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献礼的专题。尽管“父亲”这两个字,承载了太多责任、付出和庄敬。
在伟大父亲的身后,多有杰出的子女,这些事例在历史上屡见不鲜。但事实上,这大多取决于后天的教育,和遗传无关。基因决定你的性别,决定你鼻子的高度和眼球的颜色,但与一个人成长的轨迹、所取得的成就,毫无关系。“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是习惯思维,并非科学论断。
所以,环顾人间,虎父犬子有之,虎子犬父亦有之。
犬子挣扎在虎父的阴影下,是人生一大悲剧。这一点,意大利一个叫迭戈·阿曼多·马拉多纳的家伙最有体会。虽然凭借一张酷肖乃父的脸庞和闻名天下的姓氏,多少让他沾了点余荫,但更多时候,他只有承认自己是一颗肇事逃逸的精子,既继承不了富贵荣华,甚至也无法名正言顺地打着“我的父亲XXX”的招牌,把他老爹零切碎剁了叫卖。
而一个平常的父亲,因为儿女的出类拔萃,有时也难免其累。比如乔丹父亲和乔丹一度曾是父慈子孝的典型。据说老乔丹曾经教育儿子说:“重要的不是你的肤色,也不是你的富有,而是你的人格。你也许会在这个世界很富有,但你也可能是一个傻瓜。你很贫穷,但你也可能是世界上最高尚的……”据说乔丹曾经回忆自己的童年时代:“我的家给了我争取成功的信念。我小时受的教育非常有益,一直在帮助和推动我成为今天的我。我的品格和笑声都像我父亲……”但在乔丹姐姐在自传中曝出其父曾强奸过自己后,一切被衬托得如此丑陋,触目惊心。
同样倒霉的还有彭南特的父亲。如果没有那个效力英超的儿子,这个英格兰老混混在众多吸毒扎针的“粉友”中间是如此不起眼,但如今,他却“荣幸”地被《世界新闻报》捧上头条,成为负面典型,甚至人们还因此替彭南特当年入狱,找到了恶之花的因与果。
而体坛同样为人诟病的,还有网球场上的那些暴力老爹们。他们用棍棒和拳脚把孩子打到了职业体育的最前沿,最终也毁了多克奇、卢西奇这一个个可能的天才少女。十年前,他们的女儿比他们有名,如今,他们恶名昭著,而女儿们的身影,已渐去渐淡。
叫父亲太沉重,因为父亲本就是沉重的工作,过犹不及,分寸难握。
但是,我们可以书写这些恶父的劣迹,但没有权利将他们钉上耻辱柱。凡伤害你的,亦成就你,总是如此。
贝多芬小时候,其实喜欢的是鲁特琴,并非钢琴。但正是在他那个担任宫廷乐长,动辄酗酒的父亲威逼和打骂下,他走上了练习钢琴的道路。
如果没有如此恶父,也许,世间再没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声音叫——《命运》。
乔丹父亲 魔爪伸向女儿
还记得1993年“飞人”乔丹第一次宣布退役,当时有报道称,乔丹是因为无法承受丧父之痛,才宣布暂别赛场。在那三个月前,“飞人”的父亲詹姆斯·乔丹在高速公路上遭遇抢劫,最终被劫匪开枪打死。
乔丹父子间的“父慈子孝”一直为人称道,然而,姐姐德诺里斯·乔丹的一本自传却彻底撕下了这个“完美家庭”的面具。在德诺里斯的描述中,“飞人”所敬爱的父亲却是一个十足的禽兽。
目前,德诺里斯是一位房产经纪人,在这本名为《家庭的阴影》的书中,她以第一人称记叙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仍然记得自己失去贞洁的那天,但我更记得我被父亲夺去贞操之后,却无法向人诉说的痛苦。整整五年,我把这件事在心里藏了五年。
德诺里斯在家中排行老二,与同龄人在父母的百般呵护下不同,她的童年却充满了伤痕与泪水,父亲的虐待让她成日生活在惶恐之中。更令她伤心的是,这一切痛苦她却无法向母亲倾诉,她们经常因为一些无聊的事情争吵不休,在母亲的眼里,德诺里斯从小的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孩,甚至警告她,“最好不要给这个家生出什么野种来。”
有一天,忍无可忍的德诺里斯终于向母亲说出了老乔丹的罪行,“我是不要脸!那你为什么无法让你的丈夫从我的床上滚下去?”但是,母亲非但没有半句安慰,反而用更加恶毒的言语攻击她。痛心与绝望下,德诺里斯意识到,悲剧的发生,母亲也是帮凶之一。
“就在我向母亲说出那件事的同一天,父亲向母亲承认了他对我所做的事情。在母亲的眼里,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父亲是如何在我的耳边夸赞我的美丽。他从母亲的床上下来,来到了我的床上,做出了让我震惊的事,这一切都让人无法忍受,但这就是我的一家,尽管我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弟弟……”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尽管不少人认为这是德诺里斯的自我炒作手段,但自传的曝光还是令乔丹困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