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地方俗谚:贼子状元才。意思是说,当贼的,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是不是一定如此?我看也未必。
过去台湾有些重视升学率的学校,规定入学要“智力测验”(IQ测验),未达一定标准的,进不了校门。“智力测验”一度成为检验一个人“聪不聪明”的“科学”标准。
1980年,我大学毕业那年,依规定,除了身体肢残,大学毕业的男子都要服一年十个月的 “预备军官役”。“预备军官”名额不多,所以得通过甄试,“智力测验”也是考试科目之一。记得学校军训教官说,当军官要带兵,因此头脑反应要好。记得预备军官考试,智商及格分数起码要90分,当时考了个123分,自以为很“聪明”。后来大家退伍多年,社会阅历渐丰,原来不论你智商考几分,都没陈水扁这种人“聪明”,因为你不懂得钻法律漏洞逃避兵役,比起真正的“聪明人”,无异白白浪费一年十个月。真正“聪明”的人,哪还需要考预官?更别说考智力测验了。换言之,通过智力测验的人,哪怕你智力再高,还是不如懂得 “窍门”的人“聪明”。你阿扁胳膊弯不能当兵,那我腿弯为什么要当兵?没办法,人家阿扁“聪明”嘛!
言归正传,再把话题回到“贼子状元才”上来。
台湾治安恶化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某夜晚归,看见路边停的一部出租车挡风玻璃上贴着一张纸:“车内没钱,请勿破窗”。走到车旁,赫见这部车子侧边车窗已被砸碎。车主明明已经此地无银三百两,贴上告示,哀求贼哥贼弟别再砸他车子玻璃,偏偏贼子就是要打破车窗问到底,奈之何。坦白说,这种贼真的没智商。出租车司机,即使车里有钱,能有几个铜板?何必劳师动众,砸破人家辛苦人的车子玻璃,真是蠢贼一个。
无独有偶,新年期间,台湾有一则趣闻,话说除夕前一天傍晚,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士,牵着爱犬到公园遛狗散步。台湾养狗人通常习惯随手带废报纸,遇到爱犬在半路上大便时,好用废报纸包裹狗狗粪便,带回家丢弃自家马桶中,避免污染市街环境。
这位中年女士遛完狗才刚走出公园,背后突然窜出一名头戴安全帽的机车抢匪,夜暮低垂之际,这抢匪见女士衣着华丽,右手牵着一只名贵的腊肠狗,左手紧紧握着一包东西,抢匪心想此姝手上拿的即使不是名贵 “LV”包包,必定也是件“宝物”,暗忖机不可失,抢匪骑着机车快速朝女子的左边挨近,说时迟那时快,“啪”的一声,抢匪一把就抢走女人左手拿的那件 “宝物”,得手之后,火速加油扬长而去。就在那一瞬间,路人见到这幕抢案,马上放声大喊:“抓抢匪!抓抢匪!”
被抢走 “宝物”的女子,却毫不慌张地对大喊的路人说:“您别喊了,他抢走的是一包狗屎。”那只腊肠狗不知道看明白了没,如果它晓得竟然有人连它的排泄物都想抢,不知做何感想?
更妙的是,这宗 “抢案”发生不久,一位警察分局副分局长恰巧巡逻经过公园附近,看到许多民众围住一名衣着时髦,牵着一只腊肠狗的中年女子,大家兴高采烈,议论纷纷。副分局长凑近一问,他才晓得这位女士刚才遭抢匪打劫,身上财物完全没有损失,惟一被抢走的是一包用报纸包裹的狗屎。“抢案”发生后,公园附近不明就里的人全都围拢过来关心,许多路人询问女士被抢走多少钱?这位女士连忙回答:“我是出门来遛狗,身上根本没带钱,刚才被抢走的是用报纸包的一坨狗大便。”路人闻言,莫不笑得前俯后仰,整座公园处处笑声,大家都为抢匪“叫屈”,大过年的抢回去一包狗屎,抢匪真是“鼠年鼠来宝”,“黄金万两”“吉庆有余”啊!
那位抢狗屎的机车大盗,把报纸包拿回家里检验“成果”的那一瞬间,不知做何感想?他八成悔不当初,要是当年考过智力测验,就不会连抢东西都抢不成了。(王丰 台湾传记作家 资深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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