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1999年的诺坎普回魂夜最经典的段子是这样记载的：比赛临近结束，欧足联时任主席的约翰松从看台下电梯时，瞄了一眼记分牌，比分还是0∶1，老头儿抖擞了精神准备给拜仁颁奖。不过当走出电梯时却大惊失色，回忆彼景老头儿至今恍惚：“我看着场上，十分困惑。我在想，怎么会这样？赢家在痛苦，而输家在跳舞！”

　　十一年后，轮回提前到来。迁居安联的拜仁阵中已找不到任何一张当年老脸。而吉格斯、斯科尔斯和内维尔三老仍在欧冠中“发挥余勇”，但结局却无一不是悲伤。

　　相比起德国人赛后大仇得报的亢奋，素来以狗血著称的《太阳报》一反常态，淡淡写道：“这是1999年的一部分”。也许，这是对这场所谓“复仇之战”最富哲思的解读了。其实，这场被媒体爆炒的“老友记”毫无任何情谊可抒，许多事早在十一年前那一夜后便已改变，作为“诺坎普之战”的输家，拜仁是役后已经历多次重建，连主帅都换了几拨。而弗格森依然在老特拉特福德稳坐钓鱼台，固执地宠信着“黄金一代”的遗老们。这也不难解释为何奥利奇、里贝里毫无畏惧，也容易明白为何曼联三老的集体晕菜。也许得有人提醒弗爵爷，“家有一老，还需用好”，时间面前，一切都是速朽的，包括爵爷本人，老帅此役临场换人堪称极品之烂。

　　再回到开头。诺坎普之夜，在弗格森教练席后看台上，范加尔正襟危坐：“我当时觉得实在难以置信，拜仁有足够赢球的理由，但这就是足球，在谁身上都会发生，包括曼联。”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人虽老，但江湖依旧，延绵十一载的恩怨到了昨晨，谁知道是个结尾还是个开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