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版“山寨小沈阳”谈他的北漂生活和伙伴——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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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版“山寨小沈阳”谈他的北漂生活和伙伴
2009年03月24日 10:57 来源:中国青年报 发表评论  【字体:↑大 ↓小

  “人的一生可短暂了,有的时候跟睡觉是一样一样的呢,你看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嚎……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嚎……”伴随着几声阴阳怪气的“嚎”声,春晚舞台上穿着跑偏七分裙裤的“姑娘”小沈阳一夜间红遍大江南北。有关小沈阳的过往与现在,一切都被媒体翻出来榨干了揉碎了磨成面儿地交代给公众。

  就在媒体对小沈阳穷追不舍狂轰滥炸的时候,“北京通州一家小剧场有个演员,模仿小沈阳模仿得可像了”的消息,不胫而走。连小沈阳都有“山寨”版了?一时间,原本有些冷清的京郊通州最近变得车水马龙起来,好多人全家老少齐出动直奔这里的金萍萍东北二人转剧场,毫无例外全冲着这传说中的“山寨小沈阳”的名儿。小剧场最多容纳两百来人,先前上座率只有四五成,最近开始场场爆满。在“山寨文化”高歌猛进的时下,作为“北漂”代表的小沈龙,这下搭上“小沈阳号快车”,一路飙红。

  三天时间,讨不到观众开心,就走人

  “你唱‘我的家在松花江上’,哪有这么唱的,家不是在江这边,就是在江那边……”清瘦,身着黑色礼服,拎一只黄绿相间女式挎包,在台上扭扭捏捏搔首弄姿,不时模仿刀郎与刘欢唱歌的,正是目前不断走红的“山寨版小沈阳”——小沈龙。

  他一出场,台下立马一片沸腾,男女老少一齐使劲地挥舞着手中的鼓掌拍,喝彩声、口哨声四起。“简直跟小沈阳一模一样。”坐在前排的一个女观众边看边点头叹道。

  小沈龙和另外一个乐器手就住在剧场旁边的一个小单间里,笔者走进他的宿舍时,他忙不迭地整理原本有些凌乱的单人床。叠好被子,收拾好衣服后,他转过头来对笔者不好意思地浅浅一笑。台下的小沈龙和台上不太一样,架一副黑框眼镜,腼腆、话少,还略有点拘谨。“他现在好多了,前些日子记者来采访,他总是憋个大红脸,不说话。”剧场老板王国富在旁边说。

  小沈龙原名戴小龙,父母都是二人转演员。小沈龙4岁就登台出演二人转,13岁作为专业演员,辗转大庆、长春、沈阳各地的二人转剧场演出。

  “我在哈尔滨看了小沈阳老师的演出作品后,就决定模仿。”2007年年底,17岁的戴小龙拿着仅有的几件换洗衣服和一套小沈阳表演影碟,来到北京,他将自己的艺名取为“小沈龙”,在刚开业的金萍萍二人转剧场拉开了自己“小沈阳”模仿秀的帷幕。

  一年多里,小沈龙照着影碟里的小沈阳,从外到内全方位模仿。他专门去服装店量身定做了紧身小嫩花褂子、大红大绿的裙裤、彩条高筒袜等一切小沈阳表演用的行头;将小沈阳的段子背得滚瓜烂熟,将刘欢、阿杜、刀郎这些小沈阳经常模仿的歌手的歌,练得足以以假乱真。

  随着小沈龙人气的攀高,剧场聚拢到的演员也多起来。目前和小沈龙一起在这个剧场演出的演员还有10来对,他们平均年龄19岁,都从东北过来,一起住集体宿舍。剧场给每个人三天时间,讨不到观众开心,就走人。

  剧场狭窄的化妆间里,已经发灰的墙壁上写着演员须知的条款。男孩子们在没有帘子分隔的化妆间一头换着服装,四个女孩挤在镜子前相互化妆,有说有笑。一个刚来几天的女孩,显然还没有和她们打成一片,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时将低胸的演出服往上拉拉。“我刚过来,什么都不知道,老板不让乱说话的。”她忽闪着惊恐的大眼睛,紧张地拦截着笔者的提问,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这就是夜场,没有办法。”

  在北京,像东北二人转剧场这样的小舞台,还有很多,一大批北漂“草根”演员,都跟小沈龙一样,在这个大都市,从零开始。

  晚上九点半,东方斯卡拉西部酒城朝阳店像往常一样开始了夜场表演。灯光炫动的舞台下,人们疯狂地敲打身边任何可以发出响声的东西。整个晚上,歌声、喊声、敲击声混杂,烟味、酒味、汗味不断地撩拨人们躁动不安的神经。

  “今晚,我给大家带来一首……”王雪话音未落,台下观众已经吩咐服务生将两瓶啤酒放到王雪面前,王雪弯腰拿起酒瓶,“咕噜咕噜”一口气全灌下去。两首歌下来,王雪的脚边又多了6瓶啤酒。人们敲击桌子的声响伴随王雪灌下啤酒的数量不断增大,震耳欲聋。

  “这就是夜场,没有办法。”这已经是王雪来京的第七个年头了,七年里,他已经记不清见过多少疯狂的观众。一年365天有360天,他都是这么度过的。“以前有个歌手,刚在台上唱两句,观众不买账,酒瓶子‘刷’就抡上来了。”王雪淡淡地说,“大家花钱来这儿就是图一乐,如果不能让他们高兴,那就没法在这儿唱了。”

  回忆过往,在东方斯卡拉夜场作主持的刘思伟觉得北京已经算是富贵温柔乡了。当年在海南唱歌讨生活,他奔波了半个月才进到一家很小的歌厅,租下一间不时有老鼠、蟑螂流窜的小破房子,一张草席往地上一铺就是床,一日三餐是方便面加白开水。海南经常下大暴雨,刘思伟每次赶夜场,赶上下雨,头发上红的绿的摩丝和着雨水一起流到眼睛里,骑着破自行车,路都看不清,到了歌厅,抖抖湿透的裤子,就得上场。

  刘思伟的辛酸,歌手庄妮也经历过。18岁,庄妮离开家乡,独自闯荡浙江。那时的歌厅不会让一个歌手长久唱下去,多则一周少则一天,就得另觅他处。庄妮以两三天换一个歌厅的速度奔走于各个歌厅。“唱的最长的一次是在温州的一个歌厅,连唱了一周,觉得好幸福。”离开那个歌厅,庄妮决定犒劳一下自己,生平第一次去了肯德基,“花了十几块钱没吃饱,出来后觉得心疼得不得了。”

  一年多时间,庄妮唱遍浙江所有的歌厅。随后她带着一点积蓄南下长沙。在长沙,她的嗓子开始不停地疼痛。医生告诉她,是声带息肉,想继续唱歌就必须做手术。无奈之下她去南京做了声带息肉切除手术,辗转来到北京。

  北京,何时会将我遗忘

  “刚到北京时觉得自己的一切和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格格不入。”由于手术后长时间不唱歌,加上内心的恐惧,庄妮当时已经不会发声了。她迫不得已花高价请老师教唱。每次上课,老师都用手捏住她的喉部软骨,矫正软骨挤卡。“每次老师的手一捏过来,我就疼得眼泪刷刷直流。”半年后,庄妮重返舞台,虽然要忍受夜场醉酒而疯狂的观众,但至少她又能唱了。

  比起那些如今还住在地下室,奔波在各个小歌厅的新一拨“北漂”,庄妮、王雪、刘思伟几个在北京已算熬出了头。靠模仿演出的同时,他们的原创歌曲也已有点名气。刘思伟的《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在网络上被传唱,王雪的《好运中国》获得今年全国流行歌曲创作大赛华北赛区金奖,庄妮也已经制作了自己的专辑《放声大哭》、《我相信》——不过,她为了这专辑,自己砸进去50万块。

  尽管如此,明星的头衔对他们来说依然可望而不可及。虽然已经成为签约歌手,但他们依然在东方斯卡拉赶夜场。刘思伟掰着指头说,制作一支自己的原创歌曲,最少需要几万,如果要拍MV,没有上百万不可能完成。他们只能靠在夜场唱歌才能维持生活开销,并支撑起自己原创作品的花费。

  相比之下,搭上“小沈阳号快车”的小沈龙就幸运许多。这几个月,小沈龙戏剧性地成了很多电视台的宠儿。就在笔者采访的前两天,小沈龙刚从浙江电视台录了节目回来,辽宁都市频道、北京电视台等多个地方台也不停地播放着他的“小沈阳模仿秀”。

  “小沈阳28岁成名,我希望比他还要早一些,25岁!”年轻气盛的小沈龙也知道单靠模仿成不了大气候,如今他每晚表演到深夜12点,第二天天没亮就坐车赶去音乐学院学美声。此外,他还学会了吹牛角、萨克斯,甚至还“修炼”了拉木锯的绝活。

  然而,无论是东北二人转剧场还是歌舞厅夜总会,一味单靠有点小幽默小通俗的表演,能否一直留住观众?北京能否真的可以成为这些人圆梦的温床?小沈龙们不敢深想,庄妮们也不敢。

  每一个东北二人转剧场的后台都摆有一个红色的神龛,这里供奉的不是关公,不是财神,而是“大师兄”。上台前,每一个演员都要点四柱香,恭敬地向“大师兄”鞠躬,祈愿表演顺利不出岔,祈愿能够赢得观众满堂彩。刚从天津辗转来到北京的17岁东北女孩汪妍和她19岁的搭档潘宁,放下行李就直奔剧场,还没来得及祭拜“大师兄”就第一个登台了。下台后,她站在神龛前,凝视着神龛中坐在对子“庄王老祖留此功,五湖四海唱江洋”中央的那个头戴红帽身披红袍的洋娃娃“大师兄”。前一个演员点燃的香还未燃完,烟雾缭绕中“大师兄”嘴角那与其外形不相符的意味深长的笑,将汪妍的目光牵引到“大师兄”头顶上的横批,那是四个斗大的字——“四海为家”。 实习生 龙彬彬 李薇

【编辑: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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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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