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气候变化副特使乔纳森·柏辛29日下午的表态却显示出相互理解的意味:中美关系是极其重要的。我们是世界上第一和第二大温室气体排放国,是世界上第一和第二大经济体。两国都有很多的资源和能力,以及复杂的国情。
“我们过去几个月就分歧点进行了深入的讨论,努力解决。这也是我们取得的进展。”柏辛说,“我们将进行严肃的讨论来找到共同立场,来达成共识,我认为这很有可能实现。”
但是一位NGO人士对本报说,美国势必在坎昆会议上再次对中国发难,并用提供资金支持为交换条件,继续迫使中国进一步开放减排透明度。
“美国的这个算盘很可能要落空。因为他们希望联合急需资金支持的非洲国家来对中国施压,但这种交换条件已经受到非洲国家和NGO的反对,转而批评美国的国内减排行动缺乏透明度。”这位NGO人士说。
中国的妥协计划目前亦未可知。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解振华在11月23日表态说,各国应该“求大同存小异”,大家在一个总体目标之下,都应该做出相互的妥协。最后的结果,“应该是一个大家都不满意,但是都能接受的结果”。
NGO已经为中国在坎昆的“妥协”设计方案。国际环保组织WWF在其最新发布的一份报告中建议说,中国在坎昆应该重申40%-45%的碳强度目标,并且在国内尝试更高的50%目标。
WWF说,除了接受国际资金和技术支持的国内减排行动(NAMAs)需要经过国际MRV之外,对于自主的NAMAs也要在最大限度上接受MRV。
NGO联合组织CAN11月29日也说,中国应该在国际谈判中扮演更加积极的角色,而不是仅仅不停地对外界的指责加以驳斥。
“中国应该就ICA问题提出自己的方案,同时应该要求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对其自身国内减排行动承诺适当的MRV。”CAN说。
坎昆的“妥协”
坎昆注定无法承担更多。UNFCCC执行秘书克里斯蒂安娜·菲格雷斯29日说,坎昆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坎昆需要让解决问题的雄心活着。一位NGO人士解释说,就是要保住联合国气候谈判的多边机制不至于崩溃。
摆在缔约方面前的局面已然很糟:双轨谈判远不尽如人意,美国气候立法失败导致其在国际谈判中毫无关键作为,欧盟也忙于处理内部经济事务而不再充当领导者,现有减排承诺和实际需要的差距巨大,实现温控目标2度的时间窗口也正在关闭。
绿色和平(美国)法律事务总监凯尔·艾什对本报说,由于美国中期选举,共和党控制众议院,美国的气候立法将在至少两年内沉寂。“原先众议院通过的气候法案,也随着中期选举而寿终正寝。”
甚至,坎昆会议在最后时刻还邀请了包括印度总理辛格在内出席领导人峰会,但是到者寥寥,辛格也因忙于印欧峰会难以脱身。
环境政策智库美国WRI气候与能源项目主任詹妮弗·摩根对本报分析说,坎昆会议的决定应该在建立技术转移机制、应对气候变化的适应框架、减少毁林及森林退化机制和创立一个资金机制上有所突破。
而诸如发达国家的《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法律约束性和减排透明度等关键议题则几乎无人期待会在坎昆得到结果。
杨爱伦认为,现在《京都议定书》法律约束性的问题可能有三种选项。一种是寻求法律约束性的手段,而不是协议。
第二是对法律约束性的生效时间做出模糊化处理,同时也无法将所有发达国家囊括进入。目前,日本和加拿大已明确表态,将退出《京都议定书》;俄罗斯也称要在满足一定条件的前提下才会考虑继续保留。
第三种情况是发展中国家最不希望看到的所谓“京都+”模式,即将所有缔约方,包括发展中国家都纳入《京都议定书》的法律约束性中。
当将近200个《公约》缔约方重新开启年底两周的气候谈判,以及包括来自NGO、商业团体、研究机构等在内共约1.5万人聚集在坎昆时,约两个月前定下的调子──“平衡的一揽子”成果变得万众期待。
前来参会的丹麦气候与能源部长菲瑞斯29日说,当大会12月13日结束时,很多国家将进入圣诞假期,“我们不希望到时圣诞树上空空如也,没挂一件礼物吧”。
“我对坎昆的前景持一个审慎的态度。相比哥本哈根会议,坎昆会议可能会更艰难。它或许只能达成一些很有限的成果。”墨西哥前总统埃内斯托·塞迪略在接受本报专访时说。
(陆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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