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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本地媒体报道:从4月1日至昨天短短的35日内,广州海珠桥一共上演了8场“跳桥秀”,每次都无一例外地要出动数十警力,造成交通堵塞,耗费社会成本过百万。
这些例子中,有的是因个人生计问题而爬桥,有的是因孩子走失而急中生“智”,有的是因投诉无门、受不公正对待而走此险路。他们都不是有心寻死,而是想借此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尽管如此,他们通过自我毁灭的“表演”,用自己的生命绑架公共道义,仍然形成了最具悲情的、最具灾难性的一幕,因而无法不引起人们的同情与理解。令人担心的是,当跳桥秀一再上演,人们的同情心一次次地被贬值,今后这种跳桥秀可能让人麻木,可能被当热闹看,道义最终也将破产。
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爬塔跳桥秀,都能得到公安等部门的紧急救援。但“爬塔跳桥”者的诉求在得到一定满足的同时,却耗费了公共资源的巨大成本,比如救助一名人员消耗的警力就可以用来破21宗案。客观地说,营救跳桥秀者事实上也是对其他需要公共资源(如警力)者的不公。而且,跳桥秀事件已经导向了一种可怕的“路径选择”———什么问题无法解决就去“跳桥”,反正只要弄出影响来,就不怕无人管。从这层意义上说,对跳桥秀必须想办法制止了,如果拘留10天的威慑力不足就该修法,既要救援违法跳桥者更要严格按法律办事,因为任何正当的理由都不可以通过违法的手段去获取。
对于跳桥秀,我们在同情之余还必须发出一个疑问:跳桥秀是不是作为个人行动的最后选择,是不是在“跳桥”之前已经穷尽其他一切手段?无论出于对个人及家庭的责任,或是出于公民的责任,断没有理由随意以生命为代价相要挟的。而作为有关部门,在老百姓跳桥秀上演之前,是否已经想尽办法帮他们解决问题?本来,社会上许多难题,是可以循既有的行政管道或者司法途径解决的。但数年来,太多的事实表明:跳桥秀者固然缺乏理性,而一些相关部门也似乎缺乏人性———缺乏人性的官僚作风,很容易使无助的百姓走向没有理性。
为了“亡羊补牢”,有人建议改造海珠桥以免易于攀爬,有人建议加派巡逻、增设桥上“守望者”,有人希望借他山之石在桥边装上安全网,从技术上考量,这些都是很有建设性的意见,但像广州这么大的城市,防得了一桥防不了全城。窃以为,真正的安全网不在于桥,而在于陷入困境的民众对获得救助有没有信心,这种信心源于自己的积极态度,更来源于对相关部门的信任,如果相关部门正常的救济渠道不被信任,那么,非常规的手段如跳桥秀反而可能变成“常规”了。(韩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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