。为什么是小花呢?可见前来瞻仰的人,不是大人物,没有很多钱。他们多是平凡的人,一枝小花,聊表心意。只要表示的心意真诚,小花的颜色会更红,更持久,更令人肃然起敬。

  有一天,我又依依不舍地告别这垛“巴黎公社社员墙”。那是夏天,天气有点闷热,墓园里游人不多,也不是扫墓的季节。我感到这个角落太寂寞了,太孤清了。我才走出几步,突然,我回过头去,想再望一下这个中国人很少有机会实地瞻仰的圣地。我惊呆了。

  我看到在公社社员墙的左边,从似乎贫瘠的土地上长出一株孤立的大树。粗黑茁壮的树干,蕴涵着无穷的生命力,更托起一大堆密密匝匝的树冠。千枝万枝,郁郁,浓荫覆地。阳光下,大树长得好生轰轰烈烈,树身向前微倾,树梢伸出六七米开外,想去拥抱矮墙。那种强烈,那种真诚,那种执着,那种迫不及待,叫我惊讶,叫我感动。我几乎不相信眼前的景象。这儿是我常来的地方,我在树下一再经过,一再盘桓,一再享受它的清凉,怎么就没有早发现它的存在呢?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回头,真不知道何年何月和它认识,被它感召。站在生机如此旺盛的大树下,再望望眼前的公社社员墙,你会感到脚下的土地更坚实了,你会感到自己的体力更充沛了。

  对巴黎公社这段历史有兴趣的人,公墓里还有不少值得一去的地方。公社社员墙属九十七区,《国际歌》作者鲍狄埃的墓在九十五区,革命作家瓦莱斯的墓在六十一区,工人活动家盖德的墓在八十七区,而领导凡尔赛政府血腥镇压公社的梯也尔的墓也在公墓里,在五十五区。

  文章来源:香港大公报 作者:程曾厚

 
编辑:郑蕴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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