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工作】
太快不是我的节奏
理想状态还没有实现
羊城晚报:现在的工作状态,在成名前想象过吗?
陈楚生:完全没有想过。那时候想得很简单,明星嘛,不就是一个晚会唱首歌。没想过做宣传要走那么多地方,那么多电台、电视台。原来会想,进入这个圈子,有更多机会、更大平台、更多时间,让我沉淀下来做音乐,现在发现其实做音乐时间比原来更少了。我已经接受了。有时候,你可能无法去改变环境,但可以在这个环境里找到自己喜欢的生存方式。
羊城晚报:你找到了吗?
陈楚生:我理想的状态还没有实现。说实在话,我不喜欢每天跑通告,安排那么紧张。我喜欢速度不要太快,太快不是我的节奏。比如我写歌,慢歌比较多。如果工作节奏太快,跟生活节奏不搭,做出来的东西不会让人满意。我会慢慢去争取自己的空间,想要的节奏。
喜欢可以“品”的音乐
羊城晚报: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你这个慢节奏的人,怎么会走红呢?
陈楚生:我也奇怪呀!也许有天时地利,很多因素交织在一起吧。好多记忆深刻的画面,都是小时候获得的。如今的节奏太快了,快到让很多东西在心里停留的时间太短。很多人喜欢一个人,很快又不喜欢了,没什么深刻的东西放在心里面。所以,我还是喜欢慢的、可以去品的、体会的感觉。
羊城晚报:在你心目中,什么样的音乐是可以去品、去体会的?
陈楚生:我以前在酒吧很喜欢唱袁惟仁的歌。那时候挣钱不多,刚好够自己生活,不要家里负担我,还能给一些家用,谈不上宽松,但很知足。听袁惟仁的歌,觉得很贴近生活,感觉自己的日子还算不错了。
不知自己能坚持多久
羊城晚报:音乐方面有什么新计划?
陈楚生:这几年断断续续也写了一些歌。想多去体验美好的东西,歌是从生活里来的,否则让我整天待在一个小房间里,靠大脑去硬想,肯定不行。
羊城晚报:华语唱片市场的环境艰难,很多人归咎于盗版,也有人认为是音乐人心态太浮躁,你怎么看?
陈楚生:节奏太快了!老板告诉我,唱片年年都要出,今年出一张,明年出一张,才不会被别人忘记。可是那样的节奏,怎么创作好东西?别人可能行,但我很难做到。当然,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之前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就是因为太多的坚持,导致了情况越来越严重。其实,我只是希望在“快”里面找到我的慢节奏。
【说生活】
我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自由
羊城晚报:既然对当时的生活状态很知足,为什么还要去参加“快男”,改变人生轨迹?
陈楚生:每个人都是好奇的。没有到过的地方,就想去看一下,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想体会一下。其实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希望有所大点的房子,不要让父母挤在一个小房子里。那时候爸妈来深圳看我,没有地方住,要在大厅里铺一张草席。我想让他们生活环境好一些,这个想法不过分吧?我也想看一下,在音乐这条道路上能走多远,没有去过的领域,会带给我什么。
羊城晚报:你一夜成名,许多歌迷为你欢呼痴迷,是不是觉得很满足?
陈楚生:我不愿意用“歌迷”这个词,我更想把他们看做音乐上的朋友。我写了一首歌出来,有那么多人跟我一起唱,音乐力量太强大了。那种画面,会把我拉回到写歌的初衷,让我再次体会那种开心和感动。
羊城晚报:很多人从草根到明星,都会牺牲自己不想割舍的东西,你有没有类似的牺牲?
陈楚生:我的自由就舍弃很多了。这个没有办法,可能舍弃的同时,就是吸收了另外的新东西进来。
羊城晚报:关于你的感情生活,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
陈楚生:我觉得,不管有还是没有,其实读者都是从一个八卦角度来看的,大家还是应该更关心我的音乐吧。况且,生活隐私当然要保护,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自由,如果隐私也没了,不是变得一无所有?
【说解约】
留下不知会不会得抑郁症
羊城晚报:你曾说离开天娱是为了实现音乐理想。你认为这比成名更重要?
陈楚生:做音乐,首先是尊重。我不敢说音乐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我还不够资格说这个话,但尊重是一定要的。
羊城晚报:这才是你离开天娱的原因?
陈楚生:在原来的公司,唱片是我最坚持、发生讨论最多的环节。双方缺乏信任的基础。我就把自己保护得很紧,本来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也要费很大的劲儿去处理。在那种环境里,很压抑,解约只是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环境。我和谁都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想要伤害谁,只是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做音乐。
羊城晚报:今年元旦你连接了两场跨年演唱会,赔偿金对你还是有相当压力吧?
陈楚生:从广州到深圳,距离不是很远,还好吧。我也想尽快还这笔钱,不想拖!
羊城晚报:被裁定还高额的赔偿金,觉得委屈吗?
陈楚生:不会。很多事情,变成想象不到的样子,是你无法控制的。最起码我现在很开心。继续留在那个环境里,我不知道会不会得抑郁症。现在还是有些烦心事的,比如官司让我心里不踏实。但无论如何,只要是自己选择的,就没有必要去后悔,看看会坏到什么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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