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北京四月十一日题:名流痛悼吴祖光
中新社记者张素平
九日上午,著名剧作家吴祖光西去。今天记者来到吴家凭吊。
腾出来设作灵堂的客厅正中,鲜花簇拥着一张吴祖光与新凤霞的合影。照片上两人正年轻,都在动人地微笑。
“这可能是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妈妈演《花为媒》时期的合影。是他们生前最喜欢的合影之一。”吴老的爱女吴霜说。客厅的四壁还挂着很多新凤霞各个时期的生活照和剧照以及两老的合影。刘延东、胡德平、张锲、李默然等人和文化部等单位都送来了花篮。很多客厅里摆不下的花篮只好摆到楼道里。吴霜说:“刘延东部长昨天勉励我们说,你们的父母是杰出的艺术家,你们要继承他们的事业,要像他们那样做光明磊落的人。”“昨天来的人可太多了,很多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如丁聪、黄苗子夫妇等,有些走路都要别人搀着,来到灵前痛哭流涕。老爷子为人好,朋友多。”吴家的好友张盛春回忆说,昨天来的最高寿的就是黄苗子他老人家,今年九十了。
吴霜特意拿出一幅挽联给记者看:“正气歌传二流堂上客,神童名载风雪夜归人”。这是当年常往来二流堂的《大公报》记者夫妇高集、高汾送来的挽联。“二流堂是老爸他们抗战时在重庆常聚的一个小窝,《风雪夜归人》是他的代表剧作。昨天大家公认这幅对联最好,概括了老爸的一生。”吴霜称吴祖光为“老爸”。“我认为老爸是上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的脊梁。他人格独立,正派第一。”
“老爸四月二日过八十六岁生日还精神特别好,头脑很清楚。妈是五年前的四月十二号过世的,也是这几天。他是找妈妈去了。”爱妻过世后,吴老精神差了许多,因脑血管栓塞曾先后三次住院。为照顾老父,吴霜从美国回来与他住在一起。吴家的电话不断响起,上门吊唁的客人、记者络绎不绝。一张桌子上摆着厚厚一叠来自全国各地的唁电。香港著名作家金庸也电唁吴家表示哀悼。
中国乒坛名将、吴家的好友庄则栋来了。他代表夫人佐佐木敦子以及著名书画家范曾、楠莉夫妇献上花篮。
几分钟后,老舍之子、现代文学馆馆长舒乙来到吴家,他神情肃穆地向遗像深深三鞠躬。他表示:“吴老是中国的大师级戏剧家,在现代文学史上具有很高的地位。抗战时期,他和黄苗子被并称为中国文艺界神童。”
吴老的书房中,陈设一如以前。大部分家具是他和新凤霞婚后买的,一用就用了五十多年。壁上除了照片,还挂着齐白石先生为新凤霞题的两句诗:“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吴老疼爱的小猫不知主人已去,溜进书房喵喵叫着。舒乙告诉记者,现代文学馆计划为吴老设立一个个人文库,里面将陈列老人家的书籍和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