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
一个24岁的女孩用针管注射胰岛素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自杀前不久,她无奈地打掉了腹内将近3个月大的孩子。年轻的生命为何选择自杀?一本厚厚的日记揭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个年轻生命结束在出租屋
4月15日晚7时,一个叫阿贤的女孩前往金水区东关虎屯的一个出租屋找好友阿敏(化名)时,发现房门紧锁,敲门也没人应答。女房东说她几天都没见到阿敏了,4月12日房租到期该交房租了,也没见阿敏的面。想到阿敏近期失恋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阿贤的心头。
房东打开房门,结果发现阿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走近一看,阿敏搭在床边的手都已成了乌紫色。两人赶快打电话报警。
阿贤说,她和阿敏上中专时住同一个宿舍,关系很好。毕业后,她和阿敏租住在关虎屯同一栋楼上。阿敏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叫郑飞,两人交往有两年时间了。去年过年时,因郑飞家人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两人曾闹过分手。
阿贤说:“一个多月前,阿敏突然告诉我说她怀孕了。阿敏随后给郑飞打电话,对方说‘问问家人看咋办’后关了手机,从此杳无音信。阿敏去郑飞家找他,郑家人连家门都不让进。从那之后阿敏再也没有见过郑飞。”“阿敏和郑飞分开后情绪一直不好,曾有过自杀的念头,但被朋友们劝住了”。
3月中旬,阿贤搬到了别处居住,事发前一段时间,她在网上给阿敏留言,但一直没有回音,打电话也没人接,于是前往探望,没想到阿敏竟然出事了。
男友失踪还挨骂,她无奈堕胎
昨日,记者在金水公安分局见到了前来送阿敏遗物的阿敏母亲张莲(化名)。
说起女儿的离去,她泣不成声。她说,郑飞是新密人,家人都在郑州做生意。张莲和丈夫想着女儿长大了,也就没有多加干涉阿敏和郑飞的事。4月15日晚上11时左右,张莲突然接到阿贤的电话,说阿敏出事了,她和丈夫急忙来到郑州,在一家医院的太平间里看到了身体严重变形的女儿。
张莲说,今年3月初的一天,女儿打电话说已怀孕快仨月了,但郑家人不让郑飞和自己见面。张莲便和女儿一起去郑飞家问情况,希望能将事情解决,“没想到却被郑飞父母破口大骂”。并且,“郑飞的父亲还要求阿敏将孩子打掉”,张莲母女哭成一团。随后几天,虽多方寻找,阿敏和母亲仍没见到郑飞。无奈,阿敏只得做了堕胎手术。
照顾了阿敏几天后,看到女儿精神好转,并“重新找工作开始新的生活”,张莲便回了巩义老家。
生命逝去留下沉甸甸的日记
一个年轻的生命悄然逝去,留给世人的,除了悲伤和惋惜外,还有一本沉甸甸的日记——
“爸、妈、弟弟,我走了,你们不要难过,不然我会难受的。也别跟家里的人说这事儿,就说我去外地了,过得好着呢……我对不起你们……”
“2月9日,雨。我和郑飞分开已经16天了,好难过哦!他家人不同意怎么办……但我会等他,不管怎样,只要他心里有我,我们一定会走到一起……”
“2月10日,晴。昨晚到郑飞家找他,最后被骂了出来,他姐骂我‘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真的很坏吗?飞……”
“3月27日,晴。我要不要死?这一瓶药能让人死吗?我们的孩子没了,我好想家……”
“我好恨你的大姐!”阿敏的日记里,除了对郑飞的爱意和回忆,对父母的愧疚外,最多出现的词汇就是“恨”字。阿敏恨的是郑飞的大姐郑艳。阿敏在日记里说:“她给我送来了剧毒(药),还有针管,要我在你(郑飞)生日前死掉,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我死啊?她怎么这么狠!”
阿敏在3月12日的日记中写道:“我的时间快到了,我答应她在郑飞生日前死的。郑艳,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满足你!本来是一桩好事,就这么没了,我真不甘心……”
案件被警方定性为“自杀”
案发后,金水公安分局刑侦六中队介入调查。民警经过现场勘察,结合阿敏留下的日记等线索,将案件定性为“自杀”。
但张莲说:“阿敏留下的日记和现场发现的胰岛素药瓶、两支注射器,明显就是郑艳送来的,是用来逼迫阿敏自杀的。”
河南千业律师事务所律师李国良认为,关于教唆、帮助、威逼他人自杀的行为,是否构成犯罪,我国刑法条文对故意杀人罪规定比较简单,理论界在该方面也具有争议,各地司法实践也不一样。
综合本案,如果警方经过侦查,能够确定死者阿敏的日记中关于郑艳给她送药,逼迫她自杀的叙述属实,那就证明郑艳的行为已不是简单的错误行为或轻易违法行为。郑艳在主观上明知自己的行为有可能导致阿敏自杀却追求、希望这种结果出现,客观上实施了教唆、帮助、逼迫行为,并导致死亡结果的出现,符合故意杀人的构成要件,可能构成故意杀人罪。(周晓波 张培方)
Copyright ©1999-2024 china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