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中国选手何雯娜在北京奥运会女子蹦床比赛中夺得冠军,加拿大选手科伯恩和乌兹别克斯坦选手基尔科分列二三位。 中新社发 王昊(北京)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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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国队赢得首枚奥运蹦床金牌的19岁小将何雯娜,被网友评为“中国队最漂亮的奥运会冠军”,并且认为“她是中国体育美的象征”。开幕时的入场式,众多的国内外美女已然令观众大饱眼福,现在之所以“厚爱”何雯娜,应该在于她将容貌之美与竞技之美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俊俏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浓郁的青春气息。获胜之后,既没有狂喜不已,也没有泪流满面,就那么甜美地微笑着。这样一来,令网友格外青睐也就不足为奇了。
容颜美丽、身材姣好之类形容巾帼的字眼,如果退回到春秋战国时期,须眉也可以安然“享用”。《左传·文公十六年》有“公子鲍美而艳,襄夫人欲通之,不可”的句子;《吕氏春秋》里,侍者赞列精子高“姣且丽”;到了唐朝房玄龄等所修《晋书》所记载的时谚,也说纯爷们儿石苞“石仲容,姣无双”。听起来有点儿肉麻是不是?但时人既非反话正说,也非“断背”之徒,全在于古之男女均可称为“美艳”。宋元之际的学者黄震就认识到了“古今字义渐变不同”,并举例说,古代(当然是他那个时代再往前了)以“媚”字“为深爱而后世以为邪”,“佞”字“为能言而后世以为谄”。当代钱钟书先生就这种现象作结道:“字有愈用愈宽者,亦复有愈用愈狭者,不可株守初意也。”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何雯娜的那种惊鸿之美。《管锥编》引近人但焘《书画鉴》云,猛张飞也难逃此种“窠臼”。“画史言关、张能画。贵人家藏画一幅,张飞画美人,关羽补竹,飞题云:‘大哥在军中郁郁不乐,二哥与余作此,为之解闷。’”这一段趣事如果给吴宇森先生看到,《赤壁》里的张飞可能就不是有模有样地抓着毛笔写汉隶,而是画画、画美人了;而刘备郁闷时也用不着果真操起“织履”旧业,看两位兄弟的作品就可以开心了。不管但焘说的是不是像后人所说的“一题一书之为近世庸劣人伪托”,根本没那么回事,但《赤壁》里的那些情节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反正吴大导演在文戏部分存心要把观众逗笑嘛。与“爱之赞”相对应,“憎之讥”也是常人的普遍心理。西汉的贾让有一篇《奏治河三策》,是我国最早对黄河下游兴利除害的治河文献。其中说道:“夫土之有川,犹人之有口,治土而防其川,犹止儿啼而塞其口,岂不遽止,然其死可立而待也。”因此,“善为川者,决之使道;善为民者,宣之使言”。得,扯远了,别给嗅觉灵敏的人们闻到动向,打住吧。
何雯娜的美,正如唐人张祜所说的“却嫌脂粉污颜色”。虽然张祜的那首诗是一首政治讽刺诗———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宫门。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是用来抨击杨贵妃的三姐虢国夫人的,但不妨碍我们“断章取义”来形容站在最高领奖台上的何雯娜。这也是对钱先生“不可株守初意”的现买现用了。我想,何雯娜的最令人动容之处,还在于她把最美的姿态展现给了世界。(田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