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周杰伦,不得不提方文山,他创作的《青花瓷》、《发如雪》等歌曲,经过周杰伦的传唱,掀起一股中国风,甚至被用于一些地方的语文考试。方文山日前接受媒体专访,讲述了自己创作的心路历程。方文山坦言,自己爱读宋词这样的中国古典文学,自己写的歌被称为“中国风”纯属无心插柳。而对周杰伦口齿不清的“毛病”,方文山为老搭档叫屈,认为这样反而让人更关心歌词。
爱读宋词寻找灵感
方文山歌曲中浓郁的“中国风”令许多年轻的歌迷着迷。他创作这些“中国风”曲子时有什么秘诀,成了歌迷关心的焦点。对此,方文山打比方称自己写词就像写电影脚本,需要投入很多精力:“像写《青花瓷》、《爷爷泡的茶》、《刀马旦》,创作前我都收集了相关资料。创作《爷爷泡的茶》时,我研究了制茶的过程;创作《刀马旦》则去研读京剧,我是把歌词当做电影脚本去‘经营’。”
至于平时爱看哪些书,方文山透露自己比较喜欢读宋词:“比起五言绝句,宋词不那么工整,格式比较活泼、词句不会硬邦邦。”他还透露,在古代诗人中,自己比较喜欢李后主和李清照,现代诗人则是比较喜欢夏宇和席慕蓉,“因为她们诗的语言洁净度比较高,夏宇也是作词人,她的文字洁净度很高,和席慕蓉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青花瓷》原名《青铜器》
方文山的《青花瓷》、《发如雪》、《刀马旦》、《七里香》是不少年轻人都喜爱的曲子,其中的《青花瓷》更因登上春晚舞台而影响深远。对于创作青花瓷的灵感,方文山透露来源于朋友的启发:“当时我认识了好几个鉴赏古董艺术的朋友,他们触发了我想用国宝来当歌名的动机。”
他还透露,《青花瓷》原本的名字是《青铜器》:“是想以青铜器上的铭文象征爱情的神秘,以青铜器的年代象征爱情的久远。但落笔时发现杰伦作的曲温柔委婉,我脑中浮现的全是烟雨江南的画面。于是改成《汝窑》,但《汝窑》念起来不好听,汝窑的‘天青色’却触发了我副歌的第一句‘天青色等烟雨’,就这样辗转变成了《青花瓷》。”
至于人们对《青花瓷》是否是写给暗恋的对象,方文山坦言自己不会写歌给暗恋的人,“我只会写歌给女友,《倒带》是写给分手女友的作品。”
“中国风”不是一时现象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在创作了这么多的“中国风”后,方文山坦言自己创作“中国风”作品,动机并非是单纯的个人喜爱或者讨好市场。他称:“‘中国风’是无心插柳的结果。我所创作的第一首‘中国风’歌词是《娘子》,推出时颇受欢迎,刚好唱片市场兴起,让‘中国风’得以延续风潮。”
爱读宋词的方文山还透露,自己阅读时并不带功利性:“你喜欢什么东西,就会自发性地吸收。在学校时念的宋词,我差不多都忘光了;现在我脑中记得的宋词,多半都是当兵时吸收的。我当初阅读时,也并不是为了作词,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当作词人,纯粹只是兴趣。”
而对中国风能延续多久,方文山认为,“中国风”不是一时现象,它会成为一种类型:“其实在我之前早就有‘中国风’歌曲了;未来也一定还会有新的歌手继续创作‘中国风’歌曲。”
咬字不清更突出歌词
周杰伦的歌曲总是给人一种“口齿不清”的感觉,这也成了人们对他的最大诟病。不过方文山坚决站在老搭档一边,认为这对中国风的表达非但无害而且有益:“西班牙、法国的流行音乐,一般人也听不懂,但还是会喜欢,因为被Vocal(人声)吸引。现在KTV很流行,你只要看过字幕一两次,就知道他在唱什么。正因为他唱的不是每一句都清楚,反而引起听众的好奇,想知道歌词的内容。”
既然“口齿不清”也能表达中国风,于是也有人呼吁方文山自己唱自己写的歌。不过方文山拒绝了这个提议:“我唱歌并不好听,没想过当歌手。”他同时透露,自己曾想过将自己为不同歌手所唱的“中国风”作品集中在一张专辑里出版,但因为版权分散在各个唱片公司而无奈作罢,目前则考虑在未来办一个“中国风”演唱会。
曾经困境是美丽回忆
别看方文山写出来的词独具中国风,甚至被称为乐坛的“中国风大师”,但其实他只有高职毕业,甚至还当过水电工和货车司机。对此,方文山并不回避。他认为人生之所以有趣,就是在于无法随心所欲,像戏剧一样有高潮、低潮,但这些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要去抗拒排斥。“人生最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日后当你回想起努力的过程,会知道这是多么美丽的回忆。我面对低潮时,都是用这样的心情去面对。”不过如今的方文山也强调,读大学可以让人认识到同一水平的朋友,对于人际、人脉关系很有意义,要不然阅历和视野总有限。
方文山还回忆自己当时创作歌曲的艰苦历程。他透露自己曾先后寄了一百份稿子,但最后只有吴宗宪一家给了他回音:“因为明星的助手实在太忙,他们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为此,他建议想吃这一行饭的年轻人多参加词曲创作比赛,不要只是单纯写词投稿。□本报记者|茅中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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