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背景
她们满怀希望到大庆打工,却误入歧途被骗做“陪唱女”。
她们想脱离掌控,面临的是非打即骂,更甚者被抓回强迫“出台”,丧失自由。
2月20日23时许,一名“陪唱女”在被控制7个小时后向警方报案,至此一个非法控制“陪唱女”的涉“黑”组织浮出水面。
令民警都感到惊讶的是,一名17岁“陪唱女”语出惊人:做小姐比上学好!
有人控制“陪唱女”
“我被人非法拘禁了。”2月20日,一名19岁女孩来到大庆萨尔图公安分局报案。当民警询问女孩的职业时,她大方地说:“我是‘陪唱小姐’。”
19岁女孩叙述:在来报案前,自己被以前的“头儿”控制了7个小时,从15时到22时。
她说:“我原来在让胡路‘头儿’那儿当小姐,‘头儿’把一些小姐放到他租的楼里,哪个歌厅要小姐就给他打电话,他就往歌厅派。我春节回家过年,初六回来,在他那呆了一天,就以买东西的名义到另一家了。我走是因为实在受不了了,总挨打!”
19岁女孩走后,“头儿”带着弟兄们一直在找。事发前,“头儿”以客人的身份将女孩“逮到”。
19岁女孩说:“今天下午,我和在一起的晶儿到街上买东西,我们老板给我打电话说某歌厅来客人了,让我们去。我俩打车刚到那歌厅门前,就被‘头儿’带去的人拽到一辆白色金杯面包车里,车里坐有十一二个人。我们被拉到让胡路一个歌厅。在歌厅里,‘头儿’拿着一个棒球棍说,我打断你们的腿,看你们还敢不敢跑?‘头儿’的媳妇也骂我们,一直到22时许,我才脱身。7个小时内,我走哪儿都有人看着,连上厕所都有两个小姐跟着。”
其实,“抓”这个19岁的女孩不是目的,她只是个桥梁,真正被“抓”回的是另一个“逃跑”的女孩——20岁的雪儿。
好姐妹“出卖”了她
雪儿逃跑后,躲在大庆火车站前的一个旅店内。她把手机号换了,新号码只有这个19岁的女孩知道,但这名“好姐妹却”帮助“头儿”把雪儿“抓”了回来。
19岁女孩说:“我是害怕才说的,‘头儿’把我的手机拿过去翻号码,逼问雪儿的电话号,我就告诉了。他让我问雪儿在哪儿,我一看不打电话肯定挨揍,就打电话给了雪儿。”
雪儿为什么要逃跑?一个知情的“陪唱女”说,雪儿实在受不了了,不管是出去还是身体不舒服,都不能请假,请假要给“头儿”钱。而我们赚的钱都在‘头儿’那儿,一个月才能结一次,实在需要时,也只许借一点儿。
雪儿被“头儿”的四个兄弟抓住塞进车里后,车开到让胡路“头儿”租住的地方。
19岁女孩说:“进屋后,‘头儿’的媳妇打雪儿两个嘴巴子,问她以后还敢不敢跑了?‘头儿’拿着棒球棍打雪儿的腿,一边打一边问她还敢不敢跑了。雪儿说不敢了。‘头儿’的手下又踢了雪儿几脚,然后把我们都拉到一个歌厅里,在那儿等客人。”
陪客人两个小时后,19岁女孩在吧台拿到15元钱。她说:“这期间,‘头儿’一直拎棒球棍看着我们,怕我们跑了。后来,‘头儿’对我说,晶儿刚才又跑了,你啥意思?我说她走我就得走。“头儿”没说啥,我才得以脱身。”
“我们都靠这个养家”
听了“陪唱女”的讲述,萨尔图警方连夜将涉案嫌疑人抓获归案。据此,掌控“陪唱女”的组织被警方彻底瓦解。
据了解,这些被人掌控的“陪唱女”都来自周边市县农村,家境大都贫穷。她们在应聘“陪唱女”后,生活即陷入泥沼。如果说最初她们是被骗的话,那后来有机会可以脱离时,她们却选择了“适应”。
一位“陪唱女”说:“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有人可以依靠,只有做这个才能挣钱,我们都靠这个养家。开始时,我们不听话,‘头儿’就说去告诉我们的父母,时间一长我们就习惯了!”
被解救的“陪唱女”中,一名17岁女孩语出惊人:“做小姐是我自愿的,我学习不好,也不愿学。我可不想回家上学,做小姐比学习好!”这话出自一个年仅17岁的孩子之口,令办案民警浑身发冷。
“孩子,你们都怎么了?”刑侦四队队长李志福不止一次地问这些“陪唱女”。
李志福介绍,对这些女孩来说,做“陪唱女”已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从肉体到心灵都无法弥补的伤害。
据悉,警方针对此案涉及的其他犯罪,正在紧锣密鼓的侦缉中。(鑫文 于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