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炒作盛行的娱乐圈里,袁泉的低调几乎显得另类,除了新专辑,她几乎什么也不愿意谈。其实,袁泉比别人有着更多的娱乐资本,她那并不算丰富但精彩的感情生活,一直在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在采访中,袁泉的每句话都字斟句酌,用字雅致而又优美,与她一贯“小众文艺女青年”的形象无比妥帖。
唱歌对我来说,最大的意义是若干年后回忆起来,能看到我当时的样子。
在刚过去的一年里,能看到袁泉的地方其实挺多:在大大小小的时尚活动中、在年中岁末的各大颁奖礼上;还有那一张张EP的旅途里,甚至与伴侣一起去往北海道的机场通道中。唯独缺少的,是袁泉的老本行——她缺席了几乎一整年的影视剧。说到这,袁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我有耕耘啊,我拍了一部电视剧《阴丹士林》,是鄢波导演的;还有一部罗卓瑶导演的电影《如梦》,与吴彦祖合作,希望明年都能播出。”
其实,整个2008年,袁泉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了歌唱。2008年连续3张EP----《台北》、《冲绳》、《北京》,合在一起汇成了一个完整的概念----旅途。跟着这趟专辑的制作,袁泉走了几个地方,她说这一年的最大收获就是可以把旅行和工作很好地结合起来。“我现在随时都期待着下一次的出发。”她的眼神充满期待。
由3张EP组合成的新专辑在1月7日首发,袁泉说自己这一次的心情并不紧张。由第一张专辑《孤独的花朵》开始,袁泉就积累了极好的声誉,很多人都把袁泉的开腔,当做是2007年乐坛的最大惊喜;而2008年的这3张《Short Stay》,有专业乐评人士说:“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却足以留下余音绕梁。”
问袁泉给自己的歌唱打多少分,她的回答里带着几分文艺腔,“我其实很少听自己唱歌。但听起来的感觉,跟最初在棚里录完全不一样。不过,我对自己的专辑和我自己的声音没有一个客观的判断,只是记录下来我当时的声音。唱歌对我来说,最大的意义是若干年后回忆起来,会看到我当时的样子。”
一年不出影视作品,足以看出袁泉对自己歌唱事业的重视。很多人说袁泉是非职业歌手里唱得最好的一个,她认真地笑,“不敢这么说,就像我的歌里唱的那样。”她偏过头去,眼睛看着远处,嘴里哼了几句,像是在回忆歌词,然后慢慢地念出:“不是一个完美的过程,表演也是初等,确实真诚。”然后她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嗯,就是这样。”
本来想选斯德哥尔摩或者巴黎,但都没有什么情感的代表性。只有北京,我把太多的感情都留在了北京。
台北、冲绳和北京-----这三张EP所选择的地点,是袁泉在走遍了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城市之后的选择。问她最喜欢哪个城市,袁泉欢快地说:“很多。”然后像是有所准备似的,不停顿地说出:“我喜欢冲绳的夏天,北海道的冬天,巴黎的秋天,斯德哥尔摩的春天。”注意,在不太警惕的情况下,袁泉不介意说出北海道三个字,她最后说:“最最最让我亲近的还是北京的冬天。”一连三个“最”字,着重表达她对北京的热爱。
可是,北京哪里好?大风、干燥、只有光秃秃的树杈伴随着风声摇曳。“我已经习惯它了。北京像是自己的骨肉,不能够嫌弃的。”袁泉笑着解释,“其实,最后这张EP的城市定在哪里,我们还讨论过其他城市,比如斯德哥尔摩、巴黎,但对于我来说,它们都没有什么情感的代表性。只有北京,我把太多的感情都留给了北京。” 袁泉在说这番话时,脸上流露着真情。
不同的人会特别重视旅行里不同的细节。赤名莉香在那部经典的《东京爱情故事》里曾经说,对于一段旅行,“寂寞的不是没有人陪伴,而是没有他陪伴。”而对于袁泉看来,旅行里最重要的不在于有没有“他”陪伴,而是“最重要的还是旅行的过程,那时那刻我在那个地方”。
娱乐圈里不是谁的生活都要变成娱乐,因为我从没想从娱乐上得到过什么。
一年没有影视作品,我们至少还能在话剧舞台上看到袁泉。其实,袁泉的话剧功底一直为人称道,在不久前,她领衔的两出经典剧目《琥珀》和《暗恋桃花源》同时复排,最后袁泉选择的是孟京辉的《琥珀》。那是一个关于痴心女孩执著地爱上一个花花公子的故事。有报道说,袁泉之所以选择《琥珀》,是因为更心仪于这个非常纠结的爱情故事,她甚至在故事中,找到了些许自己的影子。袁泉也并没有太多的掩饰:“在《暗恋》的这棵大树上,其实很多人都幸运地演过白色山茶花,但是《琥珀》里的小优只有这一个。所以,我别无选择。”
袁泉回答问题时,字句都斟酌得很优美,几乎不用改动就可以直接发表,这与她一直以来成为“小众文艺青年最爱”的称号十分匹配。而在拍摄前,袁泉特别交代,希望穿到Maison Martin Margiela和TAO by Comme des Garcons两个以设计古怪著称的品牌服装。到了现场,袁泉跟记者解释说,她最喜欢五彩斑斓的颜色和简单又有个性的设计,而至于自己是不是文艺,她则觉得摸不到头脑:“喜欢你的人会从人堆里看到你,可你不知道是哪一点吸引了他们;反过来说,你也不知道哪里会招人讨厌。自己信任自己,自己好好对待自己,是一件挺值得开心的事。我并不太依赖那些别人的评价。”
说到别人的评价,正好。几周前袁泉又被狗仔队拍到了在机场准备与伴侣一同去度假的照片。提起狗仔队,袁泉也无奈,“大家都要养家、糊口,是吧?!我只能这么想了。”她的口气中并没有窃喜:“有时候朋友劝我,‘那些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其实也不碍什么事儿’。可对于我来说,这是我心里特别想保护和珍贵的东西,别人可能不觉得什么,但我只希望好好地保护它。娱乐圈里不是谁的生活都要变成娱乐,我并不觉得所谓演员就应该承担这个,因为我从没想从娱乐上得到过什么。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是一个好好做自己工作的人,就这么简单。”
手记:不晒感情?晒作品
采访袁泉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她态度真诚,笑意盈盈。她全程站着回答记者的问题,几次让座,她却坦率地说:“牛仔裤太紧,坐下太费劲。”工作上的事,由于袁泉今年作品不多,很快就已经说完,而当关于感情,哪怕只有一句话、几个字,也都被这个敏感的天秤座女人立刻警惕地发觉,之后马上闭口不谈,抑或直接拒绝。在此试举几例,要注意以下的问题并不是连续问出,但袁泉却毫无意外地都选择了回避。
记者:上次采访那谁的时候,他说你在家里特喜欢哼歌,在KTV里也是“麦霸”级的?
袁泉:……我们不要提。
记者:那你在歌厅里是个“麦霸”吗?
袁泉:出专辑以后就很少了,现在去KTV基本是听别人唱。(问题答不答,差别只在于一个名字。)
记者:我们都知道你刚去了北海道……
袁泉:啊?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尴尬地笑,用食指在嘴前做个“禁声”的手势)
记者:你最喜欢什么运动?
袁泉:羽毛球,滑雪……不说了,就羽毛球吧。(滑雪也不能提)
记者:你期待结婚吗?
袁泉:我不想聊这个。(不聊就不聊吧。)
采访结束,袁泉的经纪人又再三地跟记者解释,袁泉只是把唱歌和演戏当做工作,所以私人问题和感情的部分实在不想曝光太多。看记者表示理解,袁泉的经纪人好像如释重负,点点头、叹口气:“就像小袁说的,有了过硬的作品,大家才不会只把目光聚集在她的感情问题上”。言毕,记者与她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记者 李健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