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这是本届奥运会的宣传口号,这个美丽的口号寄托着人类期望世界大同的理想主义情怀,以体育弥合冲突的奥林匹克追求。可现实远非如此。真实的世界是一个被贫富差距、发展鸿沟、文化差异等因素撕裂的不同世界,梦想也各有不同。同床还异梦呢,何况这么大的世界。不说其他,许多奥运项目上就深烙着诸如阶层、贫富、性别、族裔、肤色等差异的印记。
中国举重队此次创纪录地夺得了7枚金牌(如果不是名额限制会拿更多),确立了世界举坛的霸主地位,美丽、大方、帅气的姑娘小伙们赢得了世界的掌声。可从媒体报道中能够发现,这些举重冠军大多出自贫穷家庭。比如龙清泉,来自湘西一个土家族小村落,小时曾靠捡矿泉水瓶赚钱,举重时靠着别人资助生活费。比如广州番禺农村的陈燮霞,9岁被体校选中时,为省2块钱路费其父骑20公里单车把女儿送到体校,又瞒着家人借钱供女儿训练。
因为举重很累很辛苦,很难获得商业赞助,职业前途又很狭窄(惟有夺冠才有出头之日),所以很少有富家孩子愿意练举重。而举重技能对运动场所、器材、设施等物质资源的要求不高,所以许多穷孩子选择了以举重为业,把举重当作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而富人更愿意参加高尔夫球、网球、赛车、滑雪、航海、赛艇、马术之类能在大把烧钱中炫耀身份的体育运动,他们更多只是把运动当作一种业余消遣和休闲放松,不会当作职业。
这几乎是一种普遍现象。科克利教授介绍了美国拳击中的阶层区隔。著名的拳击运动推动者邓迪说,任何拥有良好职业的人,都不可能为了挣一个美元而使自己的身体受到损伤。他的意思是,中上层的男子没有理由需要通过参与像拳击这样的运动、使自己的身体受到损伤来获得成功,这就是为何拳击选手往往来自最低收入阶层的原因。当法国社会学家瓦匡特问一位拳击手,他希望自己的生活有何改变时,他说:我希望我的出身能高贵一些,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在瓦匡特的访谈中,80%的拳击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拳击手:不,没有拳击手希望他们的儿子去练拳击,那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对贫民窟里的非洲裔美国人来说,参与拳击是提高其社会地位的最好途径之一,尽管在职业拳击中没有几个黑人拳击手能过上舒服的日子。
而且,因为发展机会的不平等,年轻的非洲裔美国人更愿意选择成为职业运动员,选择那些能作为一项终身职业的运动;而白人男性倾向于发展其他职业目标,去上父母上过的常青藤大学,仅仅将运动当作业余爱好,他们拥有的资源让他们玩得起。
奥运项目上不仅存在阶层差异,还有性别差异。同是足球,男足和女足完全不一样,就拿滥到不能再滥的中国男足来讲,女足姑娘比他们强多了,可女足姑娘的工资尚不够男足洗脚。因为男足比赛更有竞争性、对抗性和观赏性,更能体现速度和力量,更能获得政府投入和商业赞助,所以男人运动一般都比女人运动富。而且在教练、训练、管理、体育医学、市场运作和经营方面,男人比女人有更多的就业机会。
还存在国家的差异。在富裕国家,运动员有着非常好的训练条件和很昂贵的运动设备,而发展中国家则不一样。比如阿富汗运动员的训练场地就非常简陋,参加田径项目的两名选手,只能在自己家所在的那个山头找块平地进行“热身”。两位伊拉克的赛艇运动员连比赛服都没有,穿着自己的旧衣服在比赛;美丽的女运动员脚上穿的是一双自己在旧货市场上淘回来的跑鞋——这个场景感动了无数中国网友。
穷运动,富运动,真实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可正因为世界如此不同,处处深烙着贫富差距印迹,所以奥林匹克“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理想追求才那样的动人。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梦想,但今天站在同一个赛场上,我们就身处同一个世界追逐同一个梦想——追求参与快乐,追求更快更高,追求单纯的运动愉悦。 (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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