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街头巷尾的冷饮小铺中,总可见到一种灰白色、腹部浑圆的瓷瓶,瓶口绑上一张纸片,画着一条牛并写上产品名称“蜂蜜酸牛奶”,造型古朴;对北京长大的年轻人来说,这种冷饮不仅造型数十年如一日,口味更一如儿时,成为他们成长过程的怀念记忆。
大陆的“酸牛奶”,就是台湾所说的优格(yogurt)。香港作家李碧华还曾写下一篇文章“北京酸奶载乡愁”,描述她对“蜂蜜酸牛奶”的情有独钟,以及北京长大的外地游子,想起这种冷饮时浮现的乡愁。
虽然数十年来口味并未创新改变,“蜂蜜酸牛奶”仍然很受当地人欢迎;北京天坛对面的冷饮铺小妹说,这种酸牛奶每天约可卖出3000到4000瓶,购买者多是北京本地人,但也有外国人或观光客因为觉得新鲜而购买,还有人一次就买下1箱24瓶,带回旅馆慢慢喝。
有趣的是,由于瓷瓶质地厚重,成本较高,顾客若连瓶子一起带走,要多付人民币5毛到2块钱;因此,在北京的冷饮铺门口,常可见到有人站在门口喝完酸奶,将瓶子摆在冷饮铺门口的冷藏柜上,一个个浑圆古意的瓷瓶,成为小铺门口的一道风景。
不过,谈起瓷瓶装的酸牛奶,有些超过40岁的北京本地人难免满腹感慨。
46岁的北京市民岳凤柱表示,他10多岁时,这种酸牛奶就出现在北京,当时一般人每个月的工资大约60到70元,一瓶1、2毛钱的酸牛奶可说是奢侈品;结婚生子后不久,有时带孩子出门玩,看到路边小铺卖的冰棍,每支虽仅2、3分钱,但他只能为孩子买一支冰棍解馋,连第二支冰棍或酸牛奶都舍不得买。
随着经济发展,对生活优裕的北京年轻人而言,从小喝到大的蜂蜜酸牛奶只能偶尔勾起些许怀旧情绪。
24岁的北京女孩小修说,因为酸奶对身体有益,小时候,家里就向牛奶公司订购这种酸牛奶,让她天天喝;长大后,出现塑料罐包装的酸牛奶,感觉卫生许多,还推出草莓、芦荟、葡萄等新口味,她也不再那么常喝瓷瓶盛装的酸牛奶。
听到市面上还能买到这种瓷瓶盛装的酸牛奶,北京女孩小刘惊呼:“好像都没有生产了吧?很少见到有卖呢!”她表示,身边的朋友从小都喝这种酸奶,但后来出现许多新品种酸牛奶,就慢慢淡忘了童年的滋味,现在回想起来,让人怀念不已。
来源:台湾“中央社” 记者:陈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