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团友感叹在新加坡忙碌得没时间抬头看星星,有的则说,即使有星星也被都市的灯火抢去了光芒。
第一次接触沙漠是在5月的多哈。当时,摄氏40度高温下的烫沙地,有如芬兰浴,令人汗焖,难以亲近。不到几分钟,就溜回越野车里。
第二次是在11月的阿布扎比(Abu Dhabi)。沙地距离市中心45分钟。下午4时,气温20几度的沙地可爱多了,沙不热,风凉快。
把沙地摸得熟透、技术高超的司机,把我们带上“海盗船”,总是适当地停在沙丘最高点,再往下冲,我们随着山丘起伏不停尖叫。
沙子很软,带凉,有鞋子的,最后都脱了鞋。微温的沙宠着双脚,有如足浴。一身传统白长袍的司机赤着脚,抽起烟斗,坐在落日的沙地里。这可是数千年以来逐水草而居的贝都因(Bedouins)游牧民族的经典姿势,而当40年多前的沙地底下涌出一桶桶的“黑金”之后,他们现已坐拥金碧辉煌的华厦楼宇。
沙地里还养着一群骆驼。骆驼曾是贝都因人惟一的交通工具,也是生活的命根子。司机说,每头价格从1000元到数百万元不等,以品种定身价。
骆驼的脸长得搞怪,毛发很硬,连吞口水的动作都正经八百的,眼睛非常良善。来自美国的团友身型很有分量,一人顶两人,骆驼背了她走一圈,她要再走一圈好拍照,这回骆驼坐着不动,连主人也拉不动,她边摸它的头边安慰:“若你不喜欢,就别做了,没人会勉强你的。”而这倔强的畜牲也听懂了。
当我们轮流骑了骆驼回来,红红的一个圆球已落在沙丘边沿,快要掉下去了。一个团友走得远远的,坐在沙地上,看天与日与地。
沙漠是安静的,静得明明另两个团友在远处说笑,清楚得犹如近在耳边。
我把沙漠当床,伸展身躯。偶尔微风拂过,沙飘上脸,才明白包头是有必要的。挡风沙,也遮美色。此行一路所见从头包到脚的黑衣女人晃过脑海。
天色暗了,帐篷灯亮。在阿拉伯咖啡的豆蔻香味中,平台上飘进一身红衣的肚皮舞娘。她是司机载来的,来自附近的沙地。她揭开火红的面纱,五官鲜明,皮肤白皙,一旦扭动肚皮与身躯,乌溜黑发倒甩,冶艳性感极了,把台下的我们5个(生意好时,帐篷据说可坐上400个)的心给煽热了,一个接一个被拉上去跳。烤肉串晚餐还不如肚皮舞香喷喷。
一壶壶水烟早已放好,等待我们去抽。先是我去颓废,后来团友陆续加入,一个个斜躺成睡姿,骨碌骨碌的,吸气、吐烟,闲话家常。美国团友说起在尼泊尔被当地人予鸦片抽(当时她不知道是鸦片),抽了之后超high,“做了个难以言喻的美梦”。我们的水烟有果味,没那么劲。
突地,帐篷里的灯全熄了,我们看到了满天星斗,沙地的星夜。有团友感叹在新加坡忙碌得没时间抬头看星星,有的则说,即使有星星也被都市的灯火抢去了光芒。我想起在新加坡的小阿拉伯区与土耳其抽水烟的情景,怎能比得上此时此刻。
最后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而沙漠本来就安静。
沙漠一夜,仿佛一千零一夜。
(摘自新加坡《联合早报》 作者:黄向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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