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看电影,我也做不了”
《环球》:我看过影片后,还是很喜欢你的叙事方式。
崔健:对。很多人看完片子后,会觉得叙事方法不一样。我不太懂电影,我认为我把故事讲清楚了,观众看明白了,不觉得无聊就行了。我喜欢看这样的电影,比如我第一次看《撞车》和《巴别塔》,很多人会反感这种风格,我觉得这种叙事风格比那些传统风格对我来说更有吸引力。我觉得国内电影观众其实和音乐听众一样,有一些是非常宽容的,有一些是非常保守的,也有一些非常渴望看到不一样的叙事方法。
《环球》:片中的女孩子身上的纹身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崔建:其实她身上的纹身是“泥鳅”,可能我们的美工做得不够好。我们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其实泥鳅就和鱼一样的。人们传统的观念中泥鳅特别脏,咖啡颜色的,其实泥鳅特别滑溜,也很漂亮的。原来我这个片子不叫《川桑巴》,叫《泥鳅》,指那个男孩子跑来跑去,不一样的性格。
《环球》:影片的配乐是你自己做得吗,和你做摇滚乐时的理念一样吗?
崔健:我这部分影片的音乐制作完全是自己完成的,李泉做的是主题歌。和做摇滚乐有点不一样,音乐要服从画面嘛。但是我自己做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顾虑,因为导演也是我,我可以随意调整配乐。
《环球》:以前陈果导演担任过你拍摄的一部短片的监制,这次再度合作,他给你什么帮助和启发呢?
崔健:陈果和许秦豪都是我非常欣赏的导演,他们很诚实的讲故事,完全不会糊弄观众。遗憾的是,我们当初设计时,是三个故事,现在三条腿变两条腿了,(许秦豪导演的“现在”篇独立成一部电影,而崔健和陈果导演的“未来”篇和“过去”篇合成一部电影,即在威尼斯的闭幕片《成都,我爱你》)。
大家就会想到这种不平衡造成了故事的不完整。陈果老师最后会做一些调整吧。尤其是做后期的时候,很痛苦,你要不断地妥协,才能完成出片的这一幕,否则就会崩盘。我也听说其他很多片子到最后,导演控制不住了,幸好我们这片子远没有到这种境地。但是我们还是有一点遗憾,就是我们各讲各的故事。我想,他们的宽容就是对我很大的帮助了。
《环球》:以后会不会再独自执导一部长片?
崔健: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我还是个做音乐的,以音乐家的身份参与到电影活动中。如果整天看电影或者接受采访,我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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