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可不仅仅是一种运动,而且也是一种革命工具。”切·格瓦拉62年前这样说。
格瓦拉荷尔蒙飞舞的激进招牌成为革命的一代经典。而昨天在罗萨里奥,“足球革命家”马拉多纳却以一种小矮人的方式在罗伊托巨人球场挨了重重一击。我不是因为输了球才批判马哥,而是我可以接受1比6输给玻利维亚那种马哥特有的惊奇,却无法接受像昨天那样一场白开水般的1比3。为狂而活的马哥在教练席位上特别平庸和没有力量,他的魔术似乎在“上帝之手”以后就用完了。
令球迷感到悲哀的是,马哥的倒下完全不带有男人的血性。革命的成色应该是和男人身上的热血成正比的,而马哥就应该是激烈的、冲动的,大起大落的———可以输玻利维亚1比6,也可以搞巴西一次10比0———南美习惯了马哥飞起来的爱与恨,却受不了如此平庸的1比3。阿根廷媒体反复播放昨天那三个失球,实际上也预示着民族英雄的彻底落马。马哥惟一的个性是总爱在比赛前早早公布首发名单,并且每一次都是真的,但如果这样换不回胜利就是傻,而不是个性。
马哥只能以“精神鼓励法”意淫着这支正在下沉的老船,旗帜树得越高,动力却远远跟不上。而现在,当他的“精神鼓励法”也失去作用时,他在技战术修养上的欠缺和临场指挥能力的匮乏就全面暴露。整个阿根廷跟着他一起脸色阴郁、手足无措。球员时代他的倔强竟变成现在的甘于沉沦,死都要死在自己最轰轰烈烈的时候,哪怕他派上9个前锋去狂拼巴西,也能有张“壮烈”的名片。
在那个冲撞又抒情的年代,马拉多纳诗歌般的脚法可以成为传奇,他的妄想都激情四射;而在如今,当马哥失去了妄想,只以单纯的口号挑逗队员“要带着睾丸上场” 时,阿根廷足球遭遇到的就只是一味假冒伪劣的虫草,空有一副壮过阳的身体,却丢掉了阿根廷足球的身份。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哀,在于一个狂人被制度化后的卑微和以这种卑微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伟大名号。(谢礼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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