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晚婚却是“闪婚”
袁隆平的夫人,是他以前的学生。他认为这是“师生恋”。他们在谈恋爱之前就很熟悉了。有个老师从中牵线做媒,便“水到渠成、速战速决”。从介绍到结婚不到一个月。
记者将袁隆平的高效率形容为“闪婚”,他听后哈哈大笑,然后回忆说,“我当时30多岁了,很着急。有一天她在县里打篮球比赛。比赛休息的时候,我就骑着自行车带她去领结婚证了。对我们来讲,比赛重要,结婚更重要。”
美丽贤惠的妻子给袁隆平的生活带来了温馨和幸福。结婚时,袁隆平摆不起酒席,便拿着结婚证去商店买了很多糖果,分给亲朋好友,婚礼虽不奢华,却很热闹,夫妇俩终身难忘。
热爱生活的袁隆平,炒得一手好菜,尤其是番茄炒蛋、凉面、油炸花生米更是一绝。袁隆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流露出对妻子的赞美。他说,妻子是家里的贤内助,给孩子洗尿布、扫地、抹桌子、买菜等家务,都是妻子操持。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管,我教孩子们游泳。”
“我自由散漫惯了”
袁隆平大学毕业时,毕业鉴定上写着“爱好自由,特长散漫”这样的评语。他对此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因为自己特别喜欢自由的感觉。
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之后,很多人改称“袁老师”为“袁院士”,但袁隆平还是觉得“袁老师”的称呼更亲切。“这是因为人怕出名猪怕壮。有一次,我去超市买东西,里面站着两个售货员。有个售货员就说,你看,袁院士来了,那个就说,那不是袁院士,那是演员来了。她就以为我不会去超市的。”
对于很多人称自己为“伟大科学家”,袁隆平更是诚惶诚恐,说“不是伟大,是尾巴大了,尾巴大了也有好处,就是不能翘尾巴”。他对本刊记者说,“去年到美国参加院士会。在华盛顿白宫前面,好多在美国旅游的中国人要求合影、签名。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不能把尾巴翘起来啊,得签。”
袁隆平不愿意做“名人”,因为“人出名了不好,一是自由度越来越小,二是隐私权越来越小,就成了关在笼子里面的鸟。”
“我自由散漫惯了,现在还是无党派人士。不过麻烦的是开政协会议,无党派人士是个界别,我当组长了,自由度小了。原来开政协会,我有事的时候,跟组长请假就可以了。当了组长就得向大会秘书处请假,自由度就小了。后来我想了个办法,我们1个组长,3个副组长轮流主持会议,这样我如果有事就又可以请假了。”
袁隆平就是这样一个“不太受管”的科学家。
“我的品牌值1008亿元吗”
农民认识袁隆平的很多,股民认识袁隆平的也不少,因为在中国证券市场中,惟独“隆平高科”是用袁隆平自己的名字来命名的股票。
袁隆平说,“隆平高科”取这样的名字,自己当时是不同意的,一会儿袁隆平涨2分,一会儿袁隆平跌2分,多难看。后来,基于两点原因,他同意用名字上市。首先,2000年的时候,袁隆平已经70岁了,不能做首席专家,课题少了,经费也没有了,“隆平高科”答应给经费保证科研;其次,杂交水稻想走出国门,1998年在缅甸做了试点,联合国粮农组织进行验收,产量比当地最好的水稻翻了一番。但十几亩试验田花了50万元。他们要求至少要试验两年,10个试验点,这就要500万元。自己当时没那么多钱,如果“隆平高科”上市融资有钱了,杂交水稻推广可以继续做下去。
袁隆平被称为湖南省的“名誉首富”,他笑着对本刊记者说,“我的品牌值1008个亿,但这都是虚的。”
为了下乡方便,袁隆平很长一段时间骑自行车和摩托车走村串户,现在年纪大了,便换成了开汽车。袁隆平有个荣誉驾驶证,不是考的,而是交警大队的书记亲自送来的,上面印着“袁隆平院士惠乘”,终生免检。
“反正我也不上街,只是从家里开着车去试验田,最远也就开个2公里。再说我技术还是可以的。”袁隆平说。
工作之余,袁隆平通过打扑克、下棋和唱歌来放松心情。湖南省农科院很多年轻人,都和袁隆平打过牌,谁输了,谁就要钻桌子,毫不留情,即使袁隆平输了,他也接受钻桌子的“惩罚”。
听说袁隆平的小提琴拉得特别好,记者采访时问他有何心得,没想到袁隆平竟然澄清说,“我的小提琴技术不行,是个南郭先生。中央电视台有次录节目,后面有个小提琴高手在拉,我在前面只是做个样子。”
袁隆平在大学里是合唱队的成员,专门唱低音。他喜欢唱经典老歌,比如《喀秋莎》《红莓花儿开》,但从来不去唱卡拉OK。
在本刊记者的恳求下,袁隆平深情地唱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老黑奴》……几乎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采访将结束时,袁隆平说,我还会唱黄智的《本事》,我唱给你们听:“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有一回比肩坐在……梦里花儿有多少……”
袁隆平就是这样一个快乐平凡的老人。(记者马勇 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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