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我是名消防员,在阳性小区做消杀
(上海战疫录)自述:我是名消防员,在阳性小区做消杀
中新网上海4月13日电(陈聪瑶 李秋莹 李姝徵)“来点消毒液,凉快一下!”4月12日下午两点,上海市杨浦区翔殷消防救援站消防员于广荣将手部免洗凝胶递给队员。
32℃高温下,消防员们身穿“大白”,戴好口罩、护目镜、防疫面屏,坐消防救援车前往杨浦区多个阳性社区。这群“火场逆行者”变成临时社区志愿者,深入各角落开展消杀工作。
据了解,自4月初起,杨浦消防救援支队共派出41名消防员作为消杀员,分成四队,每队10人。忙的时候,他们一天要服务50栋居民楼,最高一栋有38层。
12日下午,记者跟随于广荣进入一阳性居民楼。从楼外电瓶车停放区,到楼梯间、居民家门口,消毒“炮”始终先行一步。待细密的喷雾浇湿上下左右各角落后,人再继续往前。
因居民长久“足不出户”,楼内过道的自行车坐垫落满灰尘。消毒“炮”扫过时,如春雨般落下。和自行车一同沾湿的,还有于广荣的面屏。
但味道并不好闻,置身刚喷完消毒水的区域,记者被熏得有些发晕。于广荣解释,这是正常现象,他们最多也只能坚持三小时,所以中午都会回单位眯一下,换套“大白”继续工作。
消杀完5层楼面,一桶20升的消毒水用尽,他返回小区门口的救援车重新装水,5、6分钟后返回消杀。但路程不总是这么短,在接消防员回车时,一队员在小区门口蹲下。“(他是)累的。天太热,大门和阳性楼的距离有点远,他还得拎着快50斤的消毒装备上楼梯。”队长解释道。
在这场独特的“消杀战疫”中,消防员心里是怎么想的?以下是他的自述。
“消杀工作量有时还没训练量重”
于广荣:我是江苏淮安人,2011年以参军入伍的形式来到上海,2019年的时候消防刚好改制,我们就被划归到应急管理部。像这种疫情的时候,消防也根据自己的力量部署,统一到抗疫上面来。
这两天我们工作内容比较简单,每天早上8点到下午6点,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进入消杀点,进行消杀。
对于其他人来说,穿防护服感觉有点闷或者不大适应,但我们还好。以前穿消防防护服,里面背心是那种带棉的,更厚。遇到大练兵基本上都穿战斗服,练出水项目或者其他的项目,还有出警的时候也必穿。
虽然“大白”也比较密封,但相对于我们衣服来说还薄一点。印象比较深的就是前段时间我们搬运物资,那种感觉明显不一样,里面汗直接往下流,从身上一直流到脚底板。肌肉有点酸,腰也有点直不起来。
消杀工作量的话,其实跟我们平时没多大差别。有时候还没我们训练量重,所以这一块,我们消防还是都能承担这样一个任务的。
至于身体上的变化,感觉每天头像戴了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有点发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头上这个勒得疼。
“有一些时刻还是要挺身而出的”
刚接到消杀任务的时候,我很懵,一下子有点恐惧的那种感觉。会不会接触到?会不会传染?我们是冲在最前线的,而且都是阳性区域,说实话心里面有点害怕。
但开始做了也没什么后顾,有一些该冲上去还是要挺身而出的,毕竟干消防就是这样,充满不确定因素,还是要有人去担负这样的任务,所以就开始适应了。调整自己的心态,防护这一块更严谨一点,更周到一点,尽量把风险降低一点。我们来的时候,防范措施也学了很多遍。
我家人小孩都在淮安老家,打电话的时候,跟他们说了一下。说我参加一个消杀,具体工作还不知道,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反正大概就是一个抗疫任务,没什么危险性。报喜不报忧这种,尽量让他们也放心一点。
跟家里面的话题,基本上还是以家里事为主。小孩子今天学了什么东西,然后跟他们逗逗,转移点话题。提到上海的话,感觉让他们太担心了。
等疫情结束,我们这边应该有休假。打算到时候回去跟家人们多团聚团聚,适当地放松一下心情,带他们到周边玩一玩,也正好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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