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江苏省太仓市公安局通过8天的紧张调查、布控与抓捕,于下午1时,将三名涉嫌杀人、抢劫、轮奸的歹徒绳之以法。
此案中侥幸逃生的受害人乔艳,亲历了歹徒整个作案过程,她的小姐妹小芝,则遭残忍杀害。同为坐台女、同为歹徒袭击目标、同是陌生人,乔艳却没有被歹徒灭口,不能不说是万幸。
夜宵“陷阱”
3月8日妇女节,对于在太仓市陆渡镇一娱乐场所从事三陪工作的贵州籍女子小芝、浙江籍女子乔艳来说,则是噩梦的开始。
这天晚上8点30分许,24岁的小芝和34岁的乔艳及几名小姐在妈咪的引领下来到KTV的205包厢,在这之前,她俩已走了三次台,都没有被客人留下。这次她俩来到包厢见是两名小伙子,觉得也没有什么希望,可出乎她们意料的是,两名帅哥偏偏分别选中了乔艳和小芝。
“当时被选上时心里觉得挺高兴的,尤其是点我的那个客人对我挺好的,说话很斯文,手脚也很规矩,还让我换上便装。”魔爪下脱身后,乔艳如是说。
在灯光摇曳的包厢里,四个人尽情地享受着及时行乐的快感,唱歌、喝酒,时间一晃3个多小时,两瓶红酒,12瓶啤酒全部进入了四人的肚中。时针很快接近零点,非常老到的二位帅哥很慷慨地给了乔艳、小芝每人三百元小费。
这比平时的小费要高很多,庆幸与感激一下子充满了她俩头脑,乔艳熟练地将钱放进了鞋底,可能是意犹未尽也可能是有点感恩,当二位帅哥又“友好”地邀请她俩一起去吃夜宵时,乔艳想都没想就欣然点头同意了。
帅哥突变恶魔
四人走出娱乐场所时,正好迎面刮来一阵寒风,不知是帅哥们的慷慨使她情绪高亢,还是酒精的作用,此时的乔艳依然沉浸在被人“在乎”的幸福之中。车在公路上飞快地行驶着,车内四人不时地打着情、骂着俏,还讨论着如何吃海鲜。不甘寂寞的司机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忽儿用太仓话,忽儿用普通话。
“在车上我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三个男人交流时都讲的地方话,我一点都听不懂,后来到了江边,我才发现不对。”乔艳极力回忆着。
乔艳发现车窗外一片荒凉,心中不免产生了不安,质问两位帅哥:“是不是走错路了,要不我们回陆渡镇上吃吧。”话音未落,一把明晃晃的刀直逼她的喉管。两个男人同时用低哑的声音吼道:“不许出声,我们只求财,不要命。”
霎间,帅哥变成了魔鬼,而无助的乔艳和小芝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她俩一边识相地听着男人的话,一边默默地流着悔恨的泪,手脚也被用胶布捆了起来。
同伴在她面前遇害
十分钟后,车在江堤上停下。乔艳发现,这里的江面一望无际,江堤内也是一片荒凉。此时此景,乔艳的内心直打哆嗦,长江、滩地,无论何处都将可能成为自己的葬身处。她和小芝被三名男子无情地拖下了车,还未等站稳,就又被拖拉着下了堤岸。
乔艳的叙述是这样的:“当时的风很大也很冷,浑身抖个不停,心里几乎没了生存的希望,脚下只觉得像走在沙滩上一样。”
这片江滩约有500亩,很空旷且没有任何参照物,以致破案后寻找被埋的小芝尸体,警方费了很多时间。
一行五人走了约二百多米,停止了脚步,三个男子就开始搜身并逼问她俩有没有钱。钱只有600元,也就是一小时前的小费。但三名男子仍不甘心,继续逼问她俩的银行卡。
乔艳说刚来一个月还没去办卡,小芝说卡在家里也只有1000多元。
费尽周折只有1000多元,连包厢里的消费都不够。由失望变成饿狼的男子,三下五除二地将她俩的衣服撕下,并扔下一句“一小时后答话”,同时,三人漫不经心地开始挖坑。一小时后,还是没有意外收获的三人,在寒风中对二人实施了轮奸。发泄完兽欲之后,三名男子撕开了二人嘴巴上的胶带纸,继续逼问她们有没有钱。
绝望中的乔艳边哭边说:“你们不就是为了求财吗?我愿意和你们合作。”而同样身处绝境的小芝却显出了她的倔强。“要钱就这么些,要不你就是杀死我,也就这么多。”此时江堤上突然出现了一辆车,小芝见此急忙大呼小叫了起来。三名男子一下子被激怒了,他们将小芝按在地上,而这一幕就发生在乔艳的眼前。
“我看到他们三个男的,一个按头,一个搞脚,还有一个搞手,就听小芝在叫,叫了几声后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没声音了,而且那个手抖抖的。”
同伴的被害、被埋,使乔艳彻底地瘫坐在沙滩上。只是嘴里不停地说着:“我愿意配合你们。”
也许是她的听话,在被三名歹徒控制了两天后,因其中二名歹徒要与各自的女友相会,乔艳竟被放了。
“我真不敢相信,11日下午他们叫我下车走的时候,我一动都不敢动,我怕下车后,他们用车将我轧死,后来我发现有人行道了才敢下车,并迅速坐上了出租车,才敢松了口气。”
(文中当事人为化名)
通讯员 黄振华
快报记者 朱俊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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