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甲祥“千亿产业”的算法未必能得到所有业内人士的支持。实际上,稀土产业链究竟算到哪一环,还没有统一的说法。有人认为,稀土产业只包括“原矿—精矿(或氧化物)—初级分离产品—稀土功能材料”,这样算,每一个稀土元素顶多能形成亿元或十亿元产业。刘甲祥的算法延伸到了功能材料的应用产业。
但是,稀土每深加工一次,可增加10倍甚至100倍以上的价值,这似乎成为业内普遍认可的经验。
如果按照这样一个产品增值模式,稀土产业的增值链条实际上是一条“指数曲线”——从原矿、精矿出发,初级分离产品、功能材料、应用产品……价值的曲线成正比地上扬。
“稀土之父”徐光宪的概括是,这个曲线的比值是1∶10∶100。“下游甚至可能‘100’都不止。”3月28日,徐光宪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
“振兴稀土产业关键在应用。”4月23日,内蒙古自治区稀土行业协会副秘书长张安文在国际稀土峰会上说。而中国的稀土产业,产品附加值处于1∶10的推进空间。
“还在靠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赚钱。”北京大学稀土材料化学及应用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严纯华这样说。
据业内人士介绍,全球80%的节能灯都是中国制造,全球80%以上的品牌灯都是欧司朗、飞利浦等国外品牌,没有中国的牌子。中国品牌欧普,主要是利用销售渠道做贴牌,而不是真正产品品牌生产商。
“贴上别人的牌子,就可以卖20多块钱,自己的牌子,可能就只能卖5块钱。”杭州大明荧光材料有限公司总经理唐寅轩4月23日对本报记者介绍,在浙江,这种做贴牌的工厂很多。
“科工贸”还是“贸工技”?
刘甲祥一直渴望国家层面能设立用于稀土产业深加工和应用的专项资金,但从工信部拟出台的专项规划来看,他再一次失望了。
刘甲祥还一再地表示希望能成为湖南稀土行业发展的龙头,以着力于深加工和应用领域的突破与发展。但稀土院最终获得的实际支持还有限。
湖南稀土行业行政主管单位湖南有色工业总公司的科技规划处处长、湖南有色学会秘书长许林说,湖南现在强调做深加工,并希望藉此赶上已经领先的赣州。但他认为,以稀土院做行业龙头,这件事有点不现实。
“它长期做研究,经济实力差一点,做龙头有些勉强。”他说,“最后可能是中央在湘企业成为龙头。”
中央在湘企业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就是五矿控股的湖南有色控股集团公司。它的稀土业务目前主要放在郴州,以朱崇洲的黄沙坪矿业分公司和南岭公司具体操作。
尽管当地政府也承诺要发展深加工和应用产业,朱崇洲还是坦承,第一步做的工作是控制资源。
“第一阶段,5年之内‘科工贸’的发展途径并不现实,相反可能还需要‘贸工技’的方式。”3月5日,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朱崇洲说。
“先应该是市场,铆住它,然后做加工,怎么去满足它,然后是科技。”朱崇洲说,这也是华为以前走的路子。现实地说,企业应该以资金为纽带,科技为魔棍。
刘甲祥现在期待的是,与华能合作,联合生产稀土永磁材料,用于风力发电。他需要战略投资者。(记者 谢光飞 欧阳艳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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