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2月11日电 综合台湾媒体报道,陈水扁夫人吴淑珍昨天(十日)下午两点三十分许再度出庭应讯,在机要费案中,吴淑珍坦承搜集假发票“伪造文书”的部份,而否认贪污罪名,吴淑珍出庭应讯过程中花絮不断。
开庭前律师廖学兴突递状走人
吴淑珍的辩护律师廖学兴,在昨天下午开庭前,突然向台北地院合议庭递状中止和吴淑珍的委任关系,吴淑珍原有的三名律师全数向扁嫂告别。
吴淑珍最早的律师团是顾立雄、杨芳婉和廖学兴。陈水扁去年七月开记者会承认吴淑珍把钱汇到海外后,顾立雄声称取得扁家谅解,率先解除委任。去年十月,民进党廉政会调查陈水扁海外洗钱案,因廉政会的主委是杨芳婉的丈夫张天钦,杨芳婉为避嫌,也退出辩护行列。
前两天,律师廖学兴还为吴淑珍递状,昨天中午十一时五十分却临时向合议庭递状,表明“片面中止”和吴淑珍的委任关系。
法界人士分析,接任顾立雄、杨芳婉的律师林志忠、陈国华属实务派,力劝吴淑珍“该认的,就要认”,廖学兴这两天的诉状内容仍在争执“机要费的‘总统’机密特权性质,法院无权审理”。廖学兴最近这段时间未与吴淑珍接触,临时中止委任,应该有内部辩护路线歧异的意味。
吴淑珍带小抄有备而来 细节推“记不得了”
吴淑珍昨天出庭是有备而来。她带着事先准备的小抄,一开庭就说明要认罪,不过,她认的只是机要费案的伪造文书罪。但审判长进一步讯问案情细节时,她愣了一下,直接告诉审判长蔡守训“我本来以为今天是程序庭,不知道会问到这部分。”
昨天一开庭,吴淑珍就回过身,拿出放在背后旅行袋的小抄摆在桌上;审判长问她“认不认罪时”,她拿着记满的小抄,照念“要认罪”。
吴淑珍有准备,蔡守训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以请书记官预打的问题,包括机要费案、龙潭购地案、南港展览馆案等细节,请吴淑珍一一回答;吴淑珍吓了一跳,支吾着说“不知道会问到这些”。
蔡守训紧抓着问题要吴淑珍回答,她似乎担心回答漏了馅,避重就轻地说是“记不得了”、“我从来不管这个”。
当审判长问到检方起诉关于陈水扁及吴淑珍涉及诈领机要费案、龙潭购地案等贿款时,吴淑珍显得护夫心切,不直讲扁到底有没有拿钱,也没有切入案情核心。她放低姿态道歉,大叹一口气,表示自己不该瞒着陈水扁把钱汇出去,很后悔、很抱歉,藉此将问题带过。
吴淑珍显然很依赖陈致中,多次回头要陈致中帮忙拿东西。休息十分钟回到法庭,见到审判长还没来,她又转头问儿子“怎么还没来”?陈致中安抚后,她才回过头去。陈致中也帮忙向记者解释,小抄是吴淑珍念,他代笔抄下的。
蔡守训要结束庭讯时,吴淑珍又抢着说,“我还有两点要补充”,她再度为自己不出庭及这个案件社会付出太大的成本而道歉,并幽默的要蔡守训下次开庭不要寄传票,如果要寄,也不要寄四个地址(指两天的庭期分寄到宝徕及民生小区),“免得浪费公帑”,惹来哄堂大笑。
蔡守训频关切 吴淑珍:累了会讲
审判长蔡守训仔细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还说每隔三十分钟要让她平躺休息;但吴淑珍说“累了我会讲”,希望早点开完庭。
吴淑珍提早二十分钟到庭,法院辟出第八法庭供她休息,还在她的被告席座位下方准备电暖器;担心吴淑珍感冒,法庭内空调温度调高,旁听民众觉得热,但吴淑珍却穿着铺棉外套。
庭讯一开始,审判长蔡守训就叮嘱吴淑珍“有任何不舒服都要说出来”。吴淑珍表示,出门前打了一针高蛋白,服了药,只是血压比较低;如有需要,到下午三、四点再吃一次升血压的药就可以了。
吴淑珍车祸受伤后即须导尿,她在开庭前先上厕所,蔡守训交代“有需要(如厕),一定要跟我讲”。吴淑珍点头,也同意如有台大医护人员无法处理的情况,就送她到台大治疗。
蔡守训依据在场医师张维典的建议,宣布每开庭三十分钟让吴淑珍休息十分钟。但吴淑珍却说,她累了,会跟审判长讲,那时再休息;庭讯时间拉长,她反而更累。
蔡守训开玩笑说:“上次不敢讲,这次敢讲了?”吴淑珍回答:“上次都在吵架!”引来法庭一阵笑声。鉴于吴淑珍上回开庭昏倒,蔡守训不敢大意,表示原则上依医师建议,再视具体情形处理,还要吴淑珍“绝对不要硬撑”。
下午三点十分、三点五十九分,蔡守训两度要求吴淑珍休息。庭讯近尾声时,律师陈国华向蔡守训表示,为避免造成吴淑珍太大的负担,希望至少能隔天开庭。蔡守训有些不高兴地要求律师应及早表示,因为还需要联络医院配合。
吴淑珍猛打哈欠身颤抖 答话却很快
吴淑珍不时以手势辅助说明,态度积极。当审判长讯问时,她紧盯计算机屏幕的笔录内容,双手抱胸,有时还搔头,但都立刻回答,反应相当快。
昨天下午二时十分,吴淑珍由看护推着轮椅下车,体重不到三十公斤,明显比以前消瘦;但她保持微笑,主动向旁边的民众挥手打招呼。
吴淑珍的穿著立刻成为镁光灯焦点,橘色铺棉格纹荷叶领外套,里面是粉红套头毛衣,黑色长裤,看起来很普通;但有人立刻从铺棉外套的外翻袖口,认出她穿的是英国名牌Burberry。吴淑珍手上还戴着镶有钻石的手表,右手小指戴一个尾戒。
吴淑珍昨天刻意化妆,留着短直发,气色算不错。在法庭上,她讲话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反应很快,论述每个案子,也清清楚楚,不像其它被告回答法官的问题,往往需要想一段时间才答出。
一进法庭,吴淑珍主观强势的个性,就表现出来。看护要坐在她旁边,她拒绝,要求看护坐到较远的医护人员那里;医护表示不妥,但吴淑珍就是坚持,还主动要女法警协助调好座位,态度积极。
低血压的毛病显然困扰着吴淑珍,只见她常常打哈欠,身体常颤抖、晃动。但审判长一问话时,她就紧盯计算机屏幕,有时手抱胸,有时搔头,立刻回答。
吴淑珍昨天出庭时的主动态度,与两年多前第一次出庭冷漠、严肃、不想答话的样子,明显不同。
吴淑珍体力比预期好 检方也意外
侦办SOGO案两年多来,检察官与吴淑珍交手至少五次,吴淑珍不是打点滴、就是在病房里应讯;昨天她在法庭上的身体及精神状况之好,让检察官意外。
吴淑珍还是“总统夫人”期间,她首度接受检察官讯问是因为SOGO案,当时躺在台大医院景福病房病床上、吊着点滴,还有大批的医护人员待命照顾,侦讯时间两个多小时。检察官前往侦讯前,长官交代吴淑珍可能半个小时要上一次厕所、休息,但侦讯过程她精神状况比预期好,中间只休息一次。
机要费案期间,检方前查黑中心检察官陈瑞仁曾赴玉山官邸就讯,吴淑珍身体显得虚弱,只作初步说明。陈瑞仁后来要求第二次讯问,“总统府”都以吴淑珍身体健康问题一再推延。
特侦组去年曾三度赴宝徕就讯吴淑珍,并进行两次搜索,当时吴淑珍边打点滴便应讯,中途吃药、吃糖补充体力;甚至因为肠沾黏的病症,几度咳嗽咳到快休克,需要护士在旁协助拍气照顾。
珍出庭 医护待命费用约3万元
吴淑珍出庭一次的医疗多少钱?台大医院发言人谭庆鼎表示,去年九月十九日提供加护型救护车及医护人员前往法院支持,费用两万五千元,已由台北地院支付;昨天医护人员出勤时间稍长,总费用应在三万元上下。
外传台大昨天为了吴淑珍出庭,特别动用造价六百万元的加护型救护车备援,谭庆鼎澄清,因为台北地院的电梯过于狭窄,一般的急救推床进不了,只有加护型救护车配备折迭床,所以才会出动。
台大一名不愿具名的医师表示,吴淑珍昨天出庭时不论精神及气色,显然比两年多前第一次出庭时要好很多,她从前年底感冒住院之后就不再因重病需住院,显示健康情况似有好转。
上回出庭穿Dior 这回穿Burberry外套
吴淑珍穿Burberry橘色铺棉外套出庭,且卷起袖子露出Burberry的经典格纹,让人一眼就认出来是名牌货。吴淑珍此身行头已惊动品牌英国总部,立刻对台湾分公司下了封口令,“不希望Burberry和台湾政治话题扯上边。”
吴淑珍虽穿着名牌外套,但却未戴上她最爱的翡翠耳环和项链,最明显的饰品只是右手上一只防小人用的镶碎钻尾戒,似是刻意低调、想改变昔日穿金戴银的贵妇形象;但眼尖的民众与记者,仍是不免注意到罩在外套左手衣袖内的那只钻表。
吴淑珍上次出庭时穿着七万多元的Dior雪衣,配戴大颗翡翠尾戒,且面对镜头时态度相当不悦,不时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昨天出庭时,吴淑珍改穿Burberry价格约三万元铺棉外套,改戴另一只镶碎钻尾戒,钻石较小、较为秀气,吴淑珍的态度也变得和善许多。
据懂得命理的珠宝业者表示,两年前吴淑珍出庭时配戴的“碎钻包翡翠”尾戒,有“包赢”的意思,不过该只尾戒“防小人”功力不佳,官司非但没有打赢,还把子媳全都“包”进来拖下水,所以这回吴淑珍改戴另一款尾戒,希望能逢凶化吉。
这回吴淑珍改穿风格低调的Burberry外套,此款和Burberry风衣、牛角扣英式外套并列品牌三大经典,每季都会有小改版,台湾售价约两万五千元。Burberry风格低调,较少将Logo秀在商品上,唯一的辨别方式就在于经典格纹,但多隐藏在内里、袖缘,让人不易察觉。
吴淑珍在出庭时,刻意卷起袖子露出Burberry格纹内里,十分聪明,这也是日本、台湾等地Burberry迷的独特穿法,如卷起袖子、敞开衣领等,故意让格纹露出来。
不过业者表示,这款橘红色外套并非是当季商品,应是好几季前的旧款了。
吴淑珍特别喜爱Burberry格纹系列的商品,如外孙赵翊安的Burberry风衣、宠物狗Honey的狗狗配件,都是她多年前在Burberry店内采购的“战利品”。
据精品业者指出,吴淑珍是Burberry的超级VIP,以往就常前往Burberry微风店采购,近来可能因为官司缠身加上身体欠佳,已有许久未上门。
挺珍呛珍群众比记者、警察少
场外聚集抗议及支持民众,各自表述大喊“扁嫂加油”、“吴淑珍关起来”,两方人马各约四十人,比采访扁案的记者及维持秩序的警力还少。
吴淑珍到台北地院法院后,向高喊支持民众微笑挥手致意;她坐轮椅从台北地检署大门进入,搭电梯直上二楼法庭,儿子陈致中紧跟一旁照料。
台北地院严阵以待,除安排医护人员及救护车待命,警局也提早布岗净空通道、隔离抗议及支持群众。呛扁群众高喊“吴淑珍关起来”、“枪毙吴淑珍”,指扁家人口口声声爱台湾,却A钱进自己口袋。另外,有不少排队领旁听证的民众因立场不同,发生龃龉。
吴淑珍庭讯语录:
谈洗钱
郭铨庆要给我钱,我怕“总统”(陈水扁)知道
我不应该瞒着“总统”把钱汇出去,我很后悔,很抱歉
说健康
身体不舒服我会讲,上次不敢讲,因为开庭都在吵
我每天吃药,家中护士多有记录,如果我死掉,他们都要负责
诉委屈
我的角色很简单,就是搜集发票
我和蔡美利在学校是“三剑客”被40多年的好友出卖,那感受不知如何形容
批法庭
传票不要寄四次,浪费公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