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回顾:
昨上午,受袁正敏家属委托,政远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胡朝万来到渝州新城2号楼,查看事故现场取证,并走访了部分高楼住户。为证明自身清白,每户人家要么亮出自家叉棍,要么一直不敢动挂在阳台的衣物,以证明先前未用过叉棍。
24日,巴南农民袁正敏在高新区渝州交易城的渝州新城2号楼楼下摆摊,被楼上坠落的一根铁头叉棍插进头颅送医院。
昨天,得知律师要来取证,6-9租赁户朱女士连忙从客厅墙角取出一根竹竿铁头、与肇事叉棍几乎一模一样的晾衣叉棍。“我的叉棍一直在家里,掉下去的那根不是我的!”此外,她还表示,原本叉棍放在阳台,发生此事后,她顿感后怕和警醒,忙将叉棍放回客厅。然而,记者注意到,有的业主依然将扫帚和叉棍挂在阳台。
走访7楼和8楼时,住户同样亮出自家叉棍。有的房间被租来当办公室,没有床柜和衣物,业主则称“我们根本不用叉棍”。此外,记者注意到,不少楼层住户的阳台上,三天前就晾晒好的衣服一直悬挂至今。12楼一住户解释,为表明清白,这几天都没有去收衣服,以证明未使用叉棍。
住户们争先恐后地询问,无不期望得到自身无责的答复。他们表示,将联合起来“提防”补买叉棍的住户,更希望律师联系警方,通过指纹鉴定确定肇事者。
胡律师静静地观察并询问每层楼的开窗大小、住户人数等。他私下告诉记者,在他看来,只要有窗户正对事发地,且有开口缝隙,则都有肇事嫌疑;至于对方如何举证和反驳,将听从法院判决。
此后,胡律师来到了二楼“龙门鱼府”餐馆,对方玻璃窗全封闭,被排除肇事嫌疑。而三楼的凯凯宾馆,有一排房间靠窗,而出事当天住户已全部退房。胡律师表示,将争取警方配合,看能否查明退房时间。
物管负责人提供了该楼4—27层靠窗一侧96户业主的姓名和常住地址,但并未给出电话号码。物管方表示,理解并支持受害者,希望通过法律途径警醒业主,进而杜绝该小区屡禁不止的高空抛物现象。
天降叉棍大楼 突然有人搬家
物管及其他业主自发拦截,留下所有个人资料后最终放行
就在叉棍主人悬而成疑、伤者家属欲将该楼96户“涉案”住户集体告上法庭时,昨上午,该楼11-9的业主(其窗口正对楼下事发地)却急匆匆地雇来搬家公司,准备搬家!
莫非他就是嫌疑人?还是想借搬家金蝉脱壳?在这风口浪尖上,因怀疑搬家与叉棍事故有关,物管方不敢怠慢,紧急拦截,并通知派出所和受害人。
记者闻讯赶到时,渝州新城东航物业管理有限公司人员正在复印搬家住户王海江、王世英等人的身份证,并留下其常住地址及电话号码。
昨上午10时,协管人员张发林发现王家人正在底楼装车,准备搬家。“没破案,楼上住户都是‘嫌疑人’,倘若让楼上住户提前溜走,没法向受害人和警方交代!”随即,张发林致电协管部班长卓贵波。很快,卓班长带队对搬家住户实施拦截。
与此同时,部分业主和路边摊贩也自发围住搬家车辆,堵住去路。“这个时候搬家,有嫌疑!”有住户表示,一定要彻查搬家人。个别业主还很兴奋,甚至认为找到了“破案突破口”:“这样,其他人就能洗清不白之冤了。”
“冤枉啊!我23日(事发前一天)就登记过要搬家,只是因为临时有事,才拖到现在。”面对众多拦截者,业主王海江说,他理解大家的行为,他自己也笑称搬家“很不合时宜”。在警方及受害人的要求下,王家人在物管处留下了身份证、电话及常住地址,承诺随传随到。王海江甚至表示,可以留下指纹。据了解,王海江是11-9的老业主,在家里开办了一快递公司,有3名亲友员工。
对于警方和物管方登记后放行王海江及其家人,受害者家属及其代理律师胡朝万表示认同和理解:其一,无权限制对方人身自由;其二,即便对方真是肇事者,警方也能及时找到。
对于这起突发的搬家事件,东航物管公司引起了高度重视。相关负责人表示,鉴于2号楼半数是租赁户,搬家的随机性很大,物管方将对各楼层定岗定员,加强巡逻和监控。
伤者已脱离生命危险
家属想用将来的赔偿金作担保,盼好心人借钱筹医药费
又一个“24小时”的危险观测期平安过去,被铁叉头插进头颅的袁正敏及其家属迎来“一喜一忧”。喜的是——袁正敏宣告脱离生命危险,病情渐渐趋于稳定,并且在空腹48小时后,第一次进食;忧的是——全家人四处举债,已支付3.4万元医疗费,但今后的医药费,不知该到哪里去借。
前天清晨,袁正敏吃了半根香蕉,就因咀嚼牵动颅内神经致头痛难忍,全部吐了出来。昨晨8时,病情趋于稳定后,征得医护人员同意,袁正敏的丈夫凌勇早早来到医院外,为妻子买了热稀饭,然后一勺一勺地喂给妻子——这是事发后48小时以来,袁正敏第一次进食。虽然只吃了5勺,但家属们都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欣慰笑容。
袁正敏的精神状态,较前日好了些。她说,病危期间,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一看10个月大的女儿,听听女儿在身边叫她“妈妈”,因为很怕自己再也不会醒来。凌勇笑着安慰妻子:“出院了,天天都能见到女儿!”
虽然妻子平安脱险,但凌勇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一方面是因为难以预料的可怕后遗症,另一方面则是今后的医疗费用如同巨石压在他的心头。凌勇是永川农村人,在渝州交易城内做保洁,月收入刚过千元;袁正敏是巴南农村人,全靠摆摊卖袜营生;双方家里都没有强大的经济支柱。这两天住院治疗,已支付的3.4万元,全是亲友们东拼西凑借来的。如今,两家人四处举债筹来的3.5万元,还剩不到千元,但凌勇手头还捏着一张未付的近5000元药费催款单。而未来的费用,更是一个无底洞。
“最好是有好心人捐款……”为救治妻子,这是凌勇最大的愿望,但他开不了口。一脸愁容的他,最后结结巴巴地请求记者:“能不能通过你们报纸替我们呼吁一下,希望好心人先借钱给我,我可以用索赔款作担保,打好借条,等官司打赢拿到钱,我们一定还款!”此时,他的眼眶再度湿润了。
律师
此案恐引连环官司
胡朝万律师表示,出于方便起诉原则,不会去考虑96住户中到底有多少业主、多少租赁户,只会集体起诉业主。因为业主对房屋享有管理、支配的权利和义务。至于业主若不在家,需要责任转移,则需由业主本人“供出”租赁户,否则只能由业主先行承担责任和赔偿,再自行找租房者索赔。
他分析,此案可能引发连环官司,一是业主状告租房户追讨损失,二是若个别住户无力承担赔偿,为保障受害人利益,可能会判由能承担的业主先行垫付赔偿,再由其向其他人追偿。
肇事者你要隐身到何时?
“天降叉棍”事件已过去三天,所幸受害女子终于性命无忧。几天来,我们看到,一方面伤者家属心力交瘁,先是忧心家人性命,现在又为后续医疗费犯愁;另一方面,全楼住户大都神经紧绷,昨天的“搬家”风波可见一斑。
当越来越多的住户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身后,状告的对象可能逐渐缩小范围,换句话说,也就是肇事者浮出水面的可能性将越来越大。
我们希望——肇事者能早一点站出来,担起应有的责任,让伤者能得到应有的治疗,早日恢复健康;让邻居们早日洗清冤屈,过上正常生活。(杨光志)(本栏稿件由记者 朱昕勤 实习生 陈俊婷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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