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三个人的重聚,并不代表魔岩三杰灵魂的重现,只是,在今天的内地乐坛,连这样的重温都已弥足珍贵。
借着这次演唱会的“东风”,晨报记者对这三位音乐人进行了专访。
窦唯:我会唱歌,但歌词即兴
“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做纯音乐,为什么这次演唱会会重新开口唱歌?”记者问窦唯。“从《雨吁》开始,我觉得在我写过的那些歌词里,已经把我想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窦唯说,“这一次,我的确会唱一些歌词,但是这些歌词是不确定的。很简单,我张口就来,是即兴的。我可以找一些我认为有意思的字放上去。”现在的音乐环境,在窦唯看来越来越浮躁,“说得不好听叫做倒退。很多歌词是为了有词而硬套到歌里面去的,你仔细回想一下,现在的很多歌,它的词有什么意义吗?”
现在窦唯的生活中,除了音乐,还有着很多其它的内容:他踢球,他说教练夸他球感好;他组织过明星足球队——为了赚钱,但是有一次因为喝多了酒把所有的明星挨个数落了一遍,结果他彻底和这个球队说拜拜;他还拉上了一拨人拍小电影,是抗日题材的,用他自己的DV拍的,他的这些小电影跟他的音乐一样,相当即兴,故事现编、没有后期剪辑、长度15分钟。此外,他还画画,“我听自己的音乐作画,因为我创作那些音乐的时候就已经加入了画面感。我曾想过考美院,可惜一直没落实。”
张楚:不再排斥那些“历史”
对于张楚来说,“魔岩三杰”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他并不愿意面对的话题,他把这叫做“历史性问题”。
“时隔这么多年再来看我们三个人,再把我们三个人放到一起搞这样一场演出,里面有太多我说不清楚的东西。之前我一直在排斥,因为我害怕面对媒体时他们丢给我那些很大的问题,那些历史性的问题。但是今年我想通了,我终于肯去承认自己的一些缺陷,承认摇滚乐不能完成很多使命。虽然承认的过程很痛苦,但是在承认之后,我变得高兴了。”张楚的改变不仅仅是承认缺陷,他还看清了自己太过固执的思维方式,“我终于认识到这样不好,限制了我的生活节奏,我试图改变。”
虽然认同了魔岩三杰的重聚,但是张楚却不愿意这样的演出持续太久的时间,商业化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就像是在浪费生活,我愿意去做一些,但是不会太多,也许是三四场,我想让这一切慢慢地结束。”张楚说,他以前特别想做一个纯粹的艺术家,但是现在他发现,不纯粹可能会使他更快乐,“就好像把某一个阶段的自己都否定了一样。”
何勇:我把酒给戒了
如今的何勇也和当年有了很大的改变。之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折腾着自己的身体,但是现在他的生活看起来相当健康。
“我每天9点多起床,然后吃饭、游泳。我能游半个多小时。”此外,他还把酒给戒了——他曾经是一个很“敢”喝酒的人,“我现在在吃一种药,不能喝酒。我过去都是很晚睡觉,早上起不来——其实现在每天起床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大问题。慢慢地,我的身体就开始给我抗议,说它不行了。所以我必须改变。”
对何勇来说,上海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他曾多次来到这里,但“都是玩儿”:“我喜欢上海的老街道、老房子、石库门、小吃。我挺喜欢吃甜的东西。”他说,在上海的演出中,他会唱足45分钟,歌曲以老歌为主:“大家都喜欢的那些都会唱。”第一次亮相上海的演出市场,何勇带来了一个庞大乐队,除了普通摇滚乐队的配置以外,还有三弦、小打,一共有八九个人。
“我希望喜欢我的朋友都能到。我也希望喜欢音乐的年轻人,能够玩得健康、玩得高兴,最好有一份工作,然后再做音乐,不要‘穷摇’。”他最后这样说。记者 曾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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