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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走访北京3大毒品市场 揭开城市毒窝形成内幕
2007年06月10日 10:49 来源:法制日报



增光路:曾经毒犯猖獗的地方

  2007年6月2日,北京市公安局首次公开披露了本市三个主要的毒品市场:丰台区的万泉寺、宣武区的湾子、海淀区的魏公村。

  警方表示,在持续大规模的打击下,这些地方的“毒品交易已不再像原来那样呈半公开化,毒贩和吸毒者在交易时已经完全转入了地下”。

  这意味着,警方打击毒品交易已取得一定成效,同时,上述三个地区吸毒、贩毒现象仍然存在,但更为隐蔽。

  6月5日至7日,本报记者独身走访了这三个地区,透过一个个普通的当地居民的眼睛,感知毒品存在的蛛丝马迹,并力图感受毒品交易猖獗之时,罪恶和病毒滋生蔓延的场景,以及这一场清毒风暴过后,人们酣畅淋漓的心情。

  “远离毒品!!!”跨越世纪的口号,全世界人民深入骨髓的认识,与之相伴的,却是新型毒品的不断出现以及涉毒人群的逐渐扩大。在金钱与暴利的浇灌下,邪恶的罂粟花依然迎风展露她妖娆的微笑。

  6月26日,第20个国际禁毒日即将来临,人类与毒品的战争,仍在继续。

  “捷后”万泉寺

  万泉寺村民王占理路过自家出租屋前,半掩的门后,一个男人正在给自己注射“药品”。

  走过一段路后,王占理才猛然意识到,那药品可能是毒品。就那么如同电影镜头的一闪,让他“鸡皮疙瘩都跳了出来”。

  2006年4月份,那个男人带着妻儿搬过来时,王占理还在为其支付的高额租金所庆幸,一间不久之前搭建的房屋,仅仅10平方米左右,却租出了700元/月的高价,而同样的住房,通常只能租到一半或更低的价格。

  随后,通过介绍,更多的人租下了王家的房子,王家邻居的房子,同村一些居民家的房子,“直到有70至80户”。

  平日里,王占理很注意观察这群被他称之为奇怪的人,“他们与其他租房的外地人不同,喜欢抱成一团,很少与外人交流”。

  去年6月初的一天,在万泉寺村开小卖铺的刘胜利在公共厕所里第一次看到一次性针管,他以为是小孩子玩后丢弃的。不久,越来越多的一次性针管出现在公共厕所里,村里的犄角旮旯里,甚至他家的门口。

  刘胜利介绍说,万泉寺村分为6个生产小队,涉毒人员主要租住在万泉寺村东北角,他所在的第6小队,“居民家屋前凡是堆着很多砖头的,之前都是违章建筑,原来里面住的就是那群人”。

  “当确定这帮人里有人吸毒甚至贩毒时,已经赶不走了。”王占理感觉自己身边放了定时炸弹,6、7月份的时候,他都不敢去收租。

  刘胜利的小卖铺离涉毒人员的租房不远,“一到晚上,巷子里是出不来进不去,人多的有点像菜市场”。他最腻味的一件事是:有人在他小店门前进行毒品交易。一到晚上,当有陌生人走到他那门口,掏出手机打个电话,然后驻足等待时,刘胜利通常会不耐烦地对那人挥挥手说:“到里面买去!”

  “穿着运动鞋,四五个人一群,到我店里闲聊或四处转悠的,大多是‘便衣’。”在去年下半年,“便衣”开始三天两头出现,“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空手而归’”。

  然而,因为各种客观原因,毒品交易一度在万泉寺地区泛滥开来,有时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

  “他们一次卖得量也不多,就100-200元/包,被抓了可能也定不了罪。”王占理这样理解,他的租户就有几个被公安机关带走过,但大多放了回来。

  发现有大量人群涉毒后,除公安机关的打击外,“万泉寺村委及所辖区政府都高度重视,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一名万泉寺地区政府工作人员说,“现在村里有24小时巡逻人员,并在重要地段安置了监控设备。”

  上午10点,两位戴着头盔,手拿警棍,在村里巡逻的万泉寺大队工作人员向记者证实:“白天8点半到下午5点,由万泉寺大队负责巡逻,晚上由巡逻大队巡逻;好几个月前就开始了。”

  2007年6月5日,记者几乎走遍万泉寺村每个角落,琳琅满目的食品店、小饭馆、理发店突出了村里外来流动人员众多的特征;而不规则交错的巷子四通八达,“很容易逃跑”。

  记者以想租房的身份询问当地一位年长者时,她建议在万泉寺村西南角一处新楼盘里租住,“比较安全,好多地方有人贩毒,厉害着呢。”万泉寺村“万润风景”小区的一位保安反问记者,“如果毒贩子就住你家隔壁,你能感到安全吗?”

  “去年年底,在政府及巡逻大队的支持下,万泉寺村对现住租户进行了‘清理’,轰走了一批人,但因为漏下了几户与涉毒人员有联系的人家,也因为个别居民为高额租金所动,导致年后涉毒人员再一次聚集。”第6小队一名知情的工作人员说。

  2007年3月底,在万泉寺村一间出租屋内,半夜出动的警方查获大量海洛因,有村民说是400克,也有言辞凿凿者称有700克;房东也被罚了8000多元。此后,随着警方打击力度的加强和违章建筑的拆除,涉毒人群逐渐消失。

  一个曾租房给涉毒人员的房东告诉记者:“这些人中,一部分来自西客站湾子那一带,因那边打击得厉害才搬到这里;现在其中一些人搬到了木樨地和清河附近。”

  谈到对那些涉毒人员的印象,这位房东说:“除了贩毒吸毒,不讲卫生外,这帮人还是挺本份的,自干自的,与当地人互不干涉。”

  这与宣武区湾子的涉毒人员似乎有很大不同。

  “清理”中的湾子

  “找毒贩?往前走。”6月6日,在湾子路东边的一处商店内,当记者开口“前几天,北京市公安局公布了本市三个毒品市场……”一名服务人员没等记者说完,指着不远处说道。

  在此之前,有媒体报道称,湾子东北角的平房内有涉毒人员,通常在路边的特色餐店和公共厕所内交易。

  记者在路旁一家商店存放了随身携带的相机、录音笔等工具后,只身进入那片平房。平房区内,每间房子的面积都不大,巷子内堆放着一些杂乱的物品,使原本狭小的空间更为局促。脚下总是潮湿的路面,有几个妇女正在门口清洗衣物。

  面对一个外来者,平房区内的居民始终盯着记者,偶有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者。

  路口的店面,和大多数普通小店一样,只是里面没有客人,几个伙计正在外面乘凉聊天,或无所事事。

  “上礼拜来了一大批警察,连警犬都出动了。”住在附近的许明智说,“把那家饭馆抄了,很多东西都被拉走了,还带走了几个人”。

  “2005年的时候闹得最凶。”在湾子东北角居住了10多年的高大妈说起这边的毒品市场时咬着牙,一脸怒气。她告诉记者,四五年来,湾子附近就听说有毒品交易,但自己从未亲眼所见。3年前,湾子东北角开始拆迁,在原来的住户搬走后,房子还未拆之前,突然来了一批外来人员居住,并且越聚越多,住不下了,就自己搭建棚子住。

  “后来,这边的毒品交易便出了名了。”高大妈说,“我从楼上往外看,经常能看到毒品交易;那群人把毒品到处乱塞,墙角里、砖缝里,交易的时候再拿出来。”“当地居民直接把这块地方叫做‘毒品村’。”

  此后2年内,夜幕一旦降临,高大妈再也没允许一同居住的外孙女走出家门一步,“晚上连大人都不敢出去,那群毒贩子到处乱窜,还偷东西、抢东西;有钱的,能走的都搬走了。”

  在那片平房不远处,一家酒店的工作人员对“湾子的乱”深有体会。“2005年下半年,在这里走动都可能有危险;偷、抢随时可见。”

  附近一家公司的保安告诉记者,当时严重到公司的员工上下班都不敢提包和打手机,一连发生了几次员工在大门口被抢笔记本电脑的事。

  让路旁一家商店的女店主尤为恐惧的是那群人的眼神,一清早开门,那群人就在马路边上蹲着,“盯着你,稍不留神,抓了你店里的东西就跑,躲进平房区内;5分钟后,换了一身衣服又出来了。”

  眼见着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可谁也不敢追进平房区内。“说实话,一两个民警都不敢进去,更何况普通民众了”。“2006年初,一个贼偷了辆车逃进平房区,一个交警看到后追了进去,结果挨了一板砖。”这名店主回忆说。

  “是毒品,让鱼龙混杂的人聚集了起来。”附近一家开了多年食品店的店主张勇说,以前经常有路人向他打听:“嗨,哥们,这哪有卖粉的?”

  2006年2月份,张勇去路旁一公共厕所时,第一次近距离地亲眼所见毒品交易。“他们只看了我一眼,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5个月后的一个下雨天,同样在那个厕所,张勇挤进人群,看到一个20多岁的女子躺在地上,身旁掉着一根针管。后来听说,该女子是因注射过量毒品致死。

  “一年半之前,警察加大了对毒品和偷抢行为的打击;另外,因为各个工地陆续开工,大片平房被拆,现在毒品交易已经越来越少了。”张勇说。

  “只是不那么明目张胆了,其实还有。”高大妈小声说道,“你要长时间注意观察,就能发现。”

  这一点至少有物证证实。

  记者等待多时,终于找到一名负责清理该地区的清洁工人。他向记者透露,每天清晨,在收拾平房区附近的垃圾桶时,仍有一些一次性针管出现。“以前,多的时候,每天都有几大包;现在少了些。”

  “最早的一批涉毒人员,听说是从西三环附近,魏公村那一带跑过来的。”高大妈说。

  从魏公村到增光路

  “现在这里的治安好着呢。”6月7日,记者来到魏公村,在南北相通的社区街道里,一位臂戴“治安巡逻”袖章的工作人员称,他早已看到魏公村被列为三大毒品市场之一的报道,这让他感到惊讶。“听说过一些毒品交易的事,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早就没了”。

  记者在魏公村转了几转,采访了十多名当地居民,大家纷纷表示对毒品市场不知情,“至少没有公开化,所以普通民众不知道”。一位居民如是说。

  “那是近10年前的事了。”朱木森在魏公村修了10多年自行车,对10年前的场景还记忆犹新,“当时这地段集中了大量吸毒、贩毒人员,一些小摊贩一边做买卖,一边贩毒,甚至自己也吸食毒品”。

  他指着魏公村北角韦伯豪一带说:“那里曾经都是平房,有不少毒贩,污秽不堪;后来建了高楼,有正规物业和保安,毒品交易自然就消失了。”

  毒品交易的“消失”不禁让记者松了一口气:在魏公村及附近,大学林立,有北京外国语大学、北京理工大学、中央民族大学等,社区内亦有小学、中学,学生模样的人随处可见。

  而一个长期在魏公村附近拉活的出租车司机却告诉记者:“毒品交易肯定存在,只是由原来的公开转到地下了。”今年4月底晚上11点左右,从紫竹桥那上车一男子,到魏公村。上车后,该男子浑身颤抖。

  司机关心地问了一句,他说没事。

  “哥们,您肯定不吸吧?”对方问。

  “吸什么?”

  “吸粉。”

  停车后,男子扔下50元钱,没等找零,就跑向了通往民族大学西路的一条巷子里。

  “想找毒品交易地,可以去离魏公村不远的增光路看看。”出租车司机建议记者。

  下午1点50分,记者到达增光路东口。附近一名交通协管员称记者找对了地方,他指着向西的方向说,“在红绿灯十字路口附近,长年有毒贩出没”。

  他告诉记者,在6、7年前,因为平房拆迁等原因,一些外来人员开始聚集在此,其中包括一些涉毒人员。“前几年还闹得厉害,经常看到警察抓人,一问,基本是抓了吸毒或贩毒的;但随着道路两边的改建,一些涉毒人员已逐渐搬离。”

  “那边还剩下一小块平房,你要胆大就进去看看;最好是别进去了,被那群人盯着,后背发凉。”

  离红绿灯不远,增光路21号院外的马路长椅上,一位居住在此已四五年的老人刘荣光说:“去年夏天,马路边上还到处是贩毒的女人。”

  午睡过后,刘荣光喜欢在马路边的长椅上静静坐会儿,而这两年,他眼前经常晃悠的场景的是:有人直接走到一个女人身旁,互不交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女人直接上前询问路人是否要粉,讨价还价后,要价300-400元/包的毒品最后可能150-200元/包成交;直到有一天,来了一堆警察,一些人被押进了警车。

  日复一日,老人直问记者:“现在的人都怎么了?”

  在老人的指点下,记者走进被其称之为“曾经是毒窝”的平房区内,在一个小巷子里,几家饭馆都大门紧闭,个别已是人去楼空。在一家特色饭馆门前的台阶上,一个30来岁的男人坐在地上,捏着一个烟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头随着烟的吸入而扬起,一脸的满足。难以辨别,这是在享受午后的惬意,还是吸烟带来的“快感”。

  临走之前记者鼓足勇气问了一句:“以前住这的人都去哪了?”

  “都散了。”男人冷冷地回答。

  (文中被采访者均为化名)

  作者 周 斌

 
编辑:张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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