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农村家长认为,女童不是人贩子的主要目标,因而任由小女孩独自在外玩耍。殊不知,女童会面临另一种危险——性侵犯。3月5日,河池市九圩镇板岜村外洞屯年仅4岁的女孩小珊(化名)失踪,当晚,她的遗体被发现在附近一处废弃的工地里。谁能想到,凶残的疑犯竟是住在隔壁的一个老光棍。
四岁女童遭遇意外
3月5日晚7时许,早已过了吃饭时间,小珊仍没有回家。
后来,小珊的外公发现,小珊穿着秋衣秋裤和袜子,躺在邻居韦某屋后倒塌房屋的工地里,已经停止了呼吸。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小珊是独自玩耍时失足摔死的。按当地的习俗,意外死亡的人要在发现的当天立即下葬。5日晚11时许,悲痛欲绝的家人将小珊埋葬。回到家后,吴某越想越不对劲:女儿的外衣和鞋子哪里去了?出来时大家也找过韦某屋后倒塌房屋的工地,为什么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尸体?为什么女儿的秋裤上有血迹?
次日一早,吴某找到村干部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村干部立即报警。
隔壁光棍竟是凶手
据河池市公安局金城江分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白宏颖介绍,6日上午,警方派出侦查人员和技术人员赶到外洞屯。通过尸检得知,小珊是被勒住脖子后窒息至死,且生前遭遇了性侵犯。
警方立即在外洞屯走访排查,发现三名村民嫌疑较大。其中,52岁的光棍韦某与吴某家是邻居,有村民反映他非常好色,经常调戏村里的妇女。
综合村民的种种反映,加上小珊的尸体是在韦某家后面发现的,警方认为他有重大嫌疑。
6日下午4时许,韦某返回家中,民警上前对他进行讯问,另有民警进入他家调查。民警在韦某凌乱的床上发现了一张沾有血迹和粪便的床单。韦某辩解说,他5日那天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他。随后,民警将韦某带回局里进一步进行讯问。
韦某无法自圆其说,于3月7日凌晨供述了自己的罪行:5日下午,他喝了一些酒正在家睡觉,突然被一阵翻动东西的声音吵醒。他一看,是小珊在房间里。趁着酒劲,他将小珊抱上床,为防止对方叫喊,他掐住了她的脖子。随后,他发现小珊没了呼吸。
他将小珊盖在被子里,打算待天黑后再抛尸。谁知,天黑后全屯人都出来帮忙找小珊,他只能待众人走远后,到自家楼上将尸体抛弃在屋后一处倒塌的工地上。
得知是韦某犯下这伤天害理的罪行,村民们都大吃一惊,因为韦某与小珊家关系不错,3月5日上午,韦某正是与小珊的父亲吴某在一起喝酒。
小珊的母亲在广东打工,小珊出事后,她立即赶回家。女儿的惨死,让这位母亲痛不欲生。她向记者哭诉:“平时,村里的孩子经常到处串门玩,大人也不怎么管,谁能想到,小孩在村里玩,也会出这么可怕的事!”
听村民说,小珊是个乖巧的孩子,大家都夸她聪明。没有谁想到,这朵可爱的小花会夭折在潜藏身边的恶魔手中。吴某告诉记者,女儿遇害后,他晚上总是睡不着,终日借酒消愁。他说,村里人都习惯让孩子自己出去玩,对男孩还留心些,因为男孩容易被人贩子拐走,而对女孩就比较放心。他说,那天如果能早点出门去找女儿,也许她就不会出事。为此,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女童监管存在真空
白宏颖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女童被性侵害的案件并不少见。此类案件有两个共同点,首先,罪犯一般都是单身汉或者是妻子已去世多年的男子,这些人文化程度低,法律意识淡薄;其次,被侵害对象一般是单独在外玩耍的幼女。幼女的反抗能力较差,有些女童被罪犯威胁后不敢将事情说出来,这都是罪犯选择幼女作为侵害对象的主要原因。
白宏颖说,在不少农村,因为民风纯朴,村民们都习惯白天打开大门。因为村子不大,村里人互相熟悉,一些家长放松了对孩子安全方面的警惕性,放心地让小孩子互相串门玩。此外,有些父母双双外出打工,有些父母忙于农活,没时间去看管孩子,大多数人都将孩子交给老人监护。在看护孩子方面,老人显得有些监管无力,他们也不太可能长时间陪孩子玩,往往会出现监管真空,给犯罪分子可乘之机。有些家长还很大意,只担心男孩会被人拐卖,对他们看管较严,而放任女孩在外独自玩耍,殊不知女孩却面临着另外一种伤害——性侵害。小珊的悲剧,应当警醒世人。
白宏颖提醒,应当教育孩子尤其是女孩,不要随便到别人家串门,不要长时间单独在外玩耍。如果孩子在外玩耍,家长可以不时地叫喊或寻找一下,以确定孩子的方位和状况,这样可以有效地避免孩子受到伤害。(卢冬琳 马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