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推荐干部看《金瓶梅》 晚年喜读笑话书(2)
新版的《太平广记》,毛主席书库存有一部。因不是线装大字本,我要去北京图书馆去借。当时,北京图书馆就在中南海北门外,从中南海办公厅步行到北京图书馆,要不了5分钟。所以,我很快从北京图书馆善本组借来一部明代许自昌刊本《太平广记》,共10函100册。
毛主席书库中有没有笑话书,有哪些笑话书,
一时我心中很不清楚。把《太平广记》送给毛泽东后,我就钻到毛主席书库里,还采用老办法,首先翻开《线装图书总目》。当时毛主席书库存放的线装图书,为了查找、使用的方便,我们按经、史、子、集四大类和若干小类分别登记做成目录,打印后分为3份,每份装成3册。游泳池主席处放一份,毛主席书库放一份。还算不错,就在《总目》第一册上很快就看到了一些笑话书的目录。我将从毛主席书库找出的《笑府》、《笑典》等4种9册笑话书即刻送到毛主席住处。他老人家看后第二天就告诉我们:“不理想,再找一找。”
有了第一次的实践,第二次我也就变得有点聪明起来了。同时,“再找一找”,也没再强调要找大字线装本,所以,1月2日这一天,我首先跑到北京图书馆,又到中央办公厅图书馆和毛主席自己的存书中,线装、平装的笑话书一下子又找出许多,数一数一共是14种21册。1月2日送给毛泽东的笑话书以及从中选出印大字本的《新笑林一千种》和《历代笑话选》等,他老人家不久全都看完了。这一次,虽然没说“不理想”,但是,2月23日他老人家又发出指示:“继续找笑话书。”
先后合计找出25种49册笑话书送给了毛泽东。毛泽东看后,从中选出《时代笑话五百首》、《笑话三千篇》、《哈哈笑》3种,要我们重新排印大字线装本。本以为毛泽东看笑话书到此该差不多了。可是,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样。6月4日晚饭后,主席在看完新印的《笑话三千篇》等一批笑话书之后又说:“新印的《笑话三千篇》也不理想。请再找一找有关笑话方面的书。”
又是一个“不理想”,还要“再找一找”,这又是我没有想到的。北京还有哪些图书馆会存有笑话书呢?我们经过认真的分析,拟定了“全面出击”的计划。所谓“全面出击”,就是与北京市的各大图书馆都联系,又找出了一大批笑话书。这20种55册分别从有关图书馆借来后,6月14日下午,我们都很快送给了毛泽东。一个星期后,即在6月21日晚上,他老人家翻看完这批笑话书之后告诉我们:“最近所借的笑话书,没有多少新鲜的,就不用重印了。”
京城大小图书馆我们都跑遍了,能找的笑话书差不多也都找出来了。北京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将一般不出借的馆藏善本也都拿出来了。可是毛泽东认为“没有多少新鲜的”。根据毛泽东“再找一找”的指示,除在北京地区我们再进一步查找外,毛泽东又要我们把目光和希望投向了上海和杭州。从1974年6月下旬以后,开始“兵分两路”继续为毛泽东查找笑话书。
如果从1974年1月1日我为毛泽东第一次找笑话书算起,到9月19日,在北京地区前后查借笑话书已逾百种。翻看毛泽东的借书登记本,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1974年1月1日至6月30日,这半年时间里,毛泽东外借图书除极少数其他图书外,绝大部分都是笑话书。6月30日以后,外借笑话书逐渐减少,但断断续续还有,时间一直延续到1975年2月初。
《笑话新谈》是毛泽东晚年读过的最后一部重新排印的大字线装本笑话书。张玉凤同志后来告诉我,当时主席收到书后,一边翻看,一边问她上海查找的情况。还没等她全部说完,他老人家就被书上的笑话吸引住了,边看脸上边渐渐露出笑容直至笑出声来。张玉凤说:“这一次外出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席这样高兴。”她走近主席身边,看到主席刚才看的是《怕老婆》这则笑话。
怕老婆
有甲乙二人,素号惧内。偏背妻子面好大言。一日甲乙二人,均会宴于某处。甲曰。余回家时。老婆多跪。侍奉起居甚谨。稍一触我怒。则拳足交加。妻无怨言。乙曰。君不过如此。我之夫纲。较君尤严。众问故。曰。非但奉我惟谨惟慎。我外出时。曾代我养三四子也(盖其妻有外遇。乙不敢言故也)。众称是。酒阑各归。一日甲约乙饮于其室。至久不见酒肴出。乙诧异问故。忽见甲妻手举棍叱之曰。米珠薪桂作甚乐。还不与我跪下。甲不觉而膝屈矣。正吵闹间。忽外来一妇。势甚汹汹。劈面与乙两个耳光。扭乙耳曰。还不与老娘滚回去。把老娘马桶倒倒。倘再在此鬼混。老娘一定把你这个乌龟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