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的老公一样,安吉丽娜·茱莉也获得了今年的奥斯卡提名--最佳女主角。新作《调包婴儿》是大导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根据真人真事拍摄的,影片中,茱莉饰演一位丢了孩子的母亲,后来孩子由警察送回家了,但她却发现那并不是她的孩子。这次的采访,情感色彩很重,茱莉告诉了我们她母亲的去世是如何影响她这次的表演,以及跟克林特的合作是怎样的一回事。
记者:我们在看《调包婴儿》的时候觉得蛮痛苦的,是不是你们在拍的时候也觉得挺痛苦的?
安吉丽娜:嗯,是同样的,我觉得这部片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同时我也在想,因为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因为这个母亲经历了许多,所以它同时也是很吸引人的一个故事。
记者:那有没有哪一场戏让你觉得拍起来特别的难?
安吉丽娜:我觉得最难的应该是在影片开始的时候,我在打电话的那个镜头吧。那个时候的主人公内心是十分恐惧的,我不想只是从外部表情、动作上去表现恐惧,我不想就只是走到电话前,拎起电话告诉警察我丢了个孩子。
记者:那作为一个母亲,要演电影里的这个角色,你觉得自己可以把握得到吗?演起来难吗?
安吉 丽娜:是啊,是很难。我第一次读到剧本的时候,我就无法放下,不过我当时也说,“不,不行”,我不拍这部电影,因为它太令人伤心了。但之后我却一直在谈论女主人公,我希望我身边的人知道这位“传奇”的女人。但对一个母亲来讲,这其实是蛮恐怖的。我总是把我的孩子带在身边,我会回家吃午饭,结束一天工作后我也是回家,会有点晕头转向的。我发觉啊,原来我在家里是这么的笨和糊涂,不过我很高兴自己知道孩子现在在哪里,知道他们都平安无恙。
记者:电影里你的角色很被动,你有没有觉得很沮丧?
安吉丽娜:嗯,这是最困难的一点。一般来说,我在演戏的时候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可以按照我自己自然的情况去随机反应,但是那个时刻的女人,不是说她相信警察就行了,而是她哪儿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做。她不能走错任何一步,当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却被监禁了,她得跟那群乌合之众作斗争啊!当时是1928年,她只是那个年代的一个单亲母亲,是得不到别人任何的一丝尊重的。我自己没办法深刻理解这些,但我母亲可以。那个时候虽然不是1928年,但有她的一些事情:我母亲叫Marcheline,不过我们都开玩笑叫她Marshmallow,因为她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和蔼的一个人。她真的很好,从来不生气。母亲对自己的生命不会强求,不过一旦说到她的孩子们,她就会变得很强硬,这就是真实的她。对我,在她那里就是学到如何在该优雅的时候优雅,在该强硬的时候强硬。
记者:跟其他你合作过的导演比较,克林特的风格有什么不一样的?
安吉丽娜:克林特是以“一次过”或者拍两次著名的,这个对演员来说是挺恐怖的事情的。但正是因为这样,你知道克林特不会榨干你的情感。举个例子,就像让你拍走过一扇门,他会准备很多,让你把内心底的全部带出来,一旦感觉到了,他就会抓拍住,所以有些时候他真的是让你自己去挖掘自己。也正是因为他很少NG,所以你会觉得一切都很新鲜。
记者:大家对这部电影能拿什么奥斯卡提名都挺期待的,对你来说,拿一个提名有多重要?我好像听说你弄丢了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安吉丽娜:没有,实际上我没有丢。我只是把它给了我母亲。一般人会把特别的东西放好,但我母亲不会,我现在也不知道母亲把它放到哪儿去了。现在她去世了,我们找遍了所有她的东西,但还是没能找到!对于任何一部你用心付出,并且感到骄傲的电影,里面任何可以见证它的都意味着许多,不过,如果没有什么可以见证它的,那你就只管拍就好了。
2月5日,身为茱莉联合国亲善大使的茱莉前往泰国,拜访了缅甸难民在当地的一个营地,她说:“我希望这些难民将很快能够回到自己的家园,我们必须找到某种方式来帮助他们,让他们有工作,并让他们在返回自己的国家以后能自力更生。”对于难民,安吉丽娜·茱莉总是希望能够借助自己的影响力帮助他们,她在跟当地政府交谈的时候,说希望政府能够给予北方的110,000名难民自由身份,让他们可以自由流动、搬迁,让他们享受更好的教育。“我在难民营遇到一个21岁的女人,她是在营里出生的,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里,现在她也还是在营里抚养她自己的孩子。”
茱莉到访期间,她在一所寄宿学校见了许多孤儿,还有不少十几岁的女孩子,他们害怕被送回缅甸。茱莉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一直表示,希望能够和泰国政府很好地沟通,希望能让当地政府加快解决缅甸难民的问题,“至少不用遣他们回去,如果那里有危险的话。”
茱莉有一句话经常被引用,“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罪,只要不是有意去伤害别人,我相信人们犯错只是因为冲动。一辈子都不要裁定别人,人得完全自由开放。”或许正是她所说的,才让她成为了国际影星、国际母亲和国际亲善大使。(吴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