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绵竹6月15日电 (龙开松 郭义闯)今天是父亲节。作为儿子的父亲和父亲的儿子,奋战在抗震一线的第二炮兵某工程技术总队官兵,有着怎样不一般的故事?
地震,使我和儿子的心更近了
父亲:常建伟,43岁,第二炮兵某工程技术总队某团团长。
儿子:常禹坤,18岁,解放军重庆后工学院大一学生。
故事实录:来到绵竹灾区的第三天,我刚躺下,手机铃声响了。是重庆的号。“喂,老常,你又去抗灾了,瘦了没有?”听到地震后一直失去联系的儿子打来的电话,我的心头犹如卸下一块重石。
这是儿子到重庆上学后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儿子从小叛逆,叫我也不叫爸,和他妈一样叫我“老常”,我说东,他偏说西,我说对的,他偏说错的,处处彰显自我。这么多年,作为一个老工程,自己常年施工在外,他很少打电话找我。这次地震,使我和儿子的心更近了。
“爸爸,您的声音都嘶哑了,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都住在学校的操场上,老师们都安顿好了,您就放心吧。”
“听说四川还有余震,我和妈妈都挺担心的,您可要天天给妈妈‘汇报’。”
听着儿子关切的话语,我的心热乎乎的。在大灾大难面前,儿子和我一样,都在互相牵挂着对方。
那个晚上,我们聊了很多,谈地震,谈人生。在我的印象中,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两个月的讲话都没这么多。儿子已经开始把我当成他的知心朋友了。
“你能给我领回一个小弟弟作伴吗?”
父亲:吴启华,35岁,第二炮兵某工程技术总队某团副政委。
儿子:吴崇文,6岁半,某市集团幼儿园上学。
故事实录:我儿子打小聪明伶俐,但有一个小毛病,比较“抠门”,好东西不肯跟别人分享。来到绵竹抗震救灾一线后,只要有空都要跟家里通电话报平安,我儿子总问我:“爸爸,你救人没有,救了几个小朋友啊?”我说爸爸这次执行的任务不是救人,是帮助灾区群众抢水、抢电。
一次,他在电视上看到有许多孩子失去了亲人,就问我:“爸爸,你见到失去爸爸妈妈的孩子吗,他们挺可怜的,你的东西一定分给他们吃。”我心头一热,孩子懂得关心人了。于是,我总会把抗震救灾一线发生的感人故事讲给他听,儿子也越来越懂事了。一天,他突然问我说:“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多可怜啊,你能领一个小弟弟回来吗?你们老不在家,我平时连一个伴都没有。” 这句话听得我鼻子酸酸的。这些年,长年在外,一年半载见不到孩子是常有的事。就算是回洛阳营区了,任务也一项接着一项,经常加班加点,好不容易能回趟家吧,就只想着能好好的补上一觉,和儿子的交流越来越少。爱人随军后,为了自食其力,开始推销保险,整天东奔西跑,儿子经常没人带,一个人在家。
此时此刻,我也理解了儿子:不是他平常“抠门”,而是父母不在身边,缺乏安全感,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其实他和别的小孩一样,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
当“民工”不丢人!
父亲:张有根,53岁,泥瓦工。
儿子:张学东,31岁,第二炮兵某工程技术总队三期士官。
故事实录:我爸爸是个泥瓦工,其实就是个民工,一辈子与沙石、水泥、火砖打交道。天天起早摸黑,知道当民工的艰难,所以一直不肯让我走他的老路。入伍后,我进了炊事班,当了司务长,学了财务。想不到在抗震救灾一线倒当了一回“泥瓦工”,继承了一回父亲的事业。
5月29日那天,我们五点钟就迎来了上班的集合哨,主要任务是全力以赴搭建广济镇长缨卫生院,这所卫生院是二炮命名捐建的,由我们团负责搭建。在医院搭建房子的战友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上级要我们两天内拿下这个工程。
一到工地领导就分配了任务,给我分配的任务是铺房间地板砖。我使出全身能量,尽量找平地面,铺平粗沙,挂平毛地面,可盖上地板砖,用橡皮锤一敲,还是发出“空空”的声音。我用力一敲,一块地板砖裂成了三瓣。情急中我想起了我爸。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父亲还没有起床,电话那头一直传来干咳声,父亲的气管炎又发作了。当我向他简要说了一下情况后,他认真地跟我说了铺设地板砖的具体方法。按照父亲说的方法,工作从生到熟,由慢至快展开了。我在心里对爸爸说:“爸爸,儿子也当了一回泥瓦工,当民工不丢人。”
放心抗灾,家里有我!
父亲:杜礼芹,58岁,农民。
儿子:杜安松,35岁,第二炮兵某工程技术总队五期士官。
故事实录:这次汶川大地震,我老家绵阳也遭了灾,我和爱人在市里贷款买的房子成了危房,父母住在农村,房子也倒了大半边。父母、妻儿目前都分别居住在用彩条布搭建的简易棚子里。虽然抗灾地绵竹离绵阳只有30公里左右的路程,但作为一名骨干,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对家人的牵挂只能通过电话传递。
端午节那天,部队给我们四川籍的官兵放了一天假。赶到家后,发现家里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尤其是父母农村的家,只有门柱还歪歪扭扭立在那,四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电器、家俱被掩埋在废墟里。几十年积累的全部家当,就这样毁于一旦,父亲的头发都全白了,背也更驼了。
听母亲和妻子讲,地震发生后,老父亲每天都要往返于相隔10多公里的两个家之间,既要安慰家人,还要帮忙照顾我5岁的儿子,特别操劳,但从没见父亲掉过一次泪。
第二天一大早,我要归队了,父亲说:“政府每天都发大米和食用油,吃住方面都解决了,你就放心抗灾。别担心,家里有我呢。”
车渐行渐远,父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而“父亲”的形象在我心中越来越清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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