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德里安•布洛迪来说,《钢琴师》是一部不能够取代的电影,“是的,那部电影改变了我。很幸运我得到这样一个提升自我的机会,它让我成长。”不过,布洛迪称自己至少在印度,获得知名度更多的靠的是《金刚》,“我在印度拍戏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认识我,直到电影快拍完了,《金刚》刚好在当地上映,然后很多小孩子就指着我喊‘金刚’,真的很有意思”。
此次带到威尼斯的电影《穿越大吉岭》,讲述一家三兄弟在一场印度旅行中,重新找回兄弟情谊的故事,布洛迪在剧中扮演了一个夸张古怪的大哥角色。回忆这次在印度的拍戏经历,布洛迪说觉得非常有意思,“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印度,第一次是一年多前旅游,当时只是随便到处走走,而这次是因为工作,因为我抱着寻找一点启发的目的而来,因此感觉很不错”。布洛迪称自己想在印度确认一些很多已经知道的事情,提醒他要对生活中很多简单的事情心怀感恩。“我在拍摄《钢琴师》的时候也得到过同样的触动,印度有它悲伤的一面,有很多贫穷的人,可是他们还是充满着活力、爱和快乐。我很佩服他们。”
对于这次和导演的合作,布洛迪称和信任的人一起工作总是很开心,他选择电影的一个标准就是凭借对导演的信任,对于自己的表演,布洛迪同样要求很严格,“很多时候,我会觉得哪件事是可以做的更好的,不过,有趣的是,我总是可以很好的脱离演员的身份来观赏我的电影。对我来说,看一部我自己演的电影和看一部别人演的电影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在我演戏的时候,我总是尽量投入进去,我试图传达的情感是真实的,那么在我看的时候我也会相信。”
[人之一面]
想着孙子,却不想结婚
对于电影侃侃而谈的布洛迪,对私人问题却充满了抗拒,他说:“你要把很私人的部分和其他人分享,这很奇怪,这是演员工作的一部分,不过还是会有底线,什么是可以在工作中分享的,什么不可以。你一出名,大家都对你的私生活感兴趣,但是这不是演员想要分享的。做一个演员,通过银幕表达自己的情感,这感觉很棒,至于私生活被谈论,就只能忍受了。”
对于奥斯卡影帝这样突如其来的名气,布洛迪非常坦然,“名气肯定会改变一个人,不过我很留心不去改变。演完《钢琴师》,每个人都跟我说不要失去自我,名誉的确很容易腐化一个人。不过,我是个喜欢简单的人,甚至可以说更喜欢简单的事。我还在从事我热爱的事业,我还怀有和当初同样的动力,我的作品被更多的人看到。我的作品能感染到那么多的人,这样的感觉就很好了。”布洛迪称走到世界各地,听到别人说看了他的电影有多感动,他就感受到了做演员的价值。
“不是每个人成名后都会改变的,除非在你成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路要怎么走。”布洛迪称自己29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可能因为我是独生子。我母亲是个摄影师,我从小跟着她到各地旅行,观察到很多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和成人们相处,和纽约的孩子交朋友……所有那些经历教会了我如何生活。”
对于接下来的电影计划,布洛迪称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做比较:“我情绪低落时出演很有挑战的角色,情绪不错的时候就会演些不是很有挑战的角色,如果我想拍一部电影,那之前还是有很多要考虑,谁来导演、和谁合作、谁来投资等等,我希望我拍的每一部电影等我老的时候,可以和孙子们一起看,‘你看爷爷当年演过这些电影’。”
人到中年的布洛迪至今单身,他自己提到孙子,记者忍不住说:“可是您还没有儿子呢”,布洛迪愣了一下,然后一边手指敲打着桌面,“是啊,要有孙子需要先有儿子、儿子”,“那可需要先成家。”记者又跟进了一句,布洛迪又笑了下,仍旧敲打桌面,重复着“是啊,先结婚,先结婚”,话题一绕到私人问题,布洛迪就开始用他特有的方式“捣浆糊”,留给记者一个猜不透的安德里安•布洛迪。
采访手记
布洛迪本人非常高大,因为瘦削更显得修长,当他出现在我们的采访组时,已经是下午5点半,整个小组都自发鼓掌表示对这位影帝的欢迎。布洛迪告诉记者,他已经接受了整整一天6桌的圆桌访问,因此非常疲惫,并希望大家对他表示原谅。整个采访的过程中,布洛迪一直用手撑着脑袋,语速也非常慢,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更显得他有些颓废。
和好莱坞的影星热衷耍幽默不同,布洛迪回答问题非常平实,甚至简单。经常一个问题给他了,要思考一会儿才能给出答案,有的时候甚至会自己小声地把答案重复一遍。谈及电影的问题,他很愿意坦诚回答,而问到私生活的问题,这位明星就用沉默和微笑代替了语言。作为一个影帝,布洛迪给人的感觉是神秘而遥远的;作为一个演员,他就像一个安静的普通人,这就是他留给记者最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