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山碧云寺下的一个村子里,丁玲与胡也频的甜蜜生活
西山碧云寺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黛色的西山映衬着碧云寺的古塔,一种浪漫而洒脱的氛围,弥漫在丁玲和胡也频的周围。他们同居在碧云寺下的一个小村庄,度过了一段清苦又甜蜜的爱情时光。
丁玲与胡也频的爱巢会是什么样子呢?现在西山碧云寺下的村落,很多已经开发旅游,归于尘俗之中,使我无从想象。后来偶然读到沈从文的文章,他在文章中,为我勾勒出了丁玲与胡也频当时的生活。沈从文说:“他们住的地方每月应缴九块钱房租,并不很大,但土地却十分干爽。这房子有井,屋前屋后全是枣树。”
丁玲与胡也频靠着丁玲母亲每月从湖南寄来的20元钱维持生活,他们虽然生活清苦,但爱情既甜蜜温柔,又充满浪漫诗意。两人常在雨后去卧佛寺看泉水,晚饭后走四里路去小团城看晚霞,坐在玉泉山小河边看月亮直至深夜,半夜爬起来去看流星。由于丁玲与胡也频不善理财,常常有断粮绝用的时候,他们便拿些衣物,走几十里路去西直门当铺,或进城找朋友借一点。一次进城返回时天色已晚,丁玲与胡也频忽然想起去看圆明园的遗址,找到西洋楼玩至天黑方才回家。此时丁玲还不曾开始写作,但是已经显露出文学天赋,沈从文说:“同样一句话,别人写来平平常常,由她写来似乎就动人些,得体些。”
-丁玲与胡也频搬回城里,住在银闸胡同公寓
丁玲与胡也频在香山只住了几个月,便搬到银闸胡同公寓,那是1926年的春天。银闸胡同就在沙滩北京大学附近,因为胡同里有一座白银铸成的水闸,上镌有 “银闸”二字而得名。银闸胡同是一条弯曲的小胡同,胡同不长,但是很窄。现在的银闸胡同已经被拆改得没有了原来的模样。胡同里的24号,据说曾是北京大学学生的大风公寓,但是因为已经被拆改,使我很难窥见它原来的模样。我想当年丁玲是否就是住在这家公寓呢?据徐霞村回忆,丁玲住的那个公寓是一个三合院,长长的。丁玲那时穿得很干净,很朴素,人比较瘦,留着个“童花头”,就像电影《青春之歌》里林道静的那种头。丁玲不爱说话,常是靠着火炉坐着,拿着本书看。
-丁玲搬到沙滩汉花园的一所公寓,在这里她开始使用“丁玲”为笔名,创作她的第一个短篇小说《梦珂》和成名作《莎菲女士的日记》
丁玲的新居在沙滩汉花园,是一所“与北大红楼隔河、并排、极不相称的小楼”。汉花园这个地名现在已经没有了,在我查看的民国老地图中,汉花园位于银闸胡同的北侧偏东,原北京大学的南侧。据当时到北京看望丁玲和胡也频的徐霞村回忆,“他们那时住在汉园公寓,是一栋‘口’字形的楼,走廊在里边,里边是天井。房子比银闸公寓好得多……丁玲还自己烧点东西,我们一块吃,烧只烧一两个菜,但是烧的还不错。”
据说公寓的主人对文学有着一种特殊的热情,因此这家公寓里先后住过很多文人,如沈从文、戴望舒等。丁玲在这里结识了女作家凌叔华和庐隐。此时丁玲创作的《莎菲女士的日记》在《小说月报》19卷2号上刊登,引起很大反响。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沙滩汉花园的公寓丁玲结识了冯雪峰。后来,丁玲在与美国作家斯诺夫人一次谈话中,她深情地说:“一个朋友的朋友开始来到我们家里,他也是一个诗人。他长得很丑,甚至比胡也频还穷。但是在我们的许多朋友当中,我认为这个人在文学方面特别有才能。我们在一起谈了很多。在我整个一生中,这是我第一次爱过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冯雪峰,丁玲对他一见钟情。丁玲对冯雪峰的感情,给胡也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他在自己的文章中写道:“呵,我的隐痛,如深谷之黑暗,永不见光明来抚摩;倘若我公布了这衷情,当使那灿烂之朝霞,变成初死之少女的乳白之颜色,为悲悼我的命运之表征……”1928年2月,丁玲与胡也频离开了北京。
丁玲与冯雪峰的感情,最终没有结果。1931年,胡也频被反动势力杀害。此后,丁玲认识了冯达,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晚年丁玲回忆说,她最纪念的人是胡也频,最怀念的人是冯雪峰,最后悔的一段感情是冯达。
此后,丁玲去了延安,在那里她认识了陈明。在延安,38岁的丁玲与25岁的陈明结婚了,他们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请客吃饭,两人手牵着手在延安的街头快乐地散步,心中洋溢着无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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