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日,在全国的许多知名论坛上,同时出现了一个相似标题的帖子称,6日晚,一个12岁小女孩跟父母喝完咖啡,去吧台埋单的时候,忽然被一个50多岁的醉酒男子抱住乱摸。事后获悉,此人系当地地税部门一中层干部,叫皮宗其。9日,当事人皮宗其向记者称他只是酒后认错了人,拍了一下女孩的肩。
此事同样是先在网络引爆的,帖子标题大体相似:“五旬公务员猥亵小女孩,台州又出了个林嘉祥”,继而纸媒跟进,一场对“不良公务员”的声讨迅即硝烟四起。
应当讲此事与林嘉祥事件极为相似,公务员、小女孩、一方指控“乱摸”、一方辩称“就拍了一下她的肩”……也难怪网友们会产生联想。但在舆论上大家联想一下是一回事,正式进入司法程序以后,则又是另一回事了。从司法上讲,两事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联性,是两个独立案件。
我是希望该案能作为独立案件被处理,但目前看来并不容易。它可能会受到两个方面的干扰。首先,可能有权力的干扰。当初林嘉祥案时,一位在公检法工作的老同学曾对我说过,如果林是一个普通人,警方早就把他拘了,因为此类案件中,警方一般是倾向于采信受害方的证词。不对涉嫌侵害方进行控制,则会产生串供、伤害受害方等可能的危险。而我们也看到在此案中,事发现场名典咖啡店的服务员都已“三缄其口”;负责处理此案的派出所也表示,因为涉及国家公务员,“他们要慎之又慎”。在我们这个有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传统的国度,皮宗其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
但另一方面,该案也可能受到舆论的影响。不必讳言,现在公务员的社会形象是比较不招人待见的,很多事情一旦涉及公务员,公众就会对之进行有罪推定。而“上面”也注意到此,很有顺应民意的动力,所以在处理此类已经造成巨大社会影响的事件时,有时颇有霹雳手段,甚至是菩萨心肠也得曲己从人。林嘉祥案已闹得举国喧哗,国民中不满意处理结果者不少。难保“台州林嘉祥”案不会被认为是一个收揽民心,挽回影响的好机会,而这个皮宗其的官阶也小,羁绊者不多,说不定就会被要求“从快从严”了。虽然台州当地媒体最初的采访中,有一位陈姓服务员表示“男子可能酒喝多了,几乎站不稳了”,存在小女孩过于敏感的可能。
事情的真相依现有的资料,我不敢轻下判断。所希望者,则是司法能独立办案,不受权力的干扰,也不受舆论的左右。司法不因涉案人的身份而区别对待,不要有包庇,也不要成了安民心的工具。一切让证据说话,涉案人的权利都受到公平对待,那才是现代司法应有之义,也才是我们所有这些庶民的真实福分。
乐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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