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2月22日电 (陆春艳)他是一名理科大学毕业生,却矢志不移地追逐着儿时的画家梦;他19岁才知“宣纸”为何物,29岁时创作的作品却已卖到20万人民币;正当艺术事业走上正轨渐入佳境时,他又出人意料地选择了移居新西兰漂泊他乡……
苏中水乡赋予他灵秀,泰山文化给予他厚重。曹俊,这位出生于姜堰农村的青年画家,不断追求创新,凭借独具“混血儿”之美的作品在国内外书画界声名鹊起。新西兰首相及外交、内政、文化和种族事务部长谈起他,都充满溢美之词,称赞他是“传播中国文化的使者”,“为全体新西兰人做出了优秀的示范”。
2009年2月15日,由中国驻新西兰大使馆、新西兰驻华大使馆、中国国际书画艺术研究会联合主办的“新西兰认识中国——曹俊画展”在中国美术馆拉开帷幕。开幕式上曹俊一声:“中国美术馆,我曹俊,真的来了”的呐喊响彻大厅。文化部、中央美术学院、清华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国家画院等文化艺术界的领导名家,新西兰驻华大使包逸之(Tony Browne),以及曹俊好友等400余人无不为他这登“高”一呼击节叫好。
天赋异禀 弃理从艺追逐儿时画家梦
1966年4月,曹俊出生于姜堰市大镇一个普通家庭。曹俊毫不讳言,家乡的河水赋予激发他创作的灵性,故乡的荷花给予他创作的素材。曹俊虽然年轻,但是,生于“扬州八怪”这一独特的地域文化圈中,地域文化的熏陶以及所受的教育,使他拥有了与生俱来的文气。
在曹俊的记忆中,儿时的他与那些整天奔跑打闹的同龄孩子格格不入,受当教师的父亲的影响,他从小就喜欢拿粉笔涂涂画画。后来又痴迷于“躲”在家中研读名家字帖,喜欢用毛笔蘸水默写书法名家的杰作。那时,写字和画画成为他最大的乐趣。
随着年龄逐渐增大,学业负担日益加重,曹俊对画画的痴迷也与日俱增,这引起父母的担忧。曹俊回忆说,当时迫于父母的压力,自己的书画创作不得不从家中“转战”到课堂上。当时,老师经常可以逮到专心致志作画的曹俊。
出生于南方的曹俊,从山东科技大学毕业后,曾被分配到山东泰山管理处工作,颇受齐鲁文化的浸染。他曾亲临泰山摩崖碑刻,精研书学史论,参加过汉墓的考古发掘。其间,曹俊发表诗词、散文及考古论文20余万字。
1993年,曹俊弃理从艺,拜师当代画“虎”名家冯大中先生研习翎毛走兽画法。与此同时,他投师中央美术学院技法理论教授陈伟生先生学习艺用动物解剖,并接受了“临摹—写生—创作”三位一体的教学理念,开始大量临摹古代优秀的工笔画作品,其中,两宋院体画对他影响尤深。
经过刻苦的专业训练,曹俊的画作开始在国内各著名艺术刊物上陆续刊登,他的名声也在中国书画界渐起。1999年9月,当曹俊还是中央美术学院的一名学生时,他的一幅习作《心弦和泉声》就已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全国性美展中展出。
峰回路转 用中国笔墨感受新西兰风情
抑或是艺术的憧憬和理想无处宣泄,抑或如曹俊所言那时自己开始膨胀了。2002年,在妻子的陪伴下,处在事业上升期的曹俊毅然决然选择离开故乡,怀着对西方文化和艺术的期待,踌躇满志地来到了南半球的新西兰。
然而,当踏上异乡的土地时,曹俊却发现眼前的一切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宛如梦境”。残酷的现实将他拖出白日之梦,生活的现实逼迫夫妻必须出去找工作。妻子找到了工作,自己却因为无人问津成为“待业”青年。曹俊说,那时,他彷徨在奥克兰的街头真不知何去何从……
在到达新西兰三个月之后,经受了生活中一个个打击的曹俊,在异国他乡第一次拿起画笔。随着笔尖在纸面上游弋,曹俊此刻终于发觉找到了自我,也找到了未来的方向。从那时起,他手中的画笔就再也没有停歇。
异域风光给曹俊的创作带来新的养分,更让他从一个全新的视角审视中国画。打工期间,曹俊历时3个月创作了《国风》。2003年3月,曹俊首次参加新西兰美术展览,摆放于侧厅的《国风》吸引了众多观众驻足欣赏。一位日本籍收藏家看到这幅“傲骨耸立、浩气长存”的画作后,情不自禁地在画前鞠了三个躬,随后,他找到馆长,要求花高价买下这幅画。此事引起当地媒体广泛关注,也令曹俊一夜成名。
一次偶然的机会,曹俊结识了改变他一生的新西兰音乐家Gary。同样身为艺术家的Gary十分欣赏曹俊作品中洋溢着的霸气和才华,在他的帮助下,曹俊获得了在新西兰著名艺术馆举办为期一个月个人画展的机会。
曹俊说,2005年5月让他毕生难忘,他在新西兰奥克兰首次举办了个人书画艺术展。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画展获到了空前好评,中国画的阴阳概念和曹俊大气的画风,一时间在新西兰艺术界引起极大反响。
当时,奥克兰交响乐团特地为曹俊的画展举办了专场音乐会,新西兰首相及外交、内政、文化和种族事务部长,中国驻奥总领事马宗仁先生分别向他致信祝贺。此外,当地多家报刊电视台也争相报道画展,曹俊的参展作品更被多国政要、名流及美术机构所收藏。
一个年轻的中国画家在异国他乡能有如此的轰动效应是罕见的。此间有评论指出,这一奇迹的出现,实际反映的是中国民族文化特别是中国民族绘画独特的风貌在全球语境下得以光大的可能。同时也给那些革故鼎新的中国画家如何使自己的艺术走向世界提供了参照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