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大红袍,头戴金冠,脖子套在白布绫挽成的结上。7月23日下午16时许,郑州市紫荆山公园内一棵大树下,一男子扮成一“财神爷”模样欲“上吊”寻短见讨回农民工血汗钱。
记者在现场看到,“财神爷”旁边还放着一块写着“农民工讨薪泣血遗书”的木板。上面写着“谁想死?蝼蚁尚且贪生。但我也是被逼无奈,钱我讨不到,房租要交,妻母要生活,工人要工资,可老板拿我当球踢,我咨询过很多部门,可都帮不了我,我活得太累了,可死,我也要让黑心的老板们明白些什么?为了生活,我已经向朋友借了九千多元的债,我的大孙女今年才三岁半,她几乎天天都在告诉我;‘爷爷,我要上学’,每当听见这句话,我的心都快碎了,二孙女才二十个月,虽然还不知道向爷爷要求什么,但孩子一天天大了,也要上学了。
离开平顶山学院工地后,每当问工资的情况总是说一个星期或几天,我也曾向工人多次解释,也想办法先为工人支付工资,可平顶山同丰建筑公司一拖再拖,到今天,已经把我拖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不但没能挣钱,反而搭了不少车费,电话费,妻子几乎天天骂我,工人也来家里闹,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希望,我能以死来引起媒体和有关部门的重视,从而讨来农民工兄弟的血汗钱。那时,我就会含笑九泉了。”
身穿“财神爷”服装的包工头说:“我叫郭景周,47岁,包工头,商丘睢县人。2009年12月,带领100多农民工到平顶山学院化学实验楼工地干活,干的是的泥工、模板工、钢筋工三项主体活,现在四层主体已经封顶,可承建方平顶山同丰建筑公司拒绝支付70多万农民工工资。”
旁边一自称是郭景周工友的张姓男子说,他们多次找到平顶山同丰建筑公司项目经理李杰讨说法,而李杰对我们说,业主方平顶山学院应该付给平顶山同丰建筑公司一千多万元,现在只付了500多万,欠的钱不可能给你们了,你们随便去告。
无奈,我们又找到平顶山学院讨要工资,他们的答复更让我们心凉。平顶山学院基建处领导一直表示,尽量协调平顶山同丰建筑公司支付农民工工资,并且学院下达了要求平顶山同丰建筑公司支付农民工工资的通知,但是平顶山同丰建筑公司置之不理。他们也没有办法。
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70多万农民工工资一分未给。
父母要吃饭,孩子要上学,可我们讨不来血汗钱,有何脸面回家。他们两家(承包方平顶山同丰建筑公司与平顶山学院)的纠纷怎能转嫁到我们身上,让我们流汗又流泪。
郭景周还说,他以寻短见“上吊”这种极端方式,以死来引起媒体和平顶山有关部门的重视,从而讨来农民工兄弟的血汗钱。
在一张平顶山学校基建处的通知函上,记者看到作为项目方的平顶山学院已经将370万元工程款汇入同丰建筑公司帐号,同时责令同丰公司在平顶山学院同意复工前不经校方同意不得随意支取已到帐工程款。
记者电话采访了平顶山同丰建筑公司郑总经理,在电话中他告诉记者,他们已经将工程款打给名叫康万家的劳务公司里一个叫李杰的人。而据郑总经理说,李杰曾是同丰公司的一名员工,不过已经被辞退。同丰公司已经支付了90万元的工程款。至于剩余的钱没有支付,是因为对方没有递交拨付工程款的申请。
郭景周告诉记者,自己接这项工程书属于转包性质。干完了活,却因为承包方和平顶山学院的纠纷,使郭景周没拿到钱。“我们和同丰签的协议,平顶山学院也下发了通知函,可还是要不到钱。我想通过这样引起有关部门的关注,能够帮助我解决问题。扮“财神”上吊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郭景周电话里这样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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