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可惜很多人不善于独立思考。你“自修快乐学”,是不是也想打捞起这样的人?
林夕:不要太在意序言中的“自修快乐学”。出版了我都觉得用错了字眼,不应该是“学习”这样严肃的用法。很多人不会独立思考,会跟着文化产品,主宰自己的思维。那这样的人本身不会太难过,会很舒服地随波逐流,世界怎么改变都能适应,沉醉于其中,不会觉得死得痛苦。最痛苦的人是能独立思考的。看问题看得太锐利的人。锐利的眼光到头来是把锐利的刀向自己砍来。一个人保持清醒的程度到底该有多高?凡是过分,就变成病态。时刻保持绝对清醒,你会觉得到处是敌人。但如果麻醉去维持生活的动力也是不成的,因为麻醉药很快失效。
新京报:从Radias到现在帮周迅、超女写歌词,从你个人审美上,从音乐上的审美变迁看,最大变化是什么?
林夕:有人擅长于专,有人擅长于广。我不是会唱歌、写曲、填词于一身的,不能很挥洒地表现自己完整、无矛盾的性格。为不同歌手填词,审美观随着时代不同变化。Radias上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中,电视剧插曲一开口就是“变幻原是永恒”了。而我那时用的意象和逻辑跳跃,是当时的歌词没有用过的,而且用了很多故事做背景。最近为周迅写过一个《交换伴侣》。以前那么小,怎能体会到失恋只不过是交换伴侣,一场游戏的写法呢?人大了,视野广些,高些。记者 张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