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刚近日连发三条微博,高调地回应今年以来孙海英对他的多次指责。孙海英骂冯小刚“装洋蒜”、“太多人捧他的臭脚”,称冯小刚给他送《唐山大地震》的票,但他不屑于去看;冯小刚则骂孙海英“为老不尊”、“被激情烧坏了脑子”、“不会给他电影票,他需要吃药的话倒是可以给他送药”———这一场骂战之精彩度,从双方的这些“经典台词”即可见一斑。
对于这场骂战,如果仅仅把它看成是“同行相轻”,或者是两个个体之间的一次意气之争,那么除了给大众提供一点饭后谈资之外,是没有意义的。但事实上,孙冯之战,除了表面的热闹,还是有价值的。其价值在于,它表现了在文化生态、艺术市场急剧变动的今天,两代人的艺术取向、价值追求的根本性差异。
孙海英算是老一辈艺术工作者。老一辈有老一辈的思维模式和价值取向。他们是传统的、谨慎的,趋向于泾渭分明、黑白立判的价值判断,更关注于精神世界;冯小刚是产业勃兴、科技进步的受益者,是全球化、市场化的成功代表,他更追求作品的商业成功。这两者之间的矛盾冲突是显而易见的,孙海英和冯小刚之争,不过是以一个个案,让这一冲突浮出水面。
孙海英凭《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石光荣一角深入人心。但相比于冯小刚在当代娱乐大潮中之如鱼得水,石光荣未免寂寞了些。作为一个曾经的资深艺人,这种寂寞是需要排解的,于是孙海英磕上了冯小刚。从冯的角度而言,这的确有点冤,如他在微博中所说,“没招他没惹他,一而再再而三还没完了”。但从孙海英的角度来说,一腔寂寞凭谁诉,这个急剧变动的时代,一方面让他不解,另一方面日益表现出要将他遗忘的趋势。他磕的其实不是冯小刚,他磕的是寂寞、是失落、是迷惑。
不能说孙海英的理想化追求有什么不对,也不能说冯小刚在市场上长袖善舞就对不起谁。“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孰是孰非,恐怕今天是给不了答案的。 林如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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