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7月,广州自由歌手小刚(化名)在参加央视《梦想中国》选秀后,曾对记者倾诉自己的落选遭遇,以至于《梦想中国》前统筹周稚舜主动联系本报透露选秀内幕,并建议司法介入以监督选秀活动的短信投票。
今年4月,歌唱梦想不灭的小刚又参加了湖南卫视《快乐男声》的海选,结果同样不幸。昨日,小刚跟记者联系,详细描述了自己再次参加选秀的遭遇。
【湖南】唱了三句,就被淘汰
4月6号,“快乐男声”海选的长沙报名截止日,我在等候第一轮的面试。排在我前面的是来自湖北武汉的选手,闲聊时他说起,他曾获得过亚洲流行音乐大赛湖北赛区的亚军。但进去15秒后,他就摇着头出来了。我进去,评委席上坐着两名20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左边戴眼镜的评委打量了我两眼,而后侧过脸迅速向身旁的评委使了一个眼色。我报上参赛号码、姓名,清唱了3句,就听到不戴眼镜的评委按铃。
听其他选手说,B赛区坐镇的两个女评委“过”了很多人,我和几个在C赛区落选的选手立马到B赛区“挂号”。进去之后,才发现那个在传说中“放行”了不少选手的“幸运女神”竟然是一个长发的大老爷们。我开始唱,可他始终没用正眼瞅我,一直在打手机,最后很不耐烦地用两手向我摆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出来后,我又匆匆赶往A赛区候场,那里有几个跟我际遇一样的哥们,都被评委“叮”得找不着北。有一位来自武汉音乐学院22岁的小伙子,曾在广州某歌舞团任独唱演员,这两天挂了两个赛区的“号”,有一回甚至只唱了一句,就被“刷”了下来。他埋怨说,评委根本就没用心听,而是时刻做好只要你一唱就“叮”你走的准备,大家都认为他道出了我们的心声。
长沙失利,很多选手都归咎于报名太晚,评委对选手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于是,大批在长沙未能进入预选赛的选手,立即转战4月7日开锣的广州赛区。跟我一起坐火车去广州的还有“战友”小谢,有青春偶像的外形的他曾是高薪的天津大专院校的英语教师,但为了参加“快男”义无返顾地辞职。
【广州】选手唱歌,评委聊天
4月8日,广州赛区,我遇到的评委是女填词人小岛洪波和一留着披肩长发的男子。我唱罢一段轻摇滚版的《野百合也有春天》,小岛洪波努力瞪着眼睛问我,有没有其他才艺?我说,有哇,我会魔术、变脸什么的。不过身边那位长发评委却说:“那你能不能表演一段变脸?”我说,变脸的行头换一身需要25至30分钟,有机会我再表演给您看吧。这时小岛洪波发话了:“我们是选唱歌的,不是选其他的。谢谢你!”
和“残酷”的长沙唱区相比,广州唱区的评委“温和”许多,起码都会说“谢谢”。4月9日下午,我参加了6号赛区的面试,进去之后发现,评委竟然是昨天拿着对讲机维持现场秩序的穿着七分运动裤的小男孩!我唱了一段,他说“谢谢你”。
4月10号下午,我又换了一个赛区报名,很多选手说程闯、朱含芳在这里做评委。我想,好歹他们是专业出身,应该不会像前面的评委那么“无厘头”。进去以后,发现只有一位中年妇女在里面,而非广州首届新星大赛的冠军朱含芳。和我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挂着胸卡的中年妇女,她一屁股就坐上评委席上,侧着身子和原来在座的妇女旁若无人地攀谈起来。我默默站着足有一分半钟,后进来的妇女斜视了我一眼,甩了甩手说:”你唱吧,没关系的。”伴随着她俩的家长里短,我唱了一段爵士风格的《烟花火》。最后,她们俩也没忘了“谢谢”我。天津的小谢在广州参加了3次面试,同样无功而返。离开广州之前,他说:“太难了,以后再也不做明星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