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日早上8时左右,像往常一样,村民顾丽芳准备和丈夫于龙进城打工。7岁的独生儿子小海洋得了腮腺炎,顾丽芳嘱咐孩子在家里看电视,不要出去玩,自己就和丈夫出门了。
“天晓得,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和儿子说话。”顾丽芳哭道。
傍晚,顾丽芳夫妇回家后,发现小海洋不在家,但他们并没有在意,以为小海洋跑出去找伙伴玩了。晚饭做好后,小海洋还没有回家。于龙开始在村子里和亲属家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小海洋的影子。只听邻居说,下午曾经看到过小海洋和两个小伙伴一起玩。
顾丽芳夫妇十分着急,村里的广播喇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小海洋的名字。晚上20时左右,亲属和村民50多人都赶来帮忙。大家一边打着手电四处寻找,一边想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被人拐走了?
“当时,大家都不敢往坏处想,就是抱着一切希望,把孩子找到。”小海洋的舅舅顾全说。
整夜下着小雨,村民们找遍了村里的每个沟渠、柴草垛,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5日凌晨,村民路彬在村里废弃许久的小工厂角落的一间破旧简易房里,发现了已经死亡的小海洋。“当时,房门是虚掩着的。小海洋的双手被绳子捆绑着,嘴里堵着异物,吊死在屋顶上。由于挣扎,孩子的鞋和裤子都挣掉了,情形十分残忍。”路彬回忆说。
顾丽芳夫妇悲痛欲绝,随即向派出所报了案。警方经过勘察,发现现场留下的脚印都不大。顾丽芳回想起,邻居当天看到小海洋曾和同村晓莹、晓宁在一起玩,可当她到晓宁家找海洋时,晓宁当时很紧张,一口咬定没见过海洋。警方根据线索,带走了13岁的女孩晓莹和9岁的男孩晓宁。很快,她们承认杀害了小海洋。
据了解,晓莹、晓宁和小海洋经常在一起玩。当天,3个孩子在小破屋里玩一种“牺牲”游戏,在游戏当中,谁也不愿扮演那个“牺牲”的角色,于是发生了争执。晓莹和晓宁十分生气,于是把小海洋绑了起来。小海洋的谩骂和踢打让两个孩子更加恼怒,晓莹提议“整死他”。于是两个孩子用东西堵住小海洋的嘴,用绳子把他吊了起来。小海洋不住地蹬腿挣扎,晓莹和晓宁十分害怕,赶快逃离了现场。
“开始并没真想弄死他,只是后来弄得我太生气了,就想整死他了。”13岁的晓莹对“生命”和“死亡”的意识十分模糊,也许到现在也不知道“死亡”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晓莹的父母离异,个性十分像男孩子。据村民们反映,她在学校就经常打架、惹事生非。而9岁的晓宁在事情发生后,非常害怕,晚上经常做噩梦,有时还会大声喊叫。
事发后,村民们都表示痛心和遗憾,也有一些担心。“我们很担心孩子的安全,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一位村民说。
由于晓莹和晓宁都未满14周岁,无法承担刑事责任。警方已将两个孩子释放,他们的家庭也准备对小海洋的父母给予经济赔偿,可是金钱又怎么能换回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