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尔•萨姆沙究竟用了多久才变成一只大甲虫,没有人知道。昨天观看了电视转播的中国球迷目睹了一支球队仅用20分钟,就完成了向狗熊的基因突变———这个突变并非出乎意料,它绝对出自于中国足球的染色体。诸多历史可以佐证,在“打平就可出线”的局面下,中国队从来没有直着腰杆走出过球场。于是那个两年之前接手中国队时踌躇满志的上海男人,在2007年7月18日,突然发现他的绰号已从“朱克洋”变成了“朱悟能(无能)”。
穷则思变,韩国人和澳大利亚人都曾经站在悬崖上,但是他们发现只要坚决搏命,那悬崖上的窄门其实是通向幸福的天梯。远道而来的袋鼠没有变成黔之驴,两战不胜的太极虎也用一场实在的胜利告诉在玩狠的东道主,自己并非病猫。奇迹的发生其实和电影剧情一样———你从二手车交易市场买来扔在后院的破烂货,也能变形为高大威猛的金刚。
生死战前乱弹“武松打虎”,谢亚龙先生不是说山东快书的高元钧,倒像上《百家讲坛》的刘心武,这一席战前动员多年后会和“横下一条心,一定要出线”、“我们还活着”等话语一样,成为中国足球史上最经典的冷笑话。
孟德尔的遗传学告诉我们:人们种下瓜,就能收获瓜,人们种下豆,就能收获豆。可中国足球从来都有足以改变真理的变异,种下鲜花,却收获一堆牛粪。在这个盛产绝望的年代,所有的人都死于希望。(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