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电视剧 《红楼梦》自开拍以来，便一直传出剧组“闹钱荒”的消息。没想到，即便在“经济危机”的压力下，制片人李小婉花钱也相当阔气。昨天下午，李小婉率“宝黛钗”亮相长沙金鹰节，展示刚刚完工的三套极其昂贵的戏服。相比之前“哭穷”，这次李小婉更像是在国人面前“晒富”。

　　【戏服曝光】

　　一条绣线劈成六条

　　“绝世宝贝啊！”李小婉捧着为贾母、王熙凤和王夫人三大角色定制的12幅苏绣，跟记者说，“你们算好运了，李少红导演还没见到，她昨天还很激动地打电话问我：‘看到咱宝贝了没？’”她说，这些苏绣是苏州顾文霞大师工作室的16位绣娘历时4个多月手工绣制的，前天刚刚完工。“四幅合拼成一件衣服，全是金线和银线绣的，幅幅都价值连城。”

　　李小婉如数家珍地介绍：“王夫人这套是紫红色绸缎，采用的是盘金绣法，图案是牡丹和云，寓意飞黄腾达；王熙凤的这套，共有牡丹花400朵、彩蝶60只、秋菊12枝；贾母这套绣了牡丹、寿桃、寿石和玉兰，象征长命百岁和富贵荣华；王夫人这套则是紫红色绸缎，采用盘金绣法，图案是一朵朵牡丹和一片片随风飘舞的祥云……”细节上，这几幅刺绣更是神乎其神。“这一针下来，是一条线劈成六条线用，纯粹细针绣法，光针法就有套针、平针、齐针等8种。你看绣制红色的牡丹花蕊，仅颜色就有大红、紫红、淡红等8种，绿叶也分淡绿、浅绿和深绿，精致着呢。”

　　对于这几幅苏绣的价值，李小婉高度评价：“顾文霞已经77岁了，是我国年龄最大的苏绣大师，也是文化部授予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苏绣代表性传承人，人称‘中国第一绣娘’。光这一点，它们的价值就无法估量。你看，每块布料上还有印章呢！”但被问到具体价位，李小婉却再三回避，只说顾文霞大师收取了“工本费”。但她透露：“我在她工作室看到，她学生绣的很小一块布料就得卖几千元！”李小婉说，她打算将来把这些戏服放进一个专门跟《红楼梦》有关的博物馆，让千秋百代“瞻仰”。

　　【晒富清单】

　　黛玉的头饰2000元

　　搭景：3800万元

　　服饰：600万元特技：1500万元灯光：500万元

　　对于《红楼梦》的投资，李小婉用“前无古人”来形容。“《红楼梦》是什么剧啊，那是国人心中不可承受之重，拍起来就得原汁原味，要原汁原味就得花钱。你不能四个丫鬟变一个，你不能凳子三条腿也将就着用。”

　　搭景：3800万元

　　李小婉：新《红楼梦》有92个场景，占用了10个摄影棚，搭景费高达3800多万元。以前我用过的最大的摄影棚也不过1600平方米，现在怀柔摄影棚的面积就有5000平方米，那哪儿是普通的剧可以想象的。而且，我们不是用完一个替换成另一个，我们是几个摄影棚一起用啊，最大的5000平方米，最小的也有800平方米。像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贾母，那得要多金碧辉煌的宅子啊，说白了，这就是民间的皇宫。

　　房子里还需要很多古董和老家具，不管是定做还是租借都需要钱。有些租借的明清风格高档茶几、桌椅，价值几万元到几十万元不等，如果损坏了也得全价赔偿。摆设那些，全找的珍藏品，连国宝级的物件都被我们搜罗过来了。家具也是，前一阵订了批花梨木家具，178件，真好看，做完了李少红导演还不满意，说了一句：“木头上要有木纹。”我们的家具不是红木、实木就是花梨木，绝对货真价实。

　　服饰：600万元

　　李小婉：《红楼梦》服装目前光算完工的，就已经投入了400多万元，做完估计得五六百万了。这次设计了400多套服装，不论是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等主角，还是秦可卿、元春、惜春、妙玉等次要角色，每人都有好几套。据说以前的价格是平均一万一套，现在哪止这个价！

　　林黛玉的耳环准备了两副，都是手工制作的，一副是纯银，一副是镀金。贾母的耳环是金片子做的。贾宝玉头上的金银两冠，我们特别请金丝镶嵌厂来做，非常考究。“通灵宝玉”外观跟极品的羊脂白玉相似，是请专家烧制的。黛玉头顶的一圈珍珠名为“小米珠”，造型师特别选用大小一致的珍珠串成，仅这一项就花费近2000元。

　　特技：1500万元

　　李小婉：我们电脑特技的钱，花了1500万，就是做那些拍不出来的，像女娲补天啊、太虚幻境啊，那些场景就得这个价。

　　灯光：500万元

　　李小婉：1996年我拍《雷雨》，用了25万元。1999年的《大明宫词》用了75万元。这次拍《红楼梦》，我问过商家，打完折一般是1200万到1500万元不等，但商家只收我们500万元，那真的是赔本，算下来才两折。

　　群众演员：5000人

　　李小婉：我长这么大，没用过这么多演员。以前最多那次是拍《夜半歌声》，也才200人一棚，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赚钱门道】

　　不谈片酬是“潜规则”

　　李小婉直言，新版《红楼梦》最初总投资只有5000万元，拍摄50集“明摆着不够用”。按李小婉的手笔，一笔账算下来，现在总投资其实已经超过1亿元。谁为多出的6000万元买单？李小婉说，她至今还在四处“化缘”。

　　门道一：发动社会关系

　　李小婉坦言，这次拍摄“多亏了很多社会关系”。“举个例子说，顾文霞的绝版苏绣，她只收取了工本费，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们得花多少钱才买得起一套戏服啊。再说我们那些家具和灯光，收的钱只是凤毛麟角。”

　　广告词：“商家不要局限于眼前利益，将来这些家具和服饰，在曹雪芹魅力的渲染下会升值的！”

　　门道二：大拉企业赞助

　　李小婉说：“现在我们的广告合作已经开始了，接了不少单。”小“宝黛钗”签约代言赚了300万元，据说这也是凭借李小婉跟代言厂家老板的私人关系才得到的。

　　广告词：“虽然赞助商不能出现在《红楼梦》的所有镜头，但我们也有办法回馈。比如说有个企业，做了一套竹制家具，你看现在都炒成什么样儿了，价位翻了好几番！”

　　门道三：代言费都充公

　　最近，《红楼梦》剧组的成员频频上镜，代言了诸多产品，而代言费一分没剩全给了剧组。李小婉说：“这是演员们自己提出的，之前‘宝黛钗’代言韩国服装的钱也都上交了。”

　　广告词：“没有剧组就没有演员。只有拍成了这部戏，演员以后的路才有得走。”

　　门道四：演员不计酬劳

　　李小婉透露：“所有参与《红楼梦》的演员，都不谈酬劳，这也是我们剧组不成文的规矩了。”

　　广告词：“能上戏已经很好了，新人将来一定大红大紫。保守估计，起码有40位演员能成为二三线明星，20位能当一线演员。”

　　【羞涩亮相】

　　“宝黛钗”最爱说：不要啦！

　　记者 章琰

　　新版《红楼梦》剧组的三位主力演员———“大宝玉”杨洋、“小黛玉”蒋梦婕和“小宝钗”李沁，昨日在金鹰节上正式接受全国媒体的检阅。虽然氛围轻松———采访是在李小婉的卧室进行的。然而，也许是因为年龄太小，几位演员显得既紧张又羞涩。

　　这天对于记者的提问，三人最经常的反应是：停顿两秒，互望一下，给出回答。而回答大多不会超过十个字，经常是“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的”、“不太清楚耶”、“嗯”。“小宝钗”显得最为沉默，最后有记者忍不住问：“小宝钗为何一句话都不说啊？”她才如梦初醒地答了一句：“啊？我还好啦。”

　　后来三人参加《明星面对面》活动，因为沉默寡言，现场频频冷场，最久的一次冷场竟长达30秒，主持人的笑容一度僵化。无奈之下，主持人只能请求三个演员来一段即兴表演，结果竟遭遇了三人近10分钟的僵持。“太难为我了！”“不要啦！”“你不要欺负我！”活动最终在冷场中结束。

　　【主持人

　　圆场语录】

　　“可能时间比较仓促，三个小演员都没有作好充分的准备。”

　　“我已经满头是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记者们，你们有什么方法让他们说话吗？”

　　“算了，那小宝钗表演个节目吧，念段台词都好，弄完我们就结束好了！”

　　“你们演不演，给我马上演！”(记者 章琰 摄影 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