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是谢娜的忙碌年。3月中旬的一天,天空阴沉,谢娜上午赶往搜狐作唱片《菠萝菠萝蜜》的宣传;下午要去中央电视台做一档关于成长的节目;中午,她笑呵呵地坐在记者面前,喝一碗粥,面对记者的提问口若悬河。看她疲惫的样子,记者提醒她喝粥,但直到采访结束,她碗里的粥依旧跟刚端上来一样的满。
刚进咖啡馆,就有眼尖的服务生迅速地递上一大沓明信片给她,她很认真地签名,笑容像一个小女生。“多亏了娜米(谢娜的粉丝)的支持,我才可以在舞台上快乐!”她说,“但是,刚开始,我受到很多质疑。”
她在自己的书里写道:“回想我的青春年代,简直就是一本血泪斑斑的战斗史。我永远忘不了我人生中第一场,也是最重要的一场‘战斗’。”“青春”两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是一个小女孩在“扮老”,她正值青春妙龄,她带给观众的是有趣的、鬼灵精怪的形象。
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她没有北影、中戏毕业生的炫丽背景,从北漂一族开始,她不断与更出色的人PK,从默默无闻成为现在的演员、主持人、歌手,一路的艰难被包裹在灿烂的笑容里。丑小鸭是如何变成白天鹅的呢?
回家还是不回?在机会与放弃之间苦挨
1998年,从四川师范大学电影电视学院表演系毕业后,谢娜有两个选择:留校或去当地电视台做主持人。做老师不是她的理想,做主持人倒可以考虑,但是,那个时代的主持风格是端庄的、严肃的,主持人仿佛报幕员,这不是她所喜欢的。
她向往北京,想在那里成为一名演员。正好北京有个“推新人”大奖赛,她报名参加,并获得冠军。得奖的那天晚上,有个制片人找她去海南拍一个戏,她答应了。
那个剧组里只有谢娜和另一个女孩是新演员,其他都是出道的明星。她俩除了演戏外,还要兼做化妆与服装助理。初涉演艺圈的谢娜没有多想,只嘀咕了句“可能都是这样的吧”便埋头工作。白天工作,晚上看剧本。一天晚上,同屋的女孩休息了,为了不影响她,谢娜点了蜡烛在床上看剧本,因为太累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蜡烛倒了,烧着了蚊帐,同屋的女孩发现后尖叫起来。谢娜醒了,火焰就跳跃在眼前,她霍地跳开,冲向厕所端来一盆水浇灭火焰,倒头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吓坏了,整个房间都是黑的,床头柜也是黑的,自己睡在一堆黑糊糊的蚊帐里,拿镜子一照,脸像“李逵”,黑炭般。突然,一股钻心的痛袭来,低头看,胳膊上好大一片烧伤。天光大亮,剧组马上要开机,谢娜不敢耽误,用布包扎了一下就匆匆赶往片场。事后,她心里琢磨:为什么自己又要做演员,又要做工作人员?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不是名牌大学出来的演员吗?
为了改变事业的起点,她想去考北影、中戏与军艺。三个学校都报了名,但都因为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坏了事:在地铁里睡着了错过了考试时间;没带准考证;通过考试了,又没赶上体检。她咀嚼着考学失败的滋味,有点想打退堂鼓回四川了。
没几天,海南《少年英雄方世玉》剧组打电话给谢娜,说缺一个演丫鬟的演员,问她愿不愿意去。她一听每个月有600元工资,吃住全包,就决定去。毕竟,生存是第一位的。这个戏结束后,她一口气接了5部电视剧,都是丫鬟的角色。自尊出来提醒她,“不能再演丫鬟了!”她掉头回到四川。
回家就睡。睡醒后,突然发现家里的电器都没了,原来爸爸的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家里的电器全都变卖还债了。低沉的情绪一下子又被眼前的残酷现实激励,“自己稍微吃点苦算什么,还得继续打拼才行。”
又回到北京。听说外资投拍的连续剧《幸福街》快要开拍,谢娜来到剧组,找到根本不认识的导演、副导演游说:我很适合演这个女角色。谢娜的直爽与决心打动了导演,他们决定让她出演女主角。这次可是演女主角的机会啊。谢娜开心地重新投入工作。拍完这个戏,有了钱,她在北京租了房子,又给家里一些经济支援。轻松了一阵,她又经历了一大段没有工作的日子。没有机会,苦挨的日子里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她又琢磨,回四川发展情况是否会稳定一点呢?
为了实现梦想,她从四川来北京,星路上的不顺与自己的努力斗争了很久,不分高下,她不苛求大红大紫,只求有份像样的工作。要么继续苦挨,等待机会,要么再次放弃,回四川。她苦恼着犹豫着,迟迟未决定。希望还在诱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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