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恋爱
“有很喜欢的人但没谈过”
记:你大学时代的朋友多吗?
杨:我大学时朋友也多,但近来都没联系。
记:大学期间谈过恋爱吗?
杨:有很喜欢的人但没谈过,因为她们以前不知道我的情况,我也只希望自己留给她们的是好的印象。现在生活压力很大。
记:你的理想是什么?
杨:我最大理想是能尽其所能为苗族发展做些事,以报效祖国,广泛结识苗族知识分子,从苗族的历史文化宗教等各方面探索苗族的发展之道。
记:你曾经为此做过什么准备?
杨:我在大学时倡议并参与组建了民大苗族花山节筹备组,成为在昆苗族学生及苗族社会各界人士联络感情的平台。
- 关于理想
“我想上一流大学做律师”
记:你的大学生活是怎么度过的?
杨:我的大学是在失落和悲哀的痛苦中度过。
记:为什么进了大学后反而不快乐呢?
杨:生在一个美丽的世界,而无法拥有美丽,我怎能快乐。
记:为什么?
杨:那不是我梦想中的大学,怎么会快乐?2002年7月,当我从那做戏似的高考考场出来时,是多么的悲愤。也许这就是命运,连上苍也要让我平庸地走过今生,连展现自我的机会都不给。而当自己踏进这所普通大学的校门时,眼泪禁不住蜂拥而下,说不出的委屈。
记:你理想中的大学是什么?
杨:全国一流的大学,做一名律师。
记:可你大学以前的生活不是很快乐吗?
杨:不是,高中时的快乐是建立在痛苦之上,但那时有明确的目标,也很自信,对生活,对社会充满希望,而高考完后一切都改变了。
- 关于就业
“农村孩子没有竞争优势”
记:你这样是否过于悲观了?
杨:我是很悲观,现实社会更让我绝望,我这一生的悲哀和屈辱是拜别人所赐,可我无法从法律上追诉。
十多年了,伙伴们一个个因为贫穷而倒在通往成功的大门前,留下孤单的我一路艰辛地走着。
记:曾经找过心理医生吗?
杨:找过,但十几年的青春年华不是简单说算就算了,我的失败都是拜一人所赐(杨树华自称小学六年级时遭遇小学同学性侵害,他的悲哀和屈辱都是拜这个同学所赐。记者注)。不知怎么了,现在我总觉得自己也许时限将至,不再希望有什么奇迹降临到自己身上。
记:你对农村孩子出来就业有什么看法?
杨:没有竞争优势,压力很大。
记:你这些想法是怎么产生的?是因为工作不顺吗?
杨:不全是,我所有的想法都直接取决于身体健康状态。
记:我可以理解成是你想推卸自己的责任,害怕面对社会吗?
杨:也不全是,原因很多,因为我一直压抑内心情感。也许沉湎旧日的失意是脆弱的,迷失在痛苦的记忆里是可悲的。
- 记者手记
我们的敌人是谁
从《给我生命继续的理由》,再到《一个脆弱生命的呼唤》,杨树华给我看的文章里充满了浓厚的悲伤。那种对生活近乎绝望的悲观,带给了我长长的震撼。我们谁又在生活里是一帆风顺的呢?他抛下一切不管,让他的那个体重60斤、年龄67岁的老母亲如何过以后的生活。杨树华反复提到的一件事情,是他小学四年级时,来到离家有十多公里远的格里完小住校读书。五年级时,来的几个同学成了他的噩梦,“他们不仅经常欺负、辱骂我,还时常叫我替他们完成作业,更有甚者其中的一个常常逼迫我与他做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这使我幼小的身心健康受到了严重的影响,直接导致了我这十几年来都生活在悲哀的世界之中”。
糟糕的是,杨树华说的这一切都没有证据,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事实的真实性是否可靠?有人曾对记者提出,是否因他毕业以后处处不顺,陷入了自己的幻想里呢?这个问题我在短信里问过他,他咬定的还是小学同学对他侮辱造成的悲剧人生。
我们每个人最大的敌人是谁?不是别人,是自己。一个人要是把自己生活中碰到的各种难题,都要归咎于身边的老师同学、归咎于家庭环境和社会,只能说这人过于懦弱,害怕面对社会,害怕面对人生里的输赢和起落。
每个人与生俱来都具有评估危险的能力,得到答案后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要懂得,我是可以失败的,但必须学会忍受挫折。烦恼不是谁的特权,要勇于欢笑。我们可以轻率地说出一句话,可是千万别轻率地做出一个决定,因为这个决定或许牵涉着太多的东西,我们输不起,更不想输。
杨树华有太多的无奈,也不该将自己的责任用进入佛门来全部抵消。敌人不是别人制造的,生命是快乐的,这种快乐建立在善待生命的基础之上!
□ 首席记者 谭江华 摄影报道(春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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