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辱使命为努尔哈赤复仇
春去秋来,一晃安费扬古追随努尔哈赤起兵已经四个年头了。四年来,安费扬古在太祖的麾下南征北战,东杀西讨。而努尔哈赤也由当初不足一百人的兵马发展到现如今的三十个牛录,近万人马,并相继征服了苏克素浒部,哲陈部,栋鄂部、浑河各部的大多城寨也相继归附。胸怀大志的努尔哈赤决定要为实现女真统一的目标继续战斗下去,可是他的心中总有一处隐痛,就是一直没有抓住杀害父祖的凶手尼堪外兰。
就在这时,有消息说尼堪外兰逃到了抚顺城,寻求明将的庇护。努尔哈赤派人面见抚顺城守将裴松,送上厚礼并说明事情的原委。裴松表示这是建州女真人之间的事,自己不方便干预。现尼堪外兰就躲在外营,努尔哈赤可派一名战将前来捉拿。但是考虑到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盘,这名战将只能随身带领几人,否则就太显眼了。
派谁前去捉拿尼堪外兰呢?努尔哈赤一下就想到了有胆有识的安费扬古。他命令安费扬古立即带领二十人马不停蹄赶往抚顺边关。
抚顺边将听说安费扬古的来意,不由沉吟良久。安费扬古见他犹豫不决,便亮出底牌说:“我家都督已派人与裴将军交涉过此事,我这次前来,是裴将军许可的。 ”
话虽这样说,抚顺边将还是不敢自作主张,决定面见裴将军,亲自问个明白。事也凑巧,没走多远就遇见了巡查边事的裴松,裴松说:“这是他们女真人内部的事情,我们不要多管了,以免造成边陲祸乱。 ”
其实裴松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揣摩透了辽东总兵李成梁的心意:尼堪外兰这几年成了孤家寡人,留着是个累赘,可是又不能拱手送给努尔哈赤。这次努尔哈赤前来讨要,正好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边将明白了裴松的言外之意,飞骑回到营内,对正在焦急地等待回信的安费扬古说:“尼堪外兰就在我营后居住,你可自己去捉。 ”
尼堪外兰正在一棵老榆树下乘凉,忽然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睁眼一看,数十名兵士拥进院来。他一惊之下跳起来,扑向院边早已准备好的梯子准备逃跑。
安费扬古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尼堪外兰,手起刀落,将他的人头割下。这边辞别了边将,回建州复命。
大仇已报,努尔哈赤用尼堪外兰的人头祭奠了父祖的在天之灵,了却了一份多年的心愿。在他的心中,安费扬古的份量又重了许多。
宝马赠英雄
努尔哈赤征服建州八部用了十三年,这个过程始终伴随着血腥和杀戮。有了较为稳固的武装割据根据地,握有建州500道敕书,为他推行“远交近攻”政策,进一步扩大武装割据势力奠定了基础。
而在十多年的征战中,安费扬古追随努尔哈赤攻萨尔浒、征兆佳城、玛尔敦城、哲陈部洞城、杭嘉、章佳、尼玛兰、赫彻穆城,克哈达富尔嘉齐寨、讷殷部佛多和山城,“战辄居前,还辄殿后,屡受重伤,多树勋伐”。努尔哈赤不仅任命他为一等议事大臣,参与国政,还赐予他“硕翁移罗巴图鲁”的称号。 “巴图鲁”乃满语baturu的译音。《五体清文鉴》译为“勇”,《清文汇书》译为勇强之勇,勇冠三军之勇,勇为之勇。勇将即baturu haha。作为赐号之巴图鲁,是为勇将,能干之意。也可转译为“英雄”。
在安费扬古参加的战斗中,堪称硬仗的是古勒山之战。万历二十一年(1593)九月,叶赫部贝勒纳林木禄联合哈达、辉发等九部联军三万余人来攻建州。在这场兵力悬殊的战斗中,取胜固然靠的是努尔哈赤“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自信和计谋,但在战场上起了关键作用的是还是安费扬古等人不怕战死沙场、浴血奋战的勇气。
这一战,共杀死九部联军四千余人,获虏一千余人,获战马四千余匹,盔甲七千多副。这是安费扬古追随努尔哈赤十年来取得的最大胜利。在战斗中,大将安费扬古更生擒了乌拉部贝勒布占泰,立下赫赫战功。
在庆功会上,努尔哈赤将布占泰的黄膘宝马奖给了安费扬古,这也是一段“宝马赠英雄”的佳话。
古勒之战后,安费扬古还勇当先锋灭哈达,父子上阵征辉发,随老汗王三征乌拉,57岁高龄时,还带兵出征东海,是名符其实的戎马一生,为后金可谓立下汗马功劳。
天命七年(1622)七月,安费扬古病卒,享年六十四岁。
顺治十六年,安费扬古被追谥“敏壮”,立碑纪功。
沈阳故宫博物院特供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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